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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御守,无名指上的戒指。
原本是两尾潜藏于水底的鱼,这会儿终于浮出了水面。
他则是那只在森林里迷失了的鹿,终于拨云见雾逃了出来,原要在出现的一泓湖水旁饮水,却不巧见到了那两尾相拥的鱼。
方向盘似乎要被拧下来,是副驾驶上的人先开口骂了句脏话,将陆时樾的情绪拉了回来。
鹿小诗吐出一句脏话,再说不出其他。
十几秒前,车子拐过弯道要往停车场走,鹿小诗眼尖地看见了祈热。
祈热的气质独特,即便只看侧脸她也认得出来。
她没立即吭声,只心下想,将她抱住的人大概是她还未听说的新男友。
她猜陆时樾肯定知道,刚想开玩笑似的问一句,随着车子往前,又隐约觉得背身站着的人也有些眼熟。
“迦……”她脑袋里蹦出一个名字的同时脱口而出。
与惊讶一起出现的是一声凄厉的轮胎擦地的声音,车子猛然急停下来,她惯性往前,然后又被安全带拽勒了回去。
心神还未回来,她侧头过去,只消看一眼陆时樾紧绷的下颌线,就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测没有错。
陆时樾面沉如水,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不是要将它如何,而是像握一根救命稻草,似乎松开就要万劫不复。
“我们换一换,我来开。”鹿小诗从来不把他当上司,平常他面无表情她也要与他开玩笑,这会儿的语气则更像命令。
她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下车绕去另一边,私心想正面去看一眼人行道上的人,某种程度又想要逃避。
她终究还是站在陆时樾这边,所以惊讶之余是生气,生气祈热不该这么做。即便再喜欢,也不该这么做。虽然她清楚地明白,要是不喜欢,祈热肯定不会选择在一起。
就在她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时,驾驶位上的人开了口,“下车吧。”
鹿小诗捏住安全带的手一滞,她视线低着,没有转头去看说话的人。
片刻后她松了手,然后往后一靠,“你现在就是把我扔出去,我也不走。”
她听出来了,他声音里的不安与急躁,无措与震惊,通通藏在了乍听平平无奇的三个字里面。
“下去吧。”陆时樾又说了一遍。
听在鹿小诗耳朵里,更像是,我求你。
鹿小诗喉咙一紧,试探性地看过去,“你去哪儿?”
没有等来答案。
片刻的寂静后,鹿小诗解下了安全带,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将手伸向他,“礼金。”
陆时樾抓住方向盘的手终于松开,从旁边的收纳袋里掏出那份礼金。
“啊,”鹿小诗掂了掂,察觉到分量,笑得十分刻意,“果然是大老板,兰博基尼有,出手也这么大方,厉害。”
笑容没坚持住,她正色道:“无论去哪儿,得接我电话。”说完,开门下了车。
车门闭上,车子很快往前去了,然后一个调头,开往了另一处。
鹿小诗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才回了头,她默默叹了口气,离开的人还未接受事实,剩下的人将事实展露着,却也同样茫然。
她往对面去,但没有折返,直接沿着台阶到了酒店后门口,才低头给祈热发一条短信:“等我一下。”
不用看回复,也知道祈热会答应。
宴席还没结束,恰到最热闹的时候,鹿小诗已无心应对,知道台上梁碧梧无法抽身,直接去到旁边的礼台,交与两份礼金后便从正门离开。
在门口来回踱步,她给陆时樾去了电话。
沿路的建筑由陌生变到熟悉,陆时樾将来电按掉,在下一个红绿灯口趁空回了一条消息。
他并不是漫无目的,反而是一心要回到住处。
从正式离职到跟朋友一起创业之前,他搬了一次家,离公司更近了些。祈热说他“守旧”,换个词或许更贴切些——念旧。他搬了两回家,东西却还都是原来的,很多换新都是柳佩君帮他张罗的,他也不算讨厌,适应一段时间也就习惯了。
柳佩君也曾经指着他桌子上那几个花瓶,说帮他换个大一些的,也说他工作忙没有闲暇顾及,她拿回家用,转念一想,又建议他干脆扔掉。
三种建议,他都没有接受。
起初他还能在晚上加班后,赶在花店关门前随手买一束来,不一定是雏菊,只要眼看着喜欢,他便买下来,带回去后插在换上清水的花瓶里。后来越来越忙,根本没有时间照料。
桌上三只花瓶,其中有成双的一对,是先前打碎一只后,祈热买来补给他的。他当初觉得失落,总觉得新不如旧,奈何打碎那只花瓶的人,偏偏是陆时迦。
或许从那时起就可以窥见一些不同寻常来。
不止他一个人认为,家里其他人都觉得陆时迦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祈热,每次两家人坐一起,他们总在一块,陆正午也说他越来越黏祈热,后来又听柳佩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