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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宁转头间,看到林如岚和王子寒手拉手,而且明显就是林如岚拉着王子寒的手,不禁有点惊讶。但她只是看了两眼,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陈青宁看过来的时候,林如岚已经放开了王子寒的手。
但此时她的神情,比这之前轻松了很多,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似乎,她已经不在意陈青宁的打趣了。
而陈青宁也没打趣林如岚,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在下山的过程中,王子寒怕两个女人摔倒,时不时搀扶她们一下,陈青宁也没躲避,坦然接受。
在下了山,走到司马门遗址的台阶上时候,王子寒站定身体,转过身,冲着九嵕山顶峰方面鞠了三个躬,嘴里还碎碎念道:“李二先生,长孙奶奶,今天冒昧打扰,还在你们头顶撒野了会,希望你们别生气,等冬至的时候,我一定过来给你们烧柱香。”
林如岚和陈青宁惊讶地看着王子寒,林如岚忍不住想笑,最终硬生生地忍住了。
看两个女人一脸古怪,王子寒也没在意,冲她们笑笑后,示意她们离开。
在走到停车地方后,王子寒再次回望身后的九嵕山,沉默了好一会。
林如岚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了句:“有点遗憾?”
王子寒点了点头。
林如岚想了想后,道:“要不,我陪你从南面下山?让她们到下面的公路上等我们?”
“有遗憾,下次才有动力再来,如果所有想法都实现了,那下次就不一定会再来。”王子寒再看了眼九嵕山的主峰,略带感慨地说道:“以后我肯定还会再来,冬至那天,我说不定会过来溜溜。”
“到时叫上我!”林如岚冲王子寒妩媚一笑。
王子寒点了点头。
“走吧!”陈青宁催促两人道:“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林如岚出奇的没有和陈青宁闹腾,一副懒得理会她的话的样子。
一行人坐上车后,林如岚问王子寒:“接下来去哪里?”
“这里距哪个景点最近?”
“乾陵!”林如岚笑着说道:“要不,去乾陵吧,游了李世民的墓,再去看看他儿子媳妇的墓。”
“武则天是李世民的儿媳妇,但李世民活着的时候,武则天是他的媳妇。”陈青宁拍了拍王子寒的手臂,一脸玩味地问道:“你这么崇拜李世民,你又是怎么看待这事情?”
“很多人都说,李氏家族有胡人血统,因此充满了胡气。胡人有类似的风俗,父亲的女人儿子可以继承。”林如岚帮王子寒回答了,“我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
“应该不是的。”王子寒却是摇头,“李氏家族有胡人的血统,以现在人的眼光看来确实如此。但在古代看血统的话只看男方,也就是说,无论母系这边来自何方,只要父系是汉人,那他们的后代就是汉人,即使小孩子长的有胡气也是一样。古代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李氏家族的血统,只是近代,一些学者别出心裁抛出了这样的论断。看唐史及《资治通鉴》,还有那些唐诗,这个问题马上就有答案。就从唐诗上说,无论是李白的《胡无人》,还是‘不教胡马度阴山’等诗句,都可以得出结论,李唐与胡人不相干。至于李治能娶武则天为妻,最后立其为皇后,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见两个女人被他吸引了,王子寒再道:“汉武帝刘彻的母亲,在嫁给景帝之前,曾嫁过人,刘彻不是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吗?宋之前,社会风气开放,对女人的禁锢并不多,那时候女人的自由程度现在都不一定能比。所以,我觉得,这只是社会风气问题。如果武则天曾为李世民生育,那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生育过的嫔妃,和没有生育的嫔妃,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样。”
王子寒再道:“李隆基夺了儿子的老婆,把儿媳妇变成了自己的媳妇,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当时的社会伦理就是那样开放包容,隋时候,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如果杨玉环曾为寿王生过子女,那李隆基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抢过来,更不可能被立为妃子。”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林如岚认同了王子寒的解释,“你的观点,比我们以前的历史都是更有说服力。看样子,学历并不是衡量学识的标准。”
“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已!”陈青宁阴阳怪气地哼了句。
但林如岚并没理会陈青宁的讥讽,而是笑着对王子寒说道:“出来游览这些历史景点,真的要跟你这样历史知识渊博的人来,不然就无趣了。你说是不是?”
后面这句话林如岚是问陈青宁的,问的时候还伸手掐了一下。
陈青宁气鼓鼓地看了看林如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跟着这个熟读历史的呆子,玩这些景点确实味道不一样,而且能学到不少知识。这样吧,为了感谢,今天我请你们吃大餐。”
“好啊!”王子寒自然答应,“有美女请客,那真是太好了!”
“我也什么时候请你吃大餐!”林如岚笑着对王子寒说道:“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看样子没打算请我!”陈青宁有点醋味地说了一句。
“不请你就不请你,”林如岚侧头白了陈青宁一眼,“省得你心里不平衡。”
陈青宁一脸惊讶地看着林如岚,最终没说什么。
几人说话间,一辆运载沙石的车子,从山脚下驶来。
九嵕山上的公路并不宽,弯道又多,两辆车交会的时候,如果不放慢速度,很容易撞到。
那辆运载沙石的车子可能是因为爬坡的缘故,油门加的很猛,排气管直冒黑烟。
在与王子寒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子相隔只有百米路的时候,依然没有减速,而且还加起了速度。
开车的朱美英猛地踩死了刹车,再侧头冲还在说话的王子寒等人吼道:“坐好,有危险!”
朱美英的喊话,及快速往他们方向驶过来的运载沙石的车子,让坐在前面的王子寒瞬间就感觉到了危险,也把后座的林如岚和陈青宁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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