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镜于水，而镜于人，则吉凶可鉴也；

不蹶于山，而蹶于垤①，则细微宜防也。

注释

①　垤(dié)：小土丘。

译文

不用水而用人当镜子，就能观察出事情的吉凶；没在山前跌倒，却在小土丘前面跌倒，所以应该防范会带来祸患的细微之事。

度阴山曰

很早以前的人是把水当镜子用的，水能照出人的外貌，却照不出内心；用人当镜子，就能照出你的内心。这是什么原理呢？因为当你评价他人时，你的心是什么样，你的评语就是什么样。你对一个人有怨恨，那个人就成了恶棍；你对一个人特别感激，那个人就成了好人。但那个人到底如何，你是不知道的。

所以，当我们以人为镜时，能看到对方的优点和缺点并无多大意义，通过对对方进行评判而知道自己的心，才是以人为镜的最大意义。

我们常常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在小河沟中翻了船。从危险性上来说，大风大浪明显高于小河沟，但也正是因为危险性大，所以行船之人更谨慎，生怕被大浪吞没；而小河沟看似不起眼，但危险暗藏，一旦失去警惕之心，往往会船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