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气结,看着得瑟到不行的戴娜,我恨不得过去将这儿外国妞就地正法了。
这个小娘们纯粹是在玩火,妥妥的玩火。
心中暗自发誓,等我好了以后,一定要办了她。
跑出去的戴娜依旧在挑逗着我,脸上表情丰富,全部透着一种得意的贱气。
我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挑逗了我一会儿,戴娜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不闹了,徐,我们现在已经来纽约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你的那个心上人?”
戴娜一下子正经起来,我还有些不适应,当她提到苏姐的时候,我才平复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有些急切,她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没有想好,只是光看一眼苏姐很简单,但这样我能放心吗?
我需要知道她现在的生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幸福,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可真要想了解她的生活,我就必须近距离的去跟她接触,可怎么才能跟她近距离接触呢?
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办法。
戴娜见我陷入苦思,没好气地说道:“爷爷,你又在想什么,画了个妆,你难道还真成了爱回忆的老人?”
我摇头,然后问道她:“戴娜,你说我该怎样才能跟她近距离接触呢?”
“简单。”
戴娜打了一个响指,我很是期待地看着她。
“直接到她面前就是咯,到她面前你还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实在不行你就冲她家里,那样更好,看得更透彻。”
戴娜哈哈大笑。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这个外国妞,白了她一眼,我不再说话。
“好吧,好吧,徐,不跟你闹了,你先打听出她的住址,然后再观察一下她经常去买东西的那家超市,咱们直接把超市买下来,你以后坐在那里不就行了。”
嗯?
戴娜说完,我眼前一亮,特么的,这外国妞的脑子就是好使,真不是盖的,就这么办。
激动的我,一拍大腿,然后一阵瓷牙咧嘴。
跑出去的刘福通似乎真在等我的电话,我估计如果我今天不给他打电话,这小子今天就不回来打扰我了。
无奈的我拿起手机,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哎啊,哥,完事了,真速度。”
我一脸黑线加铁青,咬着牙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赶紧过来。”
“好嘞,哥,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挂点电话,两分钟后,刘福通出现在我的眼前。
“饿了吗?哥,我这就让人做吃的。”
摆摆手,我让他坐下,然后问道:“你知道苏姐住哪里吗?”
“嫂……”
刚说完,刘福通很小心地看了戴娜一眼,那个谨慎的样子,我直接就服气了。
拍了他一巴掌,我说道:“赶紧说。”
“那个,苏姐现在住在皇后区的法拉盛,那里基本上居住的都是从大陆过来的北方人,哥,你现在就要去看她吗?”
我点点头,然后让他开车送我过去。
我们三个人去了皇后区的法拉盛,刘福通把我放在了苏姐居住的地方,便离开了。
戴娜推着我在那附近徘徊着,我们转遍了附近的每一个地方。
这里确实是大陆人的聚集地,随处我都可以听到亲切的母语,虽然华人很多,但那些商铺却依旧被美国人占据。
中午的时候,我跟戴娜在一家餐馆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又等了整整一个下午。
戴娜很有耐心的陪着我,没有一丝抱怨,这一刻,她又变成了那个对她父亲言听计从的乖巧女。
戴娜推着我漫步在法拉盛的街道上,我仔细地看着这里的环境,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好,空气清新,街道干净,来往的大都是亚洲人,面孔熟悉,看着就亲切。
来往的人多会好奇地看我们两眼,似乎对我们这对怪异的组合有些好奇。
而我们也确实有些怪异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迈中国老人加上一个安静到令人发指的年轻美国姑娘,关键戴娜还长得那么漂亮,便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我装得亦如暮年老人一样,深沉得没有一点生气,根本不去在意他们。
而戴娜更是如此,这个戏精,外表装得安静,但她的骨子里却是高傲的,并且他也确实有高傲的本钱。
来来回回,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没有如愿以偿地见到苏姐,估计这个女人此时应该在约会,说不定今晚她就会……
想到这里,我一阵愤懑加无力,点上一根烟,我狂吸了几口,牙齿咬得吱嘎作响。
我依旧不能释怀苏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虽然我希望有个好男人帮我照顾她,但不是现在,我还活着,所以,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去染指我心爱的人。
“你很爱她?”
