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牧之这表情,谢蕴顿时觉得头疼,他现在非常后悔,把他藏在心里的心事告诉萧铮。
萧铮倒是没什么,但魏牧之就不一样了。
他和姜潮当时不可能的,所以现在,知道谢蕴对姜潮的心思之后,就想要做媒婆,给九六他们助攻一把了。
可魏牧之哪儿知道,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不可能的。
“我最近会比较忙,接了个案子,上头限定了期限,所以这段时间,我怕是抽不出时间去照顾姜潮了。”
魏牧之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他,“谢蕴,一句话,未来的男朋友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谢蕴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没忍住,一脚踹过去,“瞎说什么。”
魏牧之很灵活地躲开,不过在同时,他收敛了笑容,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和谢蕴说道:“谢蕴,我没在和你开玩笑,你已经错过了一次,难道还想再错过第二次吗?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也没有萧铮,你会和姜潮在一起吗?”
魏牧之微微皱了下眉,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一直以来,我都只当姜潮是我的好兄弟。”
谢蕴笑了起来,但笑中却带着苦涩,“所以啊,你不可能喜欢姜潮,就像姜潮不可能喜欢我一样,,不是你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喜欢你,有些人,你就算是倾尽所有,最后也依然是一无所有。”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懂这么多,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谢蕴一向是个乐天派,至少在魏牧之的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当年魏牧之因为姜潮的死,深受打击,好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神来。
但谢蕴不一样,他在听闻死讯那天,差点儿哭死过去,可在转天,却依然能精神抖擞地来上班。
魏牧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谢蕴这么坚强。
因为,魏牧之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萧铮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会怎么样。
这么想着,他就想起了之前医生和他说的话,一下子就没了任何的兴致。
而在同时,谢蕴已经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所以这几天,还是要再麻烦你,这些年,姜潮不太懂得照顾自己,我想,也就只有你说的,他才愿意听。”
没等魏牧之反应,谢蕴已经收回了手。
因为,萧铮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今晚是不是还要住在这里?我去别墅拿两套换洗的衣服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魏牧之一把抓住了手,而后,魏牧之稍稍一用力,萧铮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跌到了他的怀里。
同时,魏牧之伸手,抱住了他,下颔轻轻地点在他的肩膀上。
“魏牧之你……”
话没说完,就听魏牧之忽然低低沉沉地说道:“别动,就抱一下,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萧铮觉得,魏牧之的情绪不太稳定。
虽然觉得这个姿势很暧昧,有些羞耻,耳垂跟着就红了起来。
不过,因为觉察到魏牧之的情绪,所以萧铮也就没有动,就让魏牧之这么抱着。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魏牧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只猫一样,在萧铮的脖子间蹭来蹭去的。
蹭的萧铮特别痒,痒得想把这家伙给推开。
“萧铮。”
忽然,魏牧之很低地叫了他一声。
这让萧铮的动作一顿,低首应道:“嗯,怎么了?”
魏牧之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萧铮,同时抬手,抚上了他的眉眼。
似是在一笔一划地勾勒一般,非常地仔细而又小心。
“没什么,我就想更加仔细地看看你。”
因为,说不准日后,他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萧铮屈指弹了下他的脑门儿,“在医院待久了,脑子都糊涂了?我们天天都见,还没看腻?”
“不腻,就算是看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看不腻,我家萧美人儿这么好看,我永远也看不腻。”
说着,魏牧之一个低头,就在萧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萧铮,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也不准丢下我一个人,不然,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逮回来。”
这下,萧铮的耳朵是彻底红了,抵住魏牧之的胸膛,把他推开些,“怎么尽说这些狐言匪语,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呀,就想到姜潮和谢蕴之间的事儿,一时之间颇有感慨而已,所以我想,我们俩一定要好好的。”
目睹了这一幕,吃了一嘴狗粮,又无辜背锅的谢蕴:“……”
魏牧之这个狗兄弟,他要和这家伙绝交,谁不绝交谁是狗!
“晚上我们不住医院,谢蕴会在这儿陪姜潮,我们回家,昨晚没回家,暴富怕是要在家里闹脾气了。”
其实,魏牧之说不留在医院,萧铮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心理不太好,可这高兴,却是不能骗自己的。
“家里没什么菜了,待会儿回家的时候,顺路去超市买点儿吧?”
魏牧之笑着应道:“好呀,都听媳妇儿的。”
于是乎,魏牧之顺利被萧铮踩了一脚。
魏牧之是在姜潮还在睡觉的时候,带着萧铮准备离开的。
结果在楼梯转弯口的时候,萧铮眼尖地瞧见了什么,似是有些惊讶:“大白?”
闻言,魏牧之顺着萧铮的视线看过去。
但现在,他的视力变差了,也因此,很费劲地才能看到,不远处有个小身影。
时晋白也几乎是在同时,看到了魏牧之和萧铮,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魏叔,萧叔叔好。”
魏牧之伸手在时晋白的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大白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夏夏住院了,我和弟弟是跟着一起来医院的。”
闻言,魏牧之立马收敛了笑容,“什么,三嫂病了?生什么病?严不严重?在哪个病房,带我过去。”
时初夏现在还怀着身孕,而且月份已经很大了,这种时候,可不能出什么事儿。
时晋白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小夏夏是在今天起床的时候,忽然晕倒的,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是出来等爹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