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之前的事情,红姨这么我的事,而跟李媚儿的记忆仅限于床上,有些残暴,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能做那种事,她大概真是我的女朋友吧。
半个小时以后,李媚儿终于吃完了,上楼,她一个劲地在喝水。
五杯水下去,又立马又去拿了一块西瓜啃了起来。
一边啃嘴里还一边嘟囔着咸死了。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我释怀地笑了一下,想想她这几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我便不想再去计较之前的事,还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你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
我冷着脸,试着跟她说话。
这么一说,她立刻涨红了脸,然后低着头继续啃着她的西瓜。
似乎她也察觉到我的情绪,没有再跟我多说什么,沉默了一段时间,我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便站在窗前抽起了烟。
李媚儿看到我在抽烟,立马气吼吼地走过来,拍了我一下。
“刚出院就抽烟。”
她嗔怨道,我看着她的样子,我有些别扭,但还是把烟头灭掉,然后老实实地坐到了床上。
“那个,你今晚要在这睡啊!”
李媚儿红着脸问我,我蒙了,我不在这睡我去哪?
“那我应该去哪里睡?”
我呆呆地看着她问道。
“哦,那就在这睡吧。”
说着她便低着头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莫名其妙,我心想,然后一下躺倒床上,看着天花板,我胡思乱想着。
一会儿李媚儿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然后拿着吹风开始吹头发。
温和的热浪带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飘向了我,我闭上眼睛,轻轻地闻着。
闻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只见李媚儿的长发在空中肆意地舞动着,气流顺着他的睡衣轻轻抚下,带着一种美感。
吹完头发,李媚儿转身看到我在盯着她,立刻又低下头,那种欲拒还迎的羞涩勾动着我的心田。
脑海里是,我跟她做的场景。
李媚儿没有动,看了我一眼之后,她便把灯关上,然后钻进了被窝。
被她一碰,我的欲望更胜了,按捺不住,我便把手慢慢地伸了过去,黑灯瞎火,我突然有些小紧张。
我的手缓缓地伸向了她,刚碰到她的手,她便缩了一下,连忙把手挪了地方。
她这么一动,我更加紧张了,但脑海的画面时时刻刻催促着我,让我去亲她,爱她,接受她。
一咬牙,我再次伸出了手,那个时候我就像一只偷腥的猫,一点一点向她靠近,她依旧一动不动,我的碰到了她的腰。
丝滑的睡衣阻隔着我们的距离,我将身体向着挪了挪,然后手接着从她的腰上抚了过去,她的身体一颤。
我趁机一把握住她的饱满,肆意地揉弄起来,李媚儿一声惊呼,立刻就捂着了嘴巴。
沉寂已久的火山在一根火线的引导下爆发了,这个女人几乎拿出了她全部的热情,我都有些吓傻了。
我如一个扬鞭的牧马人在大草原上驰骋着,而李媚儿时而是草原,时而是一匹暴烈的小马驹。
我带着强烈的征服欲望骑跨在它的身上,马驹嘶鸣,带着一股桀骜的不服。
我更加兴奋了,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毛发,双腿紧紧地夹着她的腰肢,烈马尥着蹄子,想将我甩下。
我立刻抱住她的身体,马驹没了力气,便也乖顺了,我含笑,轻轻抚摸着她。
刚翻下身来,李媚儿便压在了我的身上,她抓着我的手,一把按在她的心口,那里像是吸了水的海绵,绵软又富有张性。
她狂野地抖动着,狂野地叫喊着,像极了一只春夜发狂的母猫,我再次被她带动了起来。
黑暗里,我起身伏在了她的脸上,浓烈的鼻息,沉沉地敲击着彼此的心房,她抱住我,紧紧地贴靠着我。
肌肤碰触的一瞬,我便再难把持。
我们扭动缠绕,不需要多余的语音,也不需要多余的动作,野性地释放着彼此。
第二天,她没有去上班,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太阳已经很高了,我拍拍她让她起床去买些早餐。
她撅着嘴丑了我一眼,很不情愿地去了。
我也起来,刚刷完牙,手机便响了起来。
走回卧室,我一看是舅舅打来的,有些惊异,记忆中,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不再多想,我立刻接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啥时候回来。”
暴躁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啥时候,我有些迷茫,那个地方我应该很多年没有回去了,想了想,我说道:“再过段时间吧,舅。”
“再过段时间?这都大半年了,从几天拖到几个星期,几个星期拖到几个月,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舅舅很不爽地怒吼道。
懵逼,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熟悉,但我不敢把我的事情告诉他,怕他担心便说道:“这次是真的,马上回去。”
“你告诉我,是不是和苏晴闹矛盾了,你小子要是敢欺负我外甥媳妇,看我不揍死你。”
舅舅的怒火依旧没有平息。
他说我跟苏晴闹矛盾,苏晴是谁?好熟悉的名字,我的心里一阵困惑。
“赶紧回来把婚事办了,只要你办了婚事,爱去哪去哪,爱待多久待多久。”
还要结婚,我彻底傻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莫非这老头做梦魔怔了,啊了一声,舅舅骂了我一句,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我陷入苦思,苏晴,苏晴,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这个名字,我总觉得这个名字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医生说我得了选失忆症,也许这个名字的主人已经被我忘了,我点上一根烟,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不一会儿李媚儿提着一袋油条和豆浆回来,我想或许她应该知道苏晴是谁,我走下楼,她正在倒豆浆。
“媚,媚儿,苏晴是谁?”
