听到刘福通的怒吼声后,刘宝山有些懵逼。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觉得刘福通有些反客为主了。
我很无奈地低下了头,任由这两个大哥闹。
怒目圆睁的刘福通跟个斗鸡一样走到刘福通跟前,很心疼地看着那张似乎很昂贵的桌子。
“你赔我桌子。”
刘福通死瞪着刘宝山。
我那个无语,怎么感觉这个哥们现在跟个小孩子是的。都特么身价亿万了还跟一个破衣烂衫的乞丐计较这些。
砸烂桌子的刘宝山傻愣愣地看着,一时间没了任何底气。
良久他心虚无比地说道:“这,这是大叔的,他,他都没说话,你,你叫唤啥?”
“桌子不是我的。”
一听这话,刘宝山更加心虚了,看着刘福通,他又弱弱地说道:“赔就赔,多少钱,你说。”
刘宝山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把自己当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心想,你现在用毛线赔啊,难不成要肉偿?
“十万,美金。”
刘宝山傻眼了:“你讹我呢,一张破桌子十万,还特么是美金?”
“自己看标价。”
刘福通指着桌子上还没有扣下来的标价牌。
傻眼的刘宝山看去,一个零两个零的数着,数到最后,直接绿了脸。
虽然脸有些绿,但刘宝山丝毫没有弱了起势,他看着刘福通,气沉丹田,然后说道:“等着,我现在就跟我爹要钱。”
说完,他便掏出了他的手机,点了一下手机,他尴尬地说道:“忘了,手机没电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凄惨。大叔,插排在哪里?”
我抬手给他指了指,刘宝山小跑过去,给自己的手机充上电。
我瞪了刘福通一眼,想让他适可而止,虽然依旧有些不明白他俩为啥掐起来的。
刘福通会意,撇了撇嘴说道:“赶紧的,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赔不起你就说,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真是的,在我家,你还这么拽,一点觉悟都没有。”
刘宝山白了刘福通一眼,手机有了电以后,他便强硬了起来。
“老子就是这么没觉悟,不就是十万吗,对我来说算根毛,你等着,我马上就赔给你。”
实心眼刘宝山不低头,刘福通也不服输。我大概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样了,都特么是贱种,他们这样肯定是自己骨子里的优越感在作祟,都觉得自己比对方高一线罢了。
“喂,老头,赶紧给我打点钱,我这边有重要的事。”
说完这句话的刘宝山很快便耷拉了脸,到最后似乎还受到了什么惊吓,哆嗦了一下。
放下手机,他先是懵逼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弱弱地说道:“那个,大哥,你刚刚的话还作数不,我以后不拽就是了。”
一句话说出,看戏的戴娜瞬间就喷了。
看刘宝山那个委屈求全的样子,我也是乐不可支。
他一怂,刘福通瞬间神气了起来:“小子,刚刚不是挺拽吗?还要打我,你现在倒是来打了。”
刘宝山低头,不说话。
“咋了?你爹不给钱花了,没关系,你哥哥我一言九鼎,说不让你赔就不让赔了,一张桌子而已,小钱。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后给我放老实点,别自己没事整事。”
刘宝山点头,那一刻,他委屈到不行。
大获全胜的刘福通高兴了,他看了刘宝山一眼,又看了看我,一张脸得意到了极致。
得意一笑,刘福通坐到我的身旁。
我看了他一眼,他摸头嘿嘿一笑,然后低声对我说道:“哥,没事,我就是跟他闹着玩。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小子跟个大爷是的在客厅四仰八叉的,还很牛气地跟我装逼,我就是想教训一下他,没真要跟他动真格的。”
我心想,你要是跟他动真格的,吃亏的肯定是你。
点点头,我也没多说什么。这样才更像生活。
被刘福通一顿示威,刘宝山也确实老实了很多。一物还需一物降,对于这种结果,我也是乐见其成的。
闹剧过后,又一起吃了一顿饭,两人的关系多少缓和了一些。
晚上,戴娜来到我的房间。
我当时正在搜寻纽约的中医馆,想买一些治疗骨伤的中药泡腿,这样可以加速伤势的好转。
戴娜进来后,告诉我她今天又见苏姐了。说苏姐有些憔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一听这话,我就有些急了。有张天赐在身边,苏姐还能遇到什么事情,那一定是不小的事,或者这个女人根本就没让张天赐知道她遇事了。
心中急切,我恨不得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说完这个以后,戴娜便离开了我的房间,留下我独自在房间里思考着。
思前想后,我决定让刘福通去问问,现在也只有他最适合出面。
一夜辗转,我连觉都没有睡踏实。
第二天一早,我便让刘福通去找苏姐了,而我,也跟着去了。
刘福通将苏姐约了出来,在巨鹿制药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而我提前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很快,苏姐便来到了这里。
