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开啊!”被咬到的那个士兵嘶着喉咙尖叫道。
他的惨叫让另外的马家军士兵也方寸大乱,争先恐后得朝前跑去,但是他们跑得再快,也比不上飞过来的那群黄金蚂蚁。
黄金蚂蚁朝着这些士兵的脸部、颈部、脑袋攻击,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在士兵裸露的皮肤留下一道道咬痕。
那咬痕起初还不明显,却因为给士兵带来的瘙痒难耐,让他们不受控制得乱抓乱挠。
神秘道人下意识得觉得这些黄金蚂蚁有毒,提醒士兵别再抓了,若是抓破了皮肤,就会更加方便毒液进入体内。
有了刚才吊桥的经历,那些士兵都对神秘道人有着异常好感,也知道他的话是为大家好,可是被黄金蚂蚁咬过的地方实在是太痒了,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好痒,好痒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有点士兵甚至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两手不停得抓着自己的颈部,脸部,直挠的自己血肉模糊,也停不下来。
马军跟马平川藏在队伍的最里面,生怕遭了黄金蚂蚁的攻击。
马平川不停得朝船越一夫喊道:“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啊。”
这时马军突然想了起来:“刚才我们进入洞内的时候,这些蚂蚁根本就没有攻击我们,是我们朝这边的洼池靠近的时候,那群蚂蚁才发了疯,该不会是蚂蚁的蚁后在这边吧?所以引得这些东西突然发疯。”
要知道蚂蚁一般分为蚁后跟工蚁。蚁后是具有生殖能力的雌性,或称母蚁,在群体中体型最大,特别是胸部大,生殖器官发达,在大部分种类和情况下只有蚁后负责产卵。工蚁没有生殖能力,主要负责建造和扩大巢穴、采集食物、饲喂幼虫及蚁后等。
因此一般是蚁后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工蚁会发了疯的攻击敌人。
船越一夫也知道这些常识,可是照理来说,蚁后一般都是在巢穴里面产蚁的,怎么可能在这边的洼池里。
马军回道:“那现在怎么解释,这群蚂蚁好端端得发了疯?”
鬼仁亲王提出一个猜测:“也许,它们是阻碍我们来到洼池呢,或许洼池有出口,也或许是这里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
鬼仁亲王并不把那些黄金蚂蚁放在心上,尤其是现在那群黄金蚂蚁攻击的目标主要是外围的马家军,这就更不用他操心了,反正也不是自己手下的人,死不死,死多少都跟自己无关。
眼下肉疼的人只有马军。
马军带着这群士兵进山,可没想过要让这群士兵全部陪葬在青海湖。
外围的哀嚎求救一声声得往马军耳边钻,那些蚂蚁看起来小,可聚集在一起后密密麻麻的就像是织起来的一个盾牌。
蚂蚁群可以从地上攻击,爬进人的身体里面。
它们还可以从半空攻击,咬得士兵们瘙痒难耐,有的人最后受不了了,直接开枪对准自己的脑袋,自杀。
还有的人一边甩着自己的腿,一边朝地上的蚂蚁群开枪,砰砰砰的声音跟嗡嗡嗡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场正在进行的杀人曲。
那些士兵的喊叫声越来越凄惨,马军也越来越看不下去,央求着神秘道人想想办法。
可神秘道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解决的法子,只能点亮几根火把,让士兵都点几根火把,去烧那群黄金蚂蚁。
可是这些火把的效用微乎其微,最后马军甚至求起了船越一夫:“船越先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的人死完不说,可能还会连累到咱们自己啊。”
唇亡齿寒的道理,船越一夫不是不懂,可船越一夫又不懂对付黄金蚂蚁的本事,马军跟他说这些是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的。
神秘道人忍不住求助独孤一方:“独孤老前辈,我相信你肯定有法子,对吗?”
原先独孤一方是懒得搭理的,但是眼见那些士兵痛哭流涕,唉声求饶,不知道是不是独孤一方看不下去了,居然真的指出了一条明路:“蚁后一死,其余的蚂蚁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
“蚁后?”神秘道人自然知道关键是蚁后,可眼下谁知道蚁后在哪儿。
这时酒鬼张口了:“蚁后不就在那个血色蜂巢了,你们的人呐,还真是笨。”
语气虽然不好,但好歹是一针见血。
马军正想命令士兵朝血色蜂巢开枪,却被神秘道人给阻止了:“开枪不一定能杀死蚁后,顶多是破坏蜂巢,可如果蜂巢毁了,里面会有更多的蚂蚁跑出来,我们遭到的报复会更严重。”
神秘道人不禁打量了独孤一方身后背着的那三口铁剑,如果是他出手,那么莫说是这个血色蜂巢了,就算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巨石也会一分为二。
届时只有一个人的手足够快,能及时找到蚁后捏死,就可以轻而易举化解这场危机。
马军看向船越一夫,哀求道:“船越先生,眼下我们还是一起渡过难关为好,您觉得呢?”
船越一夫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马军继续道:“当初您答应我,青海王陵的宝藏只取一物,我想好了,你们金百合小队个个都是好手,此次进墓也多是仰仗了各位人才的身手,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怎么能只让你们只取一样东西呢?这样,宝藏我们平分,先由你们来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趟进墓,马军也看明白了,自己的手下虽多,却没几个像独孤一方的高手,还不如顺水推舟,让船越一夫多占点便宜,这样他们也才会好好出力。
可是这一番话,没想到不仅没让船越一夫心动,反而还引来船越一夫的佯装生气得说道:“马二将军这么想就不对了,当初说好的只取一物,我船越一夫可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
“眼下并不是我们不帮忙,而是……”
船越一夫看向独孤一方,似乎在说,自己也支使不动独孤一方。
马军急得不行,眼看外围已经又有二十几个士兵倒下,忍不住哀求道:“酒鬼前辈,色鬼前辈,还有财鬼前辈跟气鬼前辈,你们可有想要的东西,待出山以后,我马军通通满足,绝不让你们白帮。”
气鬼冷眉一抽,双手抱胸,不予理睬。
财鬼露出贪婪的眼神,掂量着这笔买卖值不值得做。
色鬼色眯眯得看向了马平川,舌头舔了下嘴角,把马平川吓得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般:“你看我做什么,我男的,我是男的!”
言外之意就是警告色鬼别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至于酒鬼宁戒酒,则摆摆手说道:“我这个人就爱喝酒,刚才你的人已经欠下了我十大缸,人贵在知足,再勒索你们几十缸,就太影响我的戒酒之路了。”
这话引得马平川都想翻白眼,戒酒?这个宁戒酒从出面以后就一直都在喝酒,什么时候戒酒了,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独孤一方师徒这样的态度,基本把马军的心给浇了个透心凉。
就在马军绝望之际,万万没想到的是,鬼仁亲王居然站了出来,他冷笑着往前走,嗤笑道:“果然还得本亲王出马。”
马军狗腿似的连连向鬼仁道谢,却听到鬼仁亲王说了两个字:“不用。”
紧接着,他就使出一招浮光掠影,径直朝着那个血色蜂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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