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最快,先带着叶小蝶冲到外面,就看到张胖子他们乱成一团。
享殿、配楼都是建在地宫之上。
地宫一塌陷,上面都立不稳了,跟着陷下去。
就看孟南飞、简妍儿他们各自召唤出神兽,把袭人他们都带上去。
剩下那些被林泉从人材市场抢来的异族,也都被胡三娘用禁咒移到稍远的树林里。
就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整个地面全都塌下去。
享殿、配楼都不复存在。
连那神道都从中间裂开条大缝,两旁的石像跟前面的神道碑一同跌落下去。
一时间尘埃四处,归阳山跟要塌了一样。
林泉马上就看到远处飞上来几道身影,心叫不好。
这么大动静,将军府的人又不是瞎子,十字星军肯定发现了。
“你带着人去归阳山后面的百花坪,那地方草木繁盛能藏得下人。
那地方也是我秦家的地方,我在那建了十几间平房,你们快过去,我来应付他们。”
秦时月喊道。
林泉刚要走,就听到下面一声惨叫。
“我快配好的催化剂,草泥大爷的!”
老洪?
林泉冲下去将他一把带到小火背上。
“家伙什都没了!
你们在搞什么啊!”
老洪欲哭无泪,除了一些手边的东西,能藏回收纳袋里,其余的都掉到地下去了。
“别急,你把要用的东西列个单子,明天我让秦日铁去买。”
“能买得到吗?
有好些晶核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
“晶核?
等到百花坪再说。”
好在往百花坪走是下坡路,神兽飞过来,那些十字星军也看不到。
跑得又快,还有秦日铁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
就看此处四面都是花,牡丹、芍药、蔷薇、水仙、月季、杜鹃等等,就算是在夜里,有人看不大清,也能闻到阵阵花香。
花丛中星星点点般的盖着好些院子,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秦日铁喊了声,就跑出来个管家模样的老人。
“少爷?
怎地跑过来了?
我听到前面陵墓那边好大动静,是出事了吗?”
“宫叔,你把人安置一下,这都是家里的朋友,我爸马上就过来。”
宫叔一愣:“老爷也来了?”
“对。”
“可是这边……”“别管了,先把人安置好再说。”
宫叔就带着简妍儿他们先进院里。
林泉也不着急,就跟着过去。
“这都是什么?”
林泉看着院子里堆放着的东西,就愣了下。
放在院子正中的棺材他倒认得,就是棺材边上的一些东西,看着像是模型,陶的、金的、玉的都有。
“明器,老秦家先辈得来的,就都放在这里。”
先辈?
不像吧?
这都像是刚出土的啊。
哪来的先辈?
看来秦家还是没把手艺丢下啊。
秦时月肯定是先把弄到手的墓葬都放在这边,等处理好了再送到别的地方贩卖。
“一般人的墓我看秦家也看不上,这些都是御兽师和格斗武师的墓吧?”
胡三娘说着拿起一个陶做的兽首说:“这是根据御兽师生前喜欢的神兽雕的?”
“瞒不过姐姐,”秦日铁笑呵呵地说,“其余院子也都是一样,我爸也是急了,才让大家都过来。
也不知道你们怕不怕?”
“怕?”
张胖子拍胸口说,“你张爷就没怕过,最好晚上来个女鬼陪张爷谈心说事。”
“厉害!”
秦日铁竖起大拇指。
“我去前面看看,要秦叔应付不来动起手来,我也好帮忙。”
林泉瞥了眼卧在叶小蝶脚旁的金汗狮,将白烟神虎叫出来陪着他,带着小火去前面了。
原来是数道身影,快到归阳山时又变成了十几道。
全都乘在一些飞行系神兽身上,到得地方就落下来。
瞧着终于平静下来的现场,整个公王墓毁于一旦,带队的队长也是一脸错愕。
“秦家主?”
等他看见站在一旁的秦时月,先愣了一下。
“你是西门将军府的人?”
“是,我姓慕容。
这里是怎么了?”
秦时月还没开口,就看到练潮生和温红宛赶到了,便皱了下眉。
这两人怎么也来了?
等他俩落下,秦时月才淡淡地说:“有人继承了公孙星主的传承,取走了擎天长生兽,地宫支撑不住,塌了。”
“什么?
!”
慕容队长一惊。
练潮生也为之色变。
“秦兄,那取走擎天长生兽的是何人?
你可识得?”
“我哪里认得?
不是十八家里的人物。”
练潮生来回踱了几步,停下来说:“是男是女?”
“女人。”
“女人?”
练潮生一讶。
他以为是林泉,看来不是啊。
要出幻象师了吗?
“有何特征吗?
秦兄!”
“纤体长身,面容姣好,年纪不大,却极其聪颖,假以时日,定不在你我之下。”
哼!
练潮生不满地道:“秦兄说这些等于没说,此等形容放在城中哪位家族少女身上都说得过去。”
“我说了不是十八家中的人,”秦时月奇道,“不知练兄你跑来做什么?
这里的事跟通天有关系?”
“无关也有关,我倒想问秦兄今日将那张大力接走是为何?”
秦时月哈哈一笑:“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家跟我秦家素有交情,我们跟东北商会又在讨论合作的事,那宋公明无端抓走张大力,我自然要插手问问看。”
练潮生盯着他说:“那张大力现在何处?”
“谈完事情他便走了,你要找他,不如去快活林、聚贤庄找吧,他是东北商会的少东家,这两处地方定能找到。”
练潮生看他滴水不漏,也知就算拓跋家出手,秦时月也敢硬起腰杆,不鸟拓跋家的人。
“我想告诉秦兄,那姓张的小子坏了拓跋家的生意,于情于理都该交由拓跋家处置。
就算要放人,也得让那位张爷出点血吧?”
“噢?
拓跋家拍卖异族,将军府不管,张大力在那闹场,按理说也归将军府管吧?
怎么轮到拓跋家来管了?”
练潮生被噎得无言以对。
“老帅还活着……”温红宛吐出几个字。
“我秦家也有人在中城,在盟主身边做事,你想拿老帅来压我,是不是看错人了?”
秦时月低着的脑袋,突然抬起来,眼中透出两道精光。
如一头饿虎般冷视温红宛。
温红宛被看得心头一惊,寒意顿生。
“话既说到这种地步,秦兄好自为之吧。”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