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个字后,我立刻拿着那张纸冲到卧室,然后拿起手机开始给王允打着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我焦急地等待着,这个女人,我心想,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为什么要让我觉得自己会更加亏欠她。
电话没人接通,我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地打着,最后王允的手机直接关了机。
将手机扔下,我颓废地躺在床上,脑子全是这几天我们在一起的场景,王允的笑,她的小傲娇,她的温柔一次又一次地扎着我的心。
这个操蛋的世界,我想,为什么会那么残酷,明明爱,却又不得不舍弃。
闭着眼睛,我的鼻子酸涩不堪,雨还在下,下得那么大,这个雨天更加切合我的心情,拿着那张纸,我走到窗前坐下,叼上一支可以消愁的烟,我慢慢地看了起来。
那张纸上写道:
徐凯,我走了,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别给我打电话,也别找我,忘了我,解脱我。
你不需要自责,也不要怪我,我爱你,但我却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你知道吗,你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喊一个名字,能在你梦里出现并且让你深情含笑地喊她,这才是你最爱的女人。
你可能觉得我在骗你,你喊的是苏晴,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女人。
我不想走的,真不想,我曾一次又一次地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你会跟我在一起,呵,那只是我的梦而已。
与其让你离我而去,还不如我悄悄离开……
看着那张纸,我的眼睛不自觉地湿润了,也许王允是对的,我想。
将那张纸放下,我再次拿起手机,然后给她写了一条短信,踌踌躇躇地在手机写了删,删了又写,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穿上衣服,我跟失了魂一样走出门,走进雨中。
很快,雨水便打湿了我的全身,街道上来来回回的都是车辆,没有行人,我就跟个煞笔一样走着,然后慢慢走到爱尚。
站在爱尚的门口,乐乐立刻跑了过来,也不管我身上的水,便把我拉到一个包间,然后去给我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凯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等我换完衣服,乐乐拿了一瓶酒走了进来,然后有些关切地问着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夺过她手中的酒开始喝了起来。
唯有酒精可以麻痹现在的我,一杯接着一杯,乐乐在一旁看着我,最后摇摇头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她看出了我心中的苦涩,也知道不管怎么劝我都没有用,既然没用,便让我尽情放纵。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脑袋已经开始昏沉,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微眯着眼睛,我倚在沙发上,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没有人过来打扰我,我在那个包间,那张沙发上整整坐了两天,酒瓶已经摆满了整张桌子,我耷拉着脑袋,使劲吮吸着手里的空酒瓶。
白庆之来了,站在那里看着我颓废的样子。
我眯着眼笑着:“来,来陪我,喝一杯。”
说着我举起手中的酒瓶,白庆之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我。
最后他缓缓走向我,将我手中的酒瓶夺下,扶着我去了一家酒店。
我在酒店又躺了两天,白庆之已经提前给我放下了烟,但却没有酒。
酒店的服务人员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地过来给我送饭,我跟他们要酒,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理会我。
清醒过来的我,将白庆之放下的烟抽完,不眠不休,一根接着一根。
在酒店我整整过了四天,那次想出去,到了门口我才发现,门锁了,用的铁链,我怒了,白庆之这是想囚禁我,我想,然后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边电话一接通,我便歇斯底里地咆哮道:“白庆之,你什么意思,这是要囚禁我吗?”
“对,关到你清醒为止。”
白庆之很平淡地说。
“你特么的有病啊,老子用你管,我告诉你这是违法的,信不信老子告你。”
我仍旧很不知趣地骂着他。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也知道我现在的做法不像个爷们,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发泄,急切地想去将心中的不快一吐而光。
“你去告,我告诉你,徐凯,你现在就特么不是个男人,我还告诉你,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你的仇这辈子都别想再报了。”
白庆之也大声向我吼道,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上,怔怔的出神,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很难,但我却被白庆之触动了,报仇,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早在津城我就已经自杀了。
抽着烟,我拿起了手机,看着屏幕上我的脸,我便笑了,跟个乞丐一样。
打开手机,我找到了明月,这个知心大姐,我一难过一伤心便会想到她,似乎她已经成了我人生路上的一碗鸡汤,当然有时候我喝的也可能是毒鸡汤。
我正犹豫着该怎么跟她聊天呢,她的消息便发了过来。
“听说卢山出金矿了,是真的吗?”
