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禅冒险团的人都来了。
那怀抱金刚杵的就是他们的老大玄风大师,一样是秃头,就是上面还有戒疤,穿的是金色的禅袍。
剩下六人也都是一派禅宗高手的风范。
有个带着头白皮猛虎的特别引人注目。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个尼姑。
八个光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亮夺目。
打过招呼后,玄风就合什道:“林大人肯放过无忧师弟一马,还让他得到开示,真可谓是佛心啊。”
“不敢不敢,玄风大师过奖了,我们一起上山吧。”
“正好同行。”
詹娜在那撇嘴道:“什么大人?
还没满二十吧。”
张胖子吃着雪糕的手一顿:“我说小詹娜,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林哥是都城的代理城主啊!”
“什么?
!”
詹娜一惊,就他?
苏皇能让他做代理城主?
准备区有专门把守,报过名的人,拿联络器一扫就能过去。
张胖子就被拦住了。
他只好和红钻去了甲等席。
詹娜则直接亮出身份,把看门的人逼退了。
“你瞧,那边是开运冒险团,他们团长听说快要圣一了。”
“卧槽,莲华冒险团也来了?”
“南部排行榜前五十的冒险团几乎都来了,就是靠后的都是银牌,真正能上阵的也就十几支。
北部排行榜的也来了呢,看见雪山冒险团了吗?
他们团长是圣阶啊,也不知是圣几。”
林泉听着周边的人讨论,头皮发麻。
竟然有圣阶来参加,这就不好办了。
“奖品是圣一妖兽奔雷麒麟,道森家抓的?”
“詹娜!”
“不是我们家抓的,是由城主提供的。”
胡三娘才说:“是一位圣阶强者死后留下来的。”
林泉就想,碎叶城也想靠举办天下第一斗兽大会带动城里的经济吧。
“哟,这不是冷凰吗?”
一个嘴里叼着牙签满脸痞相的男人走过来就招手。
“许登子?”
“冷凰,有两年不见了,这愈来愈丰满了啊,可喜可贺啊。”
林玉盘冷眼扫上去说:“许登子你妈死得早,没人教你说话是吧?”
许登子笑道:“我妈还活着呢,就是她从小也不管我。
我说你们冷凰也来参赛吗?
不怕全都死光?”
“滚!”
许登子笑呵呵的边走开边说:“我是为你好,要没男人敢要你,你就早点从了我吧。”
“老姐,这谁啊?”
“深红城黑桃冒险团的团长,九阶御兽师,金光门的弟子。”
林泉微微点头,也难得去管。
他要作死,等要碰上了,保准打他个满地找牙。
“个人比赛先?”
“先单对单,然后才是冒险团团战。”
詹娜皱着鼻子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还敢报名?”
“那怎么分组呢?”
“就从冒险团里的八人中抽两人出来,分散抽签。”
林泉说着联络器就响了,上面提示他被抽出来参加个人赛。
一同响的还有周子鱼的联络器。
“啊呀,我也要去呢,师父。”
“怕什么,去看抽签吧。”
逃禅那边抽出的是玄风和那尼姑慧心。
大家就走到抽签的地方。
就看一个大屏幕在那竖着,都快有几百寸了,抽签台那已经把所有参赛者的名单准备好。
只要一按按钮就自动分组。
一个金发男人站在那里,林泉一看就知道是詹娜和道森的父亲老道森。
“老道森原来是圣阶,后来被人打伤了,掉到了九阶。”
胡三娘指着老道森身上残余的一些碎裂圣光说。
“那有够惨的啊。”
“哼,他自作自受,去挑战圣钟派的掌门,那老不死连我都惧他三分。”
圣钟派?
就是二十公里外的圣钟山的除妖大派?
听说那圣钟派也不到城里生活,在山里自耕自足,以清除妖兽为己任。
光是碎叶城方圆数百里内的妖兽,死在他们手里的就有数万头。
“圣钟派也来了,”胡三娘朝斜对面的一群穿黄衣的人说,“他们好像奔雷麒麟也有兴趣。”
老道森一按下去,还在滚动不停的屏幕立刻停下。
数百人的对阵表马上显示出来。
“黄昭冥?”
林泉看着陌生的名字,在系统里搜索一遍,竟然连资料都没有。
周子鱼那喊:“我的对手是许登子!”
“不会吧?
这么巧?”
林玉盘脸色微沉。
她要上的话,还能有一战,周子鱼的话……
那就不好说了。
她才七阶啊。
“许登子下手极不留情,就算子鱼年纪小,他也会下死手。
我怕她……”林玉盘拉着林泉说道。
“那只能堆东西了。”
“堆东西?”
“嗯,至少让子鱼有自保之力……”说着话,就听到那边许登子退赛了。
搞什么呢?
又有人在喊:“老夫跟你们洪剑门是世仇,好,好得很呐!”
“好,蒋孝寒是吧?
老子看姓蒋的极不顺眼!
正好弄死你!”
“宋致玉?
三年前的账该算一算了!”
准备区里传来了一阵的吵闹声。
林泉就愣住了,不对啊,要说分到几组有仇的就算了,这听上去至少有一半都有旧隙,怎么可能?
从概率上来说就不对啊。
“黑箱!”
周子越肯定地说,“师父,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林泉就看向詹娜。
“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道森家想干什么?
这个人赛一打,至少死伤一半,到时团战,不少冒险团都要被废了……”“我们也不会得利啊!
我们无法参赛。
我猜……”詹娜被林泉的眼神吓坏了。
“我猜就是想让比赛精彩一些。”
“个人赛都要分三天,就算受点伤,只要有灵丹妙药,也能治得好,不妨碍团战。”
道森带着杰克和几个士兵过来了:“你少拿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泉哈哈大笑:“就你还君子?
你君子兰吧!”
道森沉声道:“有本事你就夺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走!”
道森怕他提到前几天打输的事,带着人赶紧开溜。
林泉瞧着贵宾席那边的苏息声,心想,来的人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