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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去学校,让柳佩君对小儿子更加上心,等季来烟回家来,跟她说完一通,提醒她也要看紧一点祈凉。
季来烟倒是没想到陆时迦会打架,问及原因,柳佩君只说跟班上学生起了冲突。具体因为什么起的冲突,是几个打架的学生心照不宣隐瞒了的。
说来也简单,一方说“听说你有个跟妈似的女朋友”,另一方怒火中烧,一时没忍住直接将拳头挥了出去。
至于祈凉,他被柳佩君喊出教室后,打电话也没联系上陆时迦,后来是跟陆时迦一样看到了李妲姣的朋友圈,联系后知道他去了那儿。
有了这一出,好歹那位师姐不再过来了,陆时迦耳根清净了不少。他也丢弃了手机,关机后放在宿舍,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没拿起过。
他整天埋头学习,祈凉见了抚着心口开玩笑:“有人在觊觎我的第一名。”结果陆时迦压根不理他。
祈凉挠挠头顿觉无趣,拍了拍他桌子,“这周回家啊,家里提前给我过生。”走出几步远又回头来,“生日那天看直播也别忘了。”
每一年祈凉过生日,梅城便一条腿迈进了冬天。那天到中午还下了一场小雨,外头寒风大作,室内暖气哧哧吹着。说是过生,只是两家人一起吃一顿饭,柳佩君帮忙掌厨,季来烟负责蛋糕。
开饭前,祈畔又给祈热打了个电话,除了陆时迦,几个人都看向了他。
挂了电话,祈畔笑着复述一遍:“说是跟老师见出版方,在吃了,晚点回来,我们先吃。”
祈畔以前是编辑,说到出版自然大有一番话要说。说不过多久,对面陆时迦忽然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几个大人,尤其是柳佩君,要他再吃点,陆时迦没听见似的,将衣服拉链拉到下巴,冒着雨出门去了。
柳佩君喊不回来,坐下时叹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成天也没个笑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顿了顿问祈凉,“迦迦在学校也这个样子么?”
祈凉虽然也看出陆时迦的不对劲,但他们向来都互相兜着,于是张口就来,“没有啊,在学校可活泼积极了,刚刚他输了我几把游戏,特郁闷。”
鬼话连篇,压根没有信服力,但柳佩君还是收起了话匣子。
祈热进门的时候,一桌人已经吃得差不多,她手上提一个袋子,里面装一顶毛线帽,远远就扔给祈凉。
坐下前她扫了一圈,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少了谁一眼就能知道。
祈畔给她乘了她爱喝的汤,现在却食之无味。
来之前她就有了准备,如果碰上陆时迦,她就将他当透明人。不过她的准备有些多余,到走之前,她也没见到提前离席的人。
她始终心神不定,新一周的办公室里徐云柯跟她讲笑话,她也笑不出来,出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回神!”徐云柯伸手在祈热面前打了个响指,待她反应过来,把手上的报纸递给她,“时隔三年,‘神舟’系列第八架飞船要升天了,明早一起看直播?”
徐云柯哪会对这些感兴趣?无非是看不惯有人在工作时间光明正大地开小差。
祈热低头看了一眼,又把报纸扔了回去。
徐云柯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跟谁说:“听不进去呀……”
祈热重新埋下头,握着笔迟迟没落到纸上。
她听进去了的,只不过是想起上一次的神舟七号,她用着小学生的美术功底在校服上潦草地画过,那件衣服还一度被她用来当午睡时的枕头。要不是徐云柯提醒,她根本不知道,那会儿已经是三年前。
“你的弦是越绷越紧了,”徐云柯扼腕叹息,“照说不应该啊,到底遇上什么难题了?”
徐云柯粗粗回忆了一下,好像从上半年四五月份的时候开始,她就总是忧心忡忡,他曾经开玩笑说预测她要恋爱,也以为她早就想明白,现在看来,不是他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就是祈热把问题想得过于复杂了。
“对了,你那两个弟弟学文学理了?”他想起这茬,又猜想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祈热将笔搁下,“理。”
徐云柯点了点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学文的?”
祈热摇头,她倒没有多诧异,徐云柯身上确实没有散发出多少理工男的气息。
“那会儿其实也没多想,反正都要来梅外学法语,学文学理都一样,”徐云柯话锋一转,“你当初为什么选理科?”
祈热想了想,“跟你差不多,怎么都是考梅外,那就跟男朋友选一样的。”
徐云柯扬眉,“所以你的选择不止考虑了你自己,甚至可以说,更多的是因为别人?”
祈热将面前的书关上,似乎不太想承认,“我记不清了,稀里糊涂就选了,当时没想那么多。”
徐云柯似乎早就猜到,很快接下话头,“对,没想那么多,很多人都是这么做下决定的,有的时候问题来临得太突然,没有时间细想,或者没有能力想明白,还有一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