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的歌声犹在,琪拉雅的声音如同春日的魔音一般,只听一声,整个身体便泄了。
“狗子,这是我这么多年听到的最动人的叫声了,比特么岛国的那些女人还带劲。”
土匪不屑地打了一个响鼻,似乎在说我猥琐。
猥琐咋了,就跟我愿意听一样,特么的,弄的老子浑身不得劲。
闭上眼睛,我努力地抵抗着那道魔音的侵略。
尼玛的,也真是够了,大晚上的,家里有客人还折腾,也不嫌害臊。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窗外突然亮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琪拉雅,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儿子对你怎么样,他死了你却偷汉子,白白给我们家抹黑……”
什么情况,特么的,琪拉雅是个寡妇?
辛巴格真是来偷人的。
尼玛啊,要是知道琪拉雅是寡妇,老子打死都不来这里借宿,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不,真特么来是非了。
从被窝爬起来,我警惕地打开窗户,那些火把在大门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冲进来抓奸,看这个样子,老子是跑不掉了,眼下也只能看琪拉雅怎么处理了,反正跟她偷情的又不是老子。
“琪拉雅,你这个破鞋,带着你的奸夫给我滚出来。”
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们疯狂地拍打着,没一会儿,北屋便亮了起来。
透过窗户,我看到琪拉雅慢慢走了出来,她看了我的屋子一眼,然后便走向门口。
门打开,一群打着火把的人冲了进来。
“阿爹,这是我的家,你带这么多人深夜闯一个寡妇的门合适吗?”
为首的一个汉子,二话不说便打了琪拉雅一巴掌,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寡妇,你还知道深夜,你个下贱胚子,晚上叫那么大声,全村人都听到了。”
被打的琪拉雅没有再说什么,一群人围着她,眼里满是怒火。
“搜,把那个偷人的王八蛋搜出来,我要烧死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汉子一声令下,一群人冲进了北屋。
自求多福吧,我的辛巴哥,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看着事态的发展。
没一会儿,那群人便走了出来,一个人对着琪拉雅的阿爹说道:“没人,桑巴叔。”
琪拉雅的阿爹先是一愣,然后指着琪拉雅说道:“告诉我,你把他藏哪了,告诉我,他是谁?”
琪拉雅低着头一声不吭,桑巴气得一跺脚,然后怒吼道:“再搜,我就不信他能跑出这个院子。”
卧槽,辛巴格藏得还挺严实,看来他是早有准备了。
正想着,我看到一群人朝西屋走了过来。
卧槽,你麻痹,要死了,怎么还来搜西屋,这下完了,要是让他们把我逮到了,老子有理也说不清啊。
看着几个人缓缓靠近,我心中焦急万分,跑也跑不了,躲也没处躲,这颗咋整。
“这是我的家,我不许你们乱来。”
琪拉雅怒吼,紧接着就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几个人立刻喊道:“桑巴叔,门关着,里面肯定有人。”
他这一嗓子,我便听到一阵疾行的脚步声。
窗外更加明亮了,我无语地坐在床上,土匪站在我的身边,很无辜地看着我。
“狗子,哥们这次是栽了,你说,咱们咋就那么背呢,你是不是自带坑人效果啊?”
“汪汪。”
土匪朝我叫嚣。
“有狗叫。”
窗外一阵吵闹。
不多时,一道表面平静的声音传来:“里面的人你听着,赶紧把门打开,不然我们就要烧屋子了。”
卧槽,你们敢不敢再张狂一点,还烧屋子,老子有钱,用你们给老子省火化费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躲的了,穿上鞋,我慢慢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土匪率先冲了出去,一群人被它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站在门口,我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指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喊道:“吵吵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有病啊。”
土匪也呲着牙对着人群咬了几声。
满脸刚毅的一个老人站到了我的对面,他看着我,眼里划过一丝厉色:“哼,毁我家的清白,狗东西,我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烧死。”
尼玛,老不死的,不了解情况就别乱说,你愤怒,老子还生气呢。
琪拉雅很是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她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似乎已经默认了这个操蛋的“事实”。
看着那个刚毅的老人,我很不爽地说道:“大叔,麻烦你查清楚后再说行吗,这是法治社会,万事都要讲证据的。”
老人呵呵一笑:“证据,都被我们抓到了,你还跟我讲证据,事实就摆在眼前。”
“什么事实,你抓到什么了?”