我站在楼梯上,很疑惑地问她。
她听我一问,豆浆立马撒了一桌子。
“真不小心。”
李媚儿强装一笑,拿着一块抹布开始擦桌子上的豆浆,我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我知道她一定知道。
“苏晴啊,苏晴是我的小名啊。”
李媚儿抬头笑着对我说,我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的小名,我为什么不知道?
看着她那副心虚的表情,我知道李媚儿一定在骗我,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名,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相信地问她,这个谎言太撇脚了,我都不想去拆穿。
“哎啊,你不是失忆了吗,忘了正常。”
李媚儿对我搪塞道,我知道她应该是不想再说了,既然她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再去问了。
叹了口气,我走了下去,然后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我开始苦苦思忆,我发现我的记忆中缺失了很多,我连怎么到津城的我都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我是怎么和媚儿认识的,还有一些断了的片段,像一块玻璃碎片,狠狠地扎着我心。
我渴望重新找回当时的记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
思寻良久,我决定再给舅舅打一个电话,苏晴这个名字是他告诉我的,那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
拨通舅舅的电话,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询问他苏晴是谁。电话那边沉默了。
“那个,苏晴是媚儿的小名。”
舅舅支支吾吾地说,说苏晴和媚儿,他完全用了两种不同的情感。
刚刚还很暴躁的舅舅立马改了态度,这让我更加怀疑。
“舅舅,你骗我。”
我笃定地说,他一定在骗我,我心想。
“放屁,舅舅骗你干嘛,真的,苏晴真的是媚儿的小名。”
舅舅的语气前后落差很大,前面他说的很气急败坏,仿佛被人戳了痛点,后面的语气有特别平和,仿佛在求人相信一样。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既然舅舅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愿再去追问,叹息一声挂了电话。
直到以后我才知道,李媚儿和苏姐一直保持着联系,我的状况苏姐一清二楚。
那天我问完李媚儿,李媚儿便给苏姐打了电话,然后让苏姐帮忙兜着。
苏姐知道我在询问她,便又立马打电话给舅舅,让舅舅帮忙说了这个慌,在苏姐的苦苦哀求下,舅舅答应了。
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被自己最亲的人这么玩弄,虽然我知道他们是在为我好。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自己的亲人蒙骗,最幸福的事情也是。
我没有再去询问关于苏晴的任何东西,既然都忘了,那就彻底忘了好了。
在水源待了几天后,我再次回到宏昌上班,那时宏昌的员工都十分低迷,整个宏昌都被一层暮气笼罩着。
去了两天我才知道宏昌的事情,那个叫清源绿洲的地方依旧处在封查的状态,宏昌几乎是对它倾力而出,但现在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看着那些愁眉不展的脸,我有些难过。
宏昌一出事,国华便从中跳了出来,在津城大展风头,他们已经来过宏昌好几次,想以低价收购清源绿洲的开发权。
不得不说他们的手段高明的,清源绿洲已经建成,他们只要拿到开发权,便可以坐享其成。
说实话那时如果不是他们出价太低,我都真想劝李媚儿答应了。
可我后来才知道,国华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来恶心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