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国强反应了过来,“要我说还是吴家要强一些,程老爷子跟别人比或许还可以,要跟吴家比的话,差了一丝丝。怎么?你想让程家去帮我说情?”
低着头的王思雨小小声地回答:“要是能帮上,我可以去跟大姐夫说一声。我大姐夫当年在我们村下放了差不多十年,他跟我大姐也算是青梅竹马。
我大姐十分疼爱我和妹妹们,要真有什么过不去的,找她肯定会帮忙的。我不想你离的太远,孩子会忘了你的。”
闻言,高国强身上没了那副懒散的气势,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正气凛然。
“思雨!咱们的事不能去麻烦大姐,再说了,这次是吴小丽做的过份。吴老爷子要真的帮亲不帮理惩罚我,我无话可说。我的女人,不允许去向谁磕头求饶。
哪怕悦悦忘了我,也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陪着她,也好好陪着你。思雨!谢谢你为我操心。可咱们的事不能去麻烦你大姐夫,对了,我很奇怪,咱妈怎么会住在天文学院的家属楼里?难道咱爸是天文学院的科学家?”
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事还是告诉高国强的好,免得闹出什么误会。她跟他的事估计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还矫情什么呢?
王思雨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全都告诉了眼前的男人,包括自己喜欢他,自卑怕他瞧不上她事也都说了。
高国强再次把人搂进了怀里,头抵着她的:“你太傻,这有什么好自卑的?你有那么好的大姐该庆幸。你看你大姐就没你这么好命不是?家里不管出了啥事都得她扛着。
思雨!以后咱乖一点,也尽量帮大姐排忧解难。原来咱妈嫁给了天文学家,难怪住在天文学院的家属区里。那地方严格的很,我去了几十次都没能进去一次,不然我也能看到悦悦出生了。”
望着怀里呼呼入睡的小团子,高国强的心前所未有的满足,柔软。哪怕他即将付出代价,可他带回了女人和孩子。
吴老爷子是对他不错,可吴小丽的三哥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次肯定不会对他心慈手软的。
他的猜测很对,吴老爷子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冷着脸一声没吭。吴家老大老二也没说话,唯有吴家的老三开了口。
“那小子胆太肥了,不给点教训说不过去。妹妹是做错了,为了那么个小子不值得,可也不能任由咱吴家人受人欺负,何况还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我看就让那小子去南边的边关锻炼三年吧!那地方情况复杂,很是锻炼人。”
吴家老三的一句话,决定了高国强的命运。
此刻的高国强还不知道,他正抓紧时间说服爸妈和爷爷留下来帮忙照顾王思雨母女。高家的三位老人都没有意见,高妈妈还主动要求见见刘春香。
王思雨迟疑了好久,才答应第二天带他们去家里。
出了吴小丽的事,院长也不找她了,老师还没从国外回来,她待在研究院也没啥事,回去也好。
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思含,要讨她一个主意。
王思含什么都没说,就跟她说了一句话:“跟着自己的心走,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做,不要考虑那么多,开心最重要。”
“我想跟他结婚。”犹豫了半晌,王思雨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丁点时间都不耽误,王思含马上鼓励:“那就结,房子是现成的,以后你公公婆婆和爷爷住着也方便。思雨!姐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开开心心,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谢谢!大姐!我记住了。”王思雨说话的音调里带着一丝暗哑,边上的高国强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着。
过后给刘春香打了个电话,说了明天要带着高国强的父母去家里拜访的事。
刘春香很为二女儿高兴,兜兜转转的两个人还是走到了一起。也好,孩子都有了,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免得她总提心吊胆地睡不着。
次日一早,高国强的父母和爷爷就起来了,特别是高老爷子,抱着曾孙女就不撒手。别看他年纪大,但耳不聋,眼不花,手上力道也不错。
从研究院出来一直到刘春香的家,悦悦全程都是他抱着,高国强的父母想抱都不行。
老爷子眼一瞪:“孩子现在小,份量轻,我多抱一会儿,以后长大了我就抱不动了。”
这话也对,大家都不跟老爷子争了,就由他抱着。
到了天文学院的家属楼门口,刘春香已经在等着了,身边跟着子安子京,王思雨跟大家做了个介绍。
高妈妈脸上飞出歉疚的神色,握着刘春香的手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呀!亲家!都是我们家这小子的错。他要不打电话回去,我都不知道我有孙女了。”
面无表情的牛正刚睨了眼高国强,要不是刘春香拦着,他真的好像揍这欺负了他家二丫的年轻人一顿。
“叔!我错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高国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心里明白,马上点头哈腰,态度极好地承认错误。
自从王思雨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之后,才知道牛正刚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可是国内顶尖的天文学家。
国家目前已经启动的航空航天计划,很需要这样的人才。
自然对他更是尊重。
看了眼高国强,牛正刚很不高兴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再敢欺负二丫,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跟你打一架。”
王思雨心里很感动,眼底微微地泛着雾气,觉得家人就是家人,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出格不可原谅的事,他们还是一样地站在她这边。
高国强的爸没打算给他一点面子,附和着牛正刚的话:“他要再敢犯浑,别说亲家你,就是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他。放心吧!以后他保证不敢了。”
可怜兮兮的高国强回头望着王思雨:“我是不是挺惨一男的,除了你,好像就没谁在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