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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热期望过,即便她最终会朝陆时迦说出拒绝的话,还是希望他来找她,无论说些什么都好。
她了解他,他要是真放不下,无论她说什么,他也照样会找上门来。
可是他没有,他是真被她伤透了心。
祈热白日里还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可大约是那日在徐云柯面前说了些真真假假的话,晚上到了梦里,就由不得自己了。
她连续几晚都梦见了陆时迦。梦的什么,多半醒来就不太记得,唯独一个,真实得不像是梦,细节清晰到她想忘也忘不了。
梦里她和陆时迦已经和好,起初是陆时迦偷偷跑来她房间,一进门就缠上了她。他们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陆时迦十分熟练地就去除了她的衣物,有床也不用,托起她双腿便将她紧贴在门板上,他一下一下挺.动,她手脚并用圈住她,后背便一下一下撞在身后的门板上。
室内皆是急促的气喘声,偏两人快要到了的时候,几个家长一齐上楼来,站门外拍着门,高声喊他们下楼吃饭。
陆时迦哪顾得了回话,抱着她脱离门板,直接站在房间中央,怕她喊出声,便用嘴堵住。他底下不知停歇地往上,她便被频频颠起,再一次次跟着他的动作回落,两人快速地适当分离又紧密联结。
他们是融为一体、漾起波澜的一叶扁舟,然后在陆时迦持浆捣弄数回之后,浮浮沉沉片刻,船翻入海,两人便彻底溺入了水中。吟喊已经在喉咙口,却因为门外有人不得不咽回去。
祈热忍着眼泪,抵死在他脖颈处,不让自己的声音漏出来。
烟雾弥漫上来,散去的时候,两人又换到了一处长椅上,和陆时迦生日那晚护城河旁的那张长椅类似。那日两人只是隔着衣料亲近了一番,到了梦里,便是真刀实.枪。
他们在沙漠的中心,被烤得全身滚烫,陆时迦坐在长椅上,将祈热按坐在他腿间,前胸贴着她后背,手肆意在她身前游曳。祈热被他自身后卖力地推离,双腿颤抖时就要跌落,又被他双手圈带回去,他掌心在她腹前,往下摁压,教她严丝合缝将他包裹。
沙漠干燥得冒烟,陆时迦便在烟尘里与祈热一起奋力地造水,势必要蓄引出一片绿洲。
他双臂用力,将她调转身来,两人便面对面地又重复一番方才的动作。
陆时迦背后没有绿洲,倒生出一片树林来,祈热有片刻的分神,拿眼看过去,只见陆正午和柳佩君站在林子下,柳佩君尚且保持着体面,陆正午却一脸凶悍,点着手指不断地对她作出指责。
她梦里是赤.裸的,大抵是现实中缺失青春的映射——她不再年轻,是以陆正午对她极不满意。
不过是一个春.梦,祈热也要联想到现实,她自觉过于敏感,决定丢弃满脑子无用的想法,却又忽然收到班堇的消息,当真又受到现实里的暴击。
班堇说:“你跟陆时迦分手是对的,我还以为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算我看走了眼。就图书馆堵她的那个女生,我去学校找祈凉的时候碰到他们约会了,怪不得他越来越骚气,看把他得意的……真恶心。”
班堇无意的透露,是在替她打抱不平,但其实,陆时迦和任何人约会都是他的自由。他们已经分手,他可以和任何他喜欢的人谈恋爱。
所以班堇的苛责是毫无道理的,而祈热的难过,对她自己来说,也毫无道理。
她将这样的难以释怀推诿到那个梦,她告诉自己,她不过是放不下陆时迦那一身好皮囊罢了,跟其他的无关。
虽这样进行了自我说服,祈热仍觉得自己急需酒精解救,当即关了手机出门往火锅店赶。坐上车的时候她给徐云柯打了电话,接通便说明目的,徐云柯嘶一口气,告诉她他这会儿有事在梅大,去不了了。
祈热对“梅大”两个字异常敏感,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她不喜欢喝酒,这回开始,却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酒鬼。三点一线的“点”多了一个,大脚火锅店。
她跟长在了火锅店似的,有事没事就过去坐坐,倒和先前那个不吃辣的梅外老师成了酒搭子。
第一回是恒大夺冠那晚,火锅店人爆满,祈热不想占用位置,打算去休息室坐会儿,刚到柜台知会了一声,就被朝门口望了一眼的李妲姣拉住。
李妲姣朝着门口刚进来的人喊一声“马老师”,等人走近,又改口喊一句“老马”,过会儿将两人领到同一张桌上,祈热却又听她喊这位老师“马哥”。
因为上回李妲姣自个儿承认过,这位马老师在追她,所以祈热对眼前的人十分感兴趣,喝了两三杯酒,对他有了初步印象:温文尔雅,说话沉稳老练,却极容易害羞,怕是有脸红症。
祈热觉得有点意思,这才自我介绍说和他是同事,有了共同话题,之后的谈话便不乏内容。
一来二往,两人还加了联系方式,祈热还是喊他“马老师”。
马老师十分地有礼节,虽知道祈热是李妲姣的朋友,却从没有跟祈热打听过任何事情,一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