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短信,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刘福通告诉我,丐帮各地的舵主已经全部到达了百岁山,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想了想之后,我便让他先安排各位兄弟住下,现在百岁山有的是房间,安排几十个人住下轻而易举,而我决定明天过去,反正现在也不急,明月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我只要把消息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回复了刘福通以后,我便装起手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姐和她的妈妈。
看到我的脸色后,苏姐的妈妈很通情达理地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有事你们就先去忙,我这里反正也没事。”
挠挠头,我笑着说道:“没事情的,阿姨,我跟晴晴都不忙,今天就陪您。”
“你喊谁晴晴?”
苏姐脸上一抹羞红,我能看得出来,她还是挺甜蜜的。
苏姐刚说完,她的妈妈便很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晴晴,你怎么回事,怎么跟小徐说话呢。”
她这么一说,我便朝着苏姐很挑衅地一笑,心想,你再欺负我一个试试,现在我可是有靠山了。
被我一挑衅,苏姐有些撒娇地说道:“妈,我可是你亲闺女,你向着谁呢?”
“向着理,死丫头,好不容易有男朋友了,你要好好珍惜,别整天天老大你老二地欺负小徐,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欺负他,看妈怎么收拾你。”
阿姨说完后,我直接乐了,中国好岳母啊,终于找到组织了。
“哎啊,妈,你怎么能这样呢。”
苏姐一噘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里有些小幽怨,似乎在责怪我,但我知道此时她才是最幸福的。
“小徐,你别介意,其实晴晴还是很好的,以后,你多多包容着她一点,这个丫头吃了很多苦,我这个当妈的没有尽职尽责,以后你替我照顾她……”
老人说着说着,便泪眼阑珊了,言语里充满自责。
苏姐的苦,没人比我更了解,虽然老人是她母亲,但她们分开那么多年,怎么知道苏姐的苦呢,她唯一愧疚的应该就是把她抛弃了。
被老人一感染,我的心都有些痛了,这个傻女人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呢。
看到老人哭了,苏姐眼睛也一红,连忙抽了一张纸巾给老人擦着眼泪:“妈,你这是干嘛,哭什么啊,都过去了,再说小凯对我很好的,别看他别我小,但他可疼我了,你就放心吧。”
“对对对,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让晴晴受苦的。”
我刚说完,两个女人便很怪异地看着我,老人流着眼泪,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和不敢相信。
过了一小会儿,苏姐很诧异地问道我:“你,你刚刚叫我妈什么?”
“阿姨啊。”
我很是懵逼地回答。
怎么了,难道你想让我喊妈啊,不对,我突然意识到刚刚似乎喊差瞥了,尼玛,老脸一红,我有些紧张地看着老人。
听到苏姐的疑问,老人很不爽地说道:“你个死丫头,你又干嘛,小徐喊我妈不对吗,妈这一辈子就想着有个儿子,现在终于有了,你,你要干嘛?”
我内心狂喜,看来不但没喊早,貌似还有些晚,要是知道这样,刚进门我就应该喊妈。
“哎啊,怎么我感觉我成外人了。”
苏姐气地一跺脚。
我呵呵一笑,壮着胆子走过去说道:“你可不就是外人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有我这半个儿亲。”
苏姐怒目圆睁,很不友善地看着我,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坐在那里生闷气。
“妈,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儿子陪您出去走走?”
我这么一说,老人瞬间有些尴尬,似乎是被我的热情打得找不到北了。
“天这么冷,出去冻着我妈怎么办?”
