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带着一些丹师在帮受伤的士兵疗伤。
那光线造成的是永久性的失明。
一些士兵受不了,在那痛哭流涕。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好黑啊,我以后怎么办啊!”
“我连一枪都没放,就被弄瞎了双眼,我,我……
哇!”
白发魔女一时找不到安慰的话,让丹师和医者把人先送下去。
“你来了就好了,有你加固防御禁咒,料想短时间内不会出事。”
“严叔,星主留我在城里,就为的这一天。”
严铠业微笑道:“你家族世代随侍星主,是为城中三大供奉神职之一,也是我们星城之幸了。”
“过奖了。”
白发魔女也报以微笑。
只是那密布禁咒的脸庞,在黑夜里看起来,有点可怕。
笑起来,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好看了。
“你们怎么来了?”
上城墙时,林泉四人被人挡住,吵了几句,种道奇就看到了,连忙下去接他们。
“草,还说,老子差点没被炮轰死!
你特么也不说去接我?
故意的吧?”
“这……
我也不敢下去啊!
那么多的妖兽!”
种道奇夸张地比划着。
章杀虎就奇怪地看着林泉,他还活着?
这光头命挺大啊!
“我有事要跟严老将军说。”
“有何事?”
严铠业听到了,走上来问。
“这几位都是义士,这是碎业城胡家的三娘子!”
严铠业一愣,碎叶城?
南方八城的碎叶城?
她跑来干什么?
一旁的丁长河就眯着眼说:“碎叶城跟星城素无往来,胡三娘子突然跑过来,这兽潮不是你引起的吧?”
“我引泥马了!”
林泉指着他就骂。
这倒把所有人搞懵了。
这光头不是天星学院的学生吗?
这么嚣张的?
指着中枢将军府的副将就飚脏话?
丁长河本来还想搞得很有城府的样子。
被骂得脸就一阴:“你说什么?”
“我说泥马!
泥马没听明白吗?
你这个杂碎!”
轰!
一头九尾披甲蛮牛出现在丁长河的身上。
那蛮牛浑身都冒着圣光,在黑夜里极其耀眼,那牛角还是朝前长的,尖端闪着银光。
一看就是有毒又锋利,一被划伤个小口子,怕就性命不保。
“好好说话,没必要……”看到丁长河连神兽都放出来了,陈副将就好心劝道。
人家一个学生,你跟人家玩真的?
没必要嘛。
他嘴脏,你就让种道奇叫他家长过来,让他家长好好管教他就行了啊。
搞这么夸张干什么?
谁知他还没劝完呢,身前就影子一闪。
所有人的耳中立刻听到一声惨叫。
林泉如鬼影般的冲到了九尾披甲蛮牛的身前,单手摁着牛头,另只手快速的拿出恋鱼剑,沿着牛脖子一斩……
咕噜噜!
这圣一阶神兽九天披甲蛮牛的脑袋就被砍下来了。
滚在了丁长河的脚边。
丁长河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跟亲爹刚被人杀了一样。
严铠业、章杀虎也都是一脸惊骇。
陈副将更是腿脚发软,差点就跪下去了。
种道奇在那冷笑,丁长河你这个蠢货,谁不惹,去招惹这个杀星。
胡三娘他们则是神情不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林泉蹲下去捞出九尾披甲蛮牛的晶核,擦了把递上前:“你要不要?”
丁长河脸都抽搐起来了。
你特么当我面杀我神兽,还问我要不要晶核?
“不要?
那我收了。”
“老子……”林泉一脚将他踹倒,厉声道:“你说什么?
你说老子?
你算哪根葱,敢在我面前称老子?
你想死了是不是?
老子神兽敢杀,你还不敢杀!
?”
丁长河胆气被夺,一时间满脸通红。
猛然想到这人能单手干掉圣一阶神兽,绝非御兽师了,一定是格斗武师。
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跟一个格斗武师翻脸,那绝对是找死。
“小兄弟你够了吧?
这里是西门,你在我面前杀了一位副将的神兽是什么道理?”
严铠业终于出声了,他冰冷冷地说:“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把你当成城外那些妖兽的共犯处理。”
“共犯?”
林泉仰天笑道,“我说严老将军,你可真是老糊涂了,我不是共犯,共犯在这里。”
林泉脚用力一踏,丁长河腹部受创,转头就吐,绿油油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他?
丁长河?
他怎么会是那些妖兽的共犯?”
陈副将尖声道。
“中枢将军府跟妖兽合作,要将城门打开,让它们冲进城内,并立下约定了,十日内任由它们烧杀抢掠……”“什么?
!”
章杀虎惊道,“你可有证据?”
林泉上城墙来看到丁长河,就知道要当即立断以免夜长梦多了。
“证据?
中枢将军府的人跟鬼城中阎王庙的人合作,要趁兽潮之时,将八门阵破了,此事你们可知道?”
严铠业神情大变。
旁人不知,他身为五大将军之一,哪会不知道八门阵事关整座星城的防御。
何况那阎王庙,又是鬼城中最强的一股势力。
“除了中枢将军府、阎王庙,练潮生也参与了。”
丁长河忍着剧痛说:“他一个来历不明之人,严老将军休听他血口喷人,我看他心怀叵测,是想要帮那些妖兽……
啊!”
林泉一脚将他嘴踢歪了。
但用力恰到好处,没让丁长河晕过去。
“光凭他们就想破掉八门阵?”
“当然不能,还有拓跋家。”
“什么?
老帅?
!”
严铠业失声道。
拓跋家、中枢将军府、鬼城阎王庙、通天冒险团。
这加在一起,确实有可能把星城的势力均衡破掉。
可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破掉八门阵为了什么?
白发魔女皱眉道:“就算是为了星主之位,一个残破的星城,又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只有宁红萧和拓跋家那老家伙知道了。”
林泉用脚踢踢丁长河:“要不你来说。”
这时,远处的兽潮传来一阵**,兽潮的尾部好像乱起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严铠业。
陈副将道:“严将军,是时候了,让我带兵开城出去吧!”
严铠业犹豫了一会儿,摇头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