沉默了一整天的戴娜开口。
我没有说话。
爱又怎么,现在她不是依旧在别人身边。
“徐,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偷偷摸摸,我理解你,也知道你这么做的良苦用心,可这样只会让你自己痛苦,何必呢,即便你会死,为什么不去见她一面,爱一个人就该让她知道的。”
我低头苦思,最后摇摇头:“戴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们的观念和我们不同,我们中国有个词叫放下……”
“可你能放下吗?”
哑口无言,哪里能放下啊,要是真能,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都是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幸福,我觉得这很正确,我爱苏姐,我想让她幸福,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
可现在呢,我依旧痛心疾首,爱她,哪里能放得下。
“好吧,我尊重你的做法,而且觉得你很男人,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种男人,虽然你跟那个护士那个样子了,但这不重要,我能感受到你对那个人的爱,徐,你是个好男人。”
戴娜发自内心,由衷地夸了我一番,我一阵汗颜,她哪里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好男人,我特么更像一个笑话。
“还要等吗?”
我摇摇头,然后给刘福通打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那辆房车出现,我们回到了德克萨斯庄园。
回到德克萨斯后,我郁闷地没有吃饭,只是坐在窗前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窗外黑夜,将那块玻璃弄成了一面镜子,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中愤怒,脸色狰狞,跟一只鬼一样。
纽约的夜空闪亮,星辉点点,我看着,目光穷极处,是一片黑暗,偶有几个红点闪烁,眨眼便看不见了。
刘福通白天整理了一下苏姐所在的那家公司的资料,而那沓纸就在我的腿上,沉重如巨石。
苏姐所在的公司是美国最大的一家华人制药公司,在美国的制药领域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去年的资产统计,都高达千亿美金,光财力而言,妥妥地压死我。
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更是一个制药行业的巨擘,此人叫张巨鹿,加大博士,在美国拼搏了整整三十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他的儿子叫张天赐,正是那个现在追求苏姐的男人,这一点已经确认无疑,不然张天赐也不会在苏姐住院的时候那么照顾她,并让她去了自己家的公司,一上任就是副总。
看完这些,我便没有再往下看,其他的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张天赐的消息。
张天赐,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多是愤恨。
戴娜从回来之后,便没有再跟我说什么,她能看得出来,我是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
“戴娜,你认识巨鹿的那个张天赐吗?”
坐在沙发上的戴娜摇摇头,我透过玻璃看得一清二楚。
“我倒是了解巨鹿制药公司,你想不想听?”
我摆摆手,我关心的只是人,公不公司的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又没觊觎巨鹿的财产。
钱对我来说现在就是数字,多多少少没多大用处,都快死了,在意这个干嘛?
见我摆手,戴娜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考量着她的计划。
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再没有去交流什么。
十点的时候,刘福通过来,将我抱到楼上的卧室,然后跟我住在了一个房间,估计这个家伙是怕我半夜憋起来。
虽然心里难受,但我并没有跟个怨妇一样,怨天尤人,抽了一根烟平复了一下心情,我闭上了眼睛。
一夜迷糊,我根本没怎么睡着,满脑子里都是苏姐跟一个陌生男人那个的画面,想到苏姐放浪的样子,我恨不得拿刀去捅死那个男人,然后告诉她,这辈子她只属于我。
整整愤恨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我便坐到床头上抽着烟。
五点半,我便将刘福通喊了起来,虽然有些歉意,但我却真的坐立不安,只想快一点去法拉盛看看那个女人回来了没有。
睡眼惺忪的刘福通不情愿地爬了起来,然后帮我穿戴好衣服,又将戴娜喊起来,我们一起开车向法拉盛驶去。
放下我跟戴娜之后,刘福通便走了,估计他肯定要回家睡一个回笼觉。
戴娜并没有抱怨,一如往常,在外面安静地如木偶,不了解的她的人只会觉得她是个人畜无害的柔弱女子。
我们在街道一旁,我坐在轮椅上,戴娜坐在长椅上,就跟两个再等日出的傻子一样。
我未阖双目,扭头的那一刻,心咯噔了一下,一道身影缓缓从东方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