今天的苏姐打扮得格外成熟,已经有了一种女强人的风范,紧衬的西服短裙把她衬托得格外知性迷人。
从进店,我便一直在观察着她,我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确实是有些心事。看来戴娜确实没有说错。
等她靠近的时候,我很随意地将头撇向了窗外,假装的很是天衣无缝。
苏姐落座,刘福通给她点了一杯咖啡,两个人很亲切地聊了一会儿,这让我微微有些醋意。没人知道,我当时多想好好和这个女人说一些。
可每当看到看到她,我都会不自觉地想到我快要死了,那种想法强烈得让人抓狂,也使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福通,怎么突然想约我出来了?”
喝了一口咖啡,苏姐轻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嫂,姐了,想看看你最近过的怎么。”
“嗯,姐现在过的挺好的,谢谢了,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姐。”
刘福通这句话说完,两个人便沉默了下来。
我有些着急,心想你能不能赶紧帮我问问她到底怎么了,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给刘福通使了一个眼神,这个哥们挠挠头,有些结巴地问道:“那个,姐,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听到刘福通的话后,苏姐先是一愣,然后很是心虚地一笑:“没,姐能有什么事,可能最近工作有些累吧。”
她这种表现说明她肯定有事。
看到她这样,我恨不得冲上去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却又没有任何的勇气。
“晴晴,你在这啊。”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顺着声音,我看了过去,一个满面笑容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过来。
一个月前,我跟他只是打过一个照面,但我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张天赐,曾经为苏姐硬抗一棍子的男人。
上次,他来去匆匆,我并没有仔细地看过他,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地看清楚这个男人,当然,只是他的外表。
单就外表来说,这个男人比我还要帅。他身高大约有一米八,身材不胖不瘦,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个混血儿,面容好看到让人嫉妒,尤其是鼻子,近乎一个大写的“A”字。
他笑的时候很阳光,让人如沐春风,走路的时候更是显示出一种上位者的起势,却又不会过头,仿佛他身上的每一个东西和他要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让人提前设计拿捏好的,让人敬远又平近。
“天赐,你怎么来了?”
苏姐起身,脸上微微绽放出一抹笑意。
男人对她微微一笑:“找你呗,还真当时偶遇啊,要是真有那么多偶遇,你也不会……”
张天赐苦涩一笑,没有把话说下去。
苏姐脸上微微有些歉意,两个人便坐到了刘福通对面。
“你好,张天赐。”
他边说便伸出了手,五个字简单直接,没有坠上多余的标签,但语气却让人不容置疑,有一种我就是张天赐,独一无二的霸气。
刘福通微笑,握住他的手后说道:“你好,刘福通。”
依旧是五个字,但从刘福通嘴里说出来,似乎总觉得欠缺一些什么,两相比较,便可看出刘福通跟张天赐的差距,一条窄线,便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说不清对他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做作,却又说不出来他哪里做作,大概是他坐在苏姐身边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才这么想的吧。
不过,说实话,即便微微有些醋意,我依旧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厌恶感,而他的举止言语也确实很难让人厌烦,而刘福通对他的态度也应和了这一点。
我想,这大概也是苏姐会留在美国的原因吧。
他们三个人很闲散地聊着,而我在仔细地听,想尽可能地从他身上找出一丝缺点,哪怕一个可有可无,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但他没有,这个男人的表现我只能用完美来形容,他也确实让人无可挑剔。
半个小时以后,三人起身,苏姐和张天赐跟刘福通告别,便并肩走了出来。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这个男人对我很一笑,很有深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