明月问道我,我告诉她是。
这个女人仅仅就是这么一问,我便将我的苦毫无保留地倾诉给了她,
“没什么大不了,那个女人做的没错,成全了你,也成全了她自己,但要是我的话,我便不会像她那么傻,只要爱了,就奋力出手,哪怕最后遍体鳞伤。”
看着明月发的消息我一阵苦笑,多亏王允跟她不一样,不然以后我会更加难办。
“要不这样,反正你现在落单,我也孑然一身,咱俩处处,看看你合不合我的口味。”
我立刻否决,已经欠了那么多情债,我可不想老了还要活在愧疚中。
跟明月聊了很长时间,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再想想白庆之的话,我决定重新振作起来,生活还有继续,王允应该也不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
将身上的衣服脱去,我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苦苦一笑,跟个老头一样,那还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洗了一个澡,我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给我送来一把剃须刀,刮完胡子,我便给白庆之发了一个短信。
白庆之很快就到了,看着刮干净胡子的我,他微微一笑,然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么,想通了,不颓废了?”
白庆之没好气地说道,我老脸一红,尴尬地点点头。
“金矿这段时间没出什么问题吧。”
点上一根烟,我向白庆之问道。
白庆之一笑,说道:“有我在,能出什么问题,你知道这些天我们挖了多少金子吗?”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不少,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白庆之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没意思,便悻悻地走了。
他前脚刚走,我便紧跟了上去。
现在的卢山我已经毫无牵挂,没多说,我便跟他去了福来山,我打算这段时间就住在那里。
到了福来山,我看着那座波光粼粼的福湖,眼里都闪着金光。
去看了一下他们的出土情况,我震惊了,短短几天,我们便挖了将近五吨金沙。
白庆之告诉我,这个金矿床超级大,就目前来看,起码可以出土一百吨。
一百吨黄金,我掰着指头算着,一克黄金现在市价三百多,一千克那就是三十万,一吨是一千千克,那就是三个亿……
我彻底的懵逼了,玛德,这特么何止是要发啊,只要有了这些钱,我特么便敢和万庆祥他们较量了。
搓着手,我看着矿洞口,那里已经不是黑咕隆咚的,在我眼里那就是发着金光的金疙瘩。
“等挖掘完了,咱们便也是富甲一方的豪强了,到时候咱们联手,别说一个五百强企业,就是排前三百的咱们也可以跟他较较劲。”
白庆之笑呵呵地说。
我白了他一眼,没志向,吹牛都不敢吹,我冷哼一声:“前三百,有了这些钱,就是中国首富我也敢跟他较劲。”
白庆之呸了我一口,说我真牛,天老大,我老二,我嘿嘿一笑,便和他去了工地的房子。
好几百个亿的矿啊,就是现在白庆之撵我,我都不走。
那晚,我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在脑海里我止不住地想象着,当我再次站到万庆祥的面前,他会是什么表情。
人欢无好事,我已经被眼前的黄金冲昏了头脑,就连危险来临了我都没有察觉到。
第二天一早,我笑嘻嘻地去了白庆之的屋子,这个哥们大早上就愁眉苦脸的,看着就晦气。
看我来了,白庆之苦涩一笑,说道:“徐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能出啥事,这么多人在,有事也能轻松搞定。”
我很自大的说。
白庆之听了我的话摇摇头无奈一笑,吃了一点早饭,我们便去了矿床进行监工。
没过一会儿,董思昊便也来到了这里,看着他,我也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卢浩的话再次在我脑海里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