“多穿点不就行了,妈整天躺床上对身体不好。”
“你死开,这是我妈。”
“也是我妈。”
跟苏姐一吵,老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嗯,听小徐的,老婆子也确实想出去看看了,以前晴晴来看看我就走,也不带我去看看,我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哎啊,我,我不是抱不动您吗。”
苏姐脸上微微有些难看,那个样子,似乎有些自责,又有些无可奈何。
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模样,我便说道:“别发呆了,赶紧给我妈穿衣服,我要带她出去溜溜。”
“我妈,”苏姐一瞪眼很强硬地说道。
你说的对,是你的,是你的。
怒视我三秒,苏姐起身帮着老人穿衣服,能看得出来,老人似乎真的很渴望出去走走。
穿好衣服后,我把老人抱上轮椅,然后推着她向门口走去。
“你等等,给妈围上围巾。”
苏姐哒哒地跑过来,然后很贴心地给老人戴上围巾。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这话还真不假,也不知道以后我老了,诺诺会不会像苏姐这样贴心地照顾我。
正想着,苏姐轻轻打了一下:“想什么呢,该走的时候不走,不该走的时候乱跑。”
回过神来,我学着她的样子嘟念着,然后推着老人出了屋子。
推着老人,我们去了疗养院附近的公园,我推着轮椅,苏姐跟在我的身旁。
“哎啊,真好,终于可以出来走走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老人一脸的幸福,脸上微微露出一抹孩子一般的天真。
我连忙接上话茬:“妈,您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就天天陪你出来遛弯。”
“哎啊,你们那么忙,偶尔能出来一次,老婆子就很开心了,你能有这份孝心就够了。”
说着,老人回头冲我一笑。
苏姐看着我,脸上更是洋溢着欣喜,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推着老人,我们沿着公园的人工河走着,已是冬季,河水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河岸上虽然有些枯黄,但却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心情,景色有时候只是陪衬,关键还是要看在身边的是什么人。
从公园的北面一直转到南面,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温馨,虽然我这是第一次跟老人见面,但那种陌生感根本就不存在,老人比苏姐还要体贴。
瘫痪在床还这么乐观真的不容易。
我想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看老人的样子根本不像刚瘫痪的人,如果刚瘫痪,她一定不会这么快接受现实,但如果瘫痪很多年,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有走出过,她不应该这么平静才对。
这么一想我便有些狐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阴谋。
“哎啊,知足了,能活着看到自己的女儿,还能让她陪我出来走走,真是死都值了。”
看着河面,老人很是感慨。
一听这话,苏姐有些嗔怨地说道:“妈,你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以后别乱说了。”
苏姐说完,老人对她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虽然我此时有些怀疑,但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
自从娘去世后,我便再没有喊过妈,今天一连喊了那么多声,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如果娘还活着就好了。
看了苏姐一眼,我便说道:“晴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别跟吃了枪药是的,吓到妈怎么办。”
苏姐翻了一个大白眼,强调道:“是我妈。”
“妈,咱不理她,走,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说着,我坏坏一笑,对着苏姐一挑眉毛,然后推着老人继续前行。
苏姐犟了犟鼻子,然后跟着我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最终我们去了一家快餐店,点了一些粥和小菜,三个人靠着窗户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老人的眼睛一直向窗外瞟着,不时指指路过的人,然后笑着说这个人跟谁有些像,反反复复,乐不彼此。
喝完粥,老人的脸便红润了起来,她解了解围巾说道:“这店里可真热。”
咽下最后一口粥,我向老人问道:“妈,你吃饱了吗?”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饱了,我整天又不能活动,吃一点就饱,你跟晴晴多吃点。”
看着她的样子,我点点头。
苏姐听到老人的话,连忙抽了一张纸巾给老人擦了擦嘴,那个温柔体贴的样子,看着我就一阵心动,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也不知道我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分。
吃完饭后,我们便把老人送回了疗养院,已经下午了,不知觉我们在这里待了好几个小时。
将老人送回去,把她安置好,我们便走了,走的时候老人满眼的不舍。
“晴晴,如果忙就别紧着往这边跑,妈在这有人照顾,你们也不用担心,跟小徐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了吗?”
苏姐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啊,知道了,妈。”
“您就放心吧,妈,我们抽空再来,你自己好好的。”
我说完,突然感觉腰上传来一阵刺痛,回头一看,苏姐嘴角微微上扬,只见她的手就放在我的腰间,很用力地掐着,青筋都跳起来了。
咬着牙,忍着痛,我勉强一笑,然后跟着苏姐走了出去。
回到车上,苏姐没有着急开车,而是坏笑着看着我,那个笑容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你再跟我抢妈,我就揍你。”
苏姐一咬银牙,脸色很是凶狠。
我微微一笑,抱了一个拳点点头,然后趁她不注意便亲了她一下,情不自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