老人气得跺脚:“小杂种,你还嘴硬,你俩偷情,这么多人瞎吗?”
“老杂毛,你特么那只眼睛看见我偷情了,老子只是在这借宿一晚好吧。”
“村里这么多人家,你为什么偏偏要在一个寡妇家里借宿?”
你麻痹,怪我咯,我特么哪知道琪拉雅是个寡妇,辛巴格,你个坑爹的,难怪刚刚我问他问题,他不回答我。
“大叔,我真没有偷情,我是好人。”
“老子就是专杀好人的。”
老人一挥手,几个青壮汉子便向我围了过来。
土匪竖起毛,对着他们狂叫,但这些人似乎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哎,别动手,我的狗咬人,你们想干嘛,我配合就是了,千万别动手……”
我还没说完,几个人便按住了我,看到我被抓,土匪呜咽一声,跑了出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这样了,更别说狗了。
将我和琪拉雅绑了个结实,一行人把我们压到了村口。
把我们绑到一个木桩上,一个青壮汉子向老人问道:“桑巴叔,现在咋办?”
“先晾他们一夜,明天中午烧死这对狗男女。”
老桑巴说完,背着手朝村里走去。
“哎,不能烧死我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年轻汉子结结实实给了我一巴掌,然后邪笑道:“在这里,桑巴叔就是法。”
尼玛,敢不敢再拽一点,这也就是我没人,不然非砍死你们。
一群人没有再管我们,打着哈欠走回了村里。
冷风不时拂过我的头发,看着低沉的天空,我叹了一口气。
琪拉雅转头很歉意地对我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声音依旧好听,但现在我已经没心情去享受这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了。
看着琪拉雅,我自嘲的一笑,玛德,拔吊无情的辛巴格撇下她跑了,留下我这个无辜的路人在这里陪她死。
见我不说话,琪拉雅小声说道:“你别担心,辛巴格会来救我们的,他是辛巴汉子,言出必行。”
土匪还是狗界之王呢,还特么不是跑了,老子连自己的狗都不信了,还会信一个半夜爬寡妇墙的贱人。
“琪拉雅,你为什么要跟辛巴哥那样,我觉得你不应该是个荡妇。”
见我开口,琪拉雅微微一笑:“嗯,我跟辛巴格很早就相爱了,只是一些原因,我不能嫁给他,辛巴格是辛巴最伟大的汉子,我仰慕他,崇拜他,但我没福气,不能和他在一起,后来我就被逼着嫁人了,可能真是命不好,嫁过来每几年,丈夫就死了,辛巴格知道后,就偷偷来找我,他为了我至今没娶,所以,我们就……”
哎啊,想不到这个故事还挺曲折。
琪拉雅看着我,然后苦笑一声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银剑。”
看着琪拉雅有些悲伤的神情,我摇头说道:“没有,没有,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也就你们这还老封建,在我们那里,偷情,呵呵,一夜情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琪拉雅看着我,然后皱着眉头问道我:“什么是一夜情?”
尼玛,一夜情都不知道,我也是醉了。
“就是两个陌生人发生关系,完了依旧再做陌生人。”
“啊?”
琪拉雅有些震惊地看着我,然后她悠悠地说道:“你们,你们可真……”
“开放。”
琪拉雅一笑:“对,开放。”
听着琪拉雅的声音,我越发觉得这个女人顺眼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忠贞谈不上,但她并不放荡,她只是想跟心爱的人在一块,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儿,琪拉雅喊道我:“你爹。”
我转头对她一笑,然后说道:“我不叫你爹,我叫徐凯,木法沙你爹是骗人的。”
琪拉雅无奈:“你们城里人,鬼心眼真多,在我们这里,从来不会用假名字的,对了,你来这里干嘛,不会真是旅游的吧?”
“真的,我就是出来游玩散心的。”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我如果能像你这样清闲,一定会多睡一会儿觉,然后坐在房子里等辛巴格。”
看着琪拉雅,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爱,怪不得能让辛巴格不惜自身名节,晚上偷偷来爬她家院墙呢。
我没有再说话,骤冷的风吹得我直打哆嗦,看了一眼天空,东方已经快要破晓了,离烤火的时间也不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