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蝶洗澡时掰过腿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大腿处的伤口触目惊心,像被人用刀子挖出了个洞,又用力搅了几下。
那双头黑背的毒也太可怕了吧。
要不是林泉,我这条腿都保不住了。
真得好好感谢他呢。
可一想到林泉张嘴就咬,就浑身一颤。
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洗完澡出来,想要好好跟林泉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把玉佩的事也说了,看他是怎么打算。
谁知,外面空无一人,林泉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说刘哥,你就别跟我来这套了,我知道你路子野,上回你不说城主家有个女丫鬟是你老相好吗?
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你就让嫂子帮我个忙,引见一下。”
林泉笑呵呵地提着一盒糕点,这是刘哥最爱吃的桃花酥,在步行街另头的张记买的。
“我说林泉你这小子,找城主干什么?
城主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有闲心见你呢?
你到底是捅了多大的篓子?”
林泉低声说:“我也不敢瞒着刘哥,我看上城主的孙女了……”“卧槽!
你胆也太肥了吧?
这你还敢登门?
不怕城主把你拆了?
还是你是属乐高的?
拆了还能拼回去?”
“这话说的,我就真心诚意想上门求婚……”“我呸!
你说实话!”
林泉苦笑道:“我得罪了叶家,得找赵家罩着。”
马掌柜出来说:“早说嘛,小刘,你让你相好的给打声招呼,看城主哪天回来就让林泉过去。
但是,林泉啊,你就打算空着手去?”
“这不也想找马掌柜刘哥问问,有啥东西能做个见面礼,能入得了城主的法眼?”
刘哥嘿笑道:“城主可是九阶御兽师,一城之主,又是赵家的家主,家族在南帝城都好几百年了,什么东西没有?
要一般的物件,他还能看得上?”
“那该怎么办?”
马掌柜皱眉道:“从城主身上想办法是不行的了,但他最疼他那孙女,一直想给她孙女弄只三阶神兽。
可她那孙女也才刚入门,一阶御兽师,这越阶带宠的事,极其麻烦。
就是城主,也没有好办法。
你要能解决了,别说是帮你摆平叶家,就是你真做他孙女婿……
那是不可能的,你别做梦了。”
林泉心想,越阶带宠这事得找苏糖问问了。
“那孙女在哪能见着?”
“她在神山小学读小六,马上就初中了。”
还是个小学生?
刚才还说看上人家要提亲。
“还有别的事吗?”
“就一批二阶妖兽,我姐让我来卖的。”
林泉从一个收纳袋里拿出几十个收纳袋:“好几百具尸体,还有活的……”“里面说话。”
马掌柜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在店里喊:“先等等,小子,你这些收纳袋哪来的?”
林泉回头一看,是两个胸前绣着宇文二字的格斗武师。
宇文道场的人?
“我啊,在城外捡的。”
“这批收纳袋都是我们道场订制的,是我们道场的东西,不属于你。”
一位格斗武师上手就要夺回去。
林泉一抬手,就把收纳袋都扔进了柜台后面,然后指着门外说:“怎么?
捡的也不行?
你们副教头可是死在我面前的。
还有那钢蛋死得更惨……”那人一惊后怒道:“别特么跟老子废话,出来练练?”
“练练就练练!”
马掌柜踢了刘哥一脚:“还不跟过去看看。”
一出到门外,那两位就掐着手说:“看你穿着是御兽师吧?”
林泉穿的是一件灰色的斗篷,把头罩一戴,就能混入人流中,叶家就是眼线再多也看不见。
“就算是,看他年纪,能到一阶就不错了,一阶神兽,在我们兄弟眼中,就是废物!”
“副教头这次带着几十人都死在了城外,他们的收获,哪能还落到你手里,让你占了便宜。”
“我告诉你,今天你把收纳袋都交出来,再赔道场几百万,事情就算过去了。
要不然……”林泉笑了:“要不然怎样?
你们的人又不是我杀的,他们死的时候,就没捡几具尸体,都是我后面捡的,怎么?
还不讲理了!”
“在我们眼中,拳头就是真理!”
“你真不怕被我的神兽一口吃了?”
“哈哈,开什么玩笑?
我们相隔不到四米,以我们的速度,你还没把神兽放出来,我就能把你骨头掐碎了!”
两人放声大笑。
一些路过的城民也都摇头。
御兽师跟格斗武师干架,第一点就得拉开距离,要不然近身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四阶御兽师,甚至无法在十米内跟一阶格斗武师开干,这是原则问题。
“这小子看样子要被打成猪头了。”
“可惜啊,看起来还人模人样的,要毁容了。”
刘哥嚼着口香糖手掌握着根墨香飞鱼的骨头,又细又尖,靠着墙在那看着。
林泉这小子,可真能惹事啊。
但也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啊。
“别说我们兄弟欺负你,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交不交收纳袋?
赔不赔钱?”
林泉笑着摇头。
到手的东西还能交出去?
做什么梦呢?
“那就别怪我们了。”
轰!
两人同时一跺脚,脚踏的地方青石都碎了,再几乎同时冲上来。
太欺负人了!
格斗武师打御兽师,在四米以内,竟然还以多欺少?
那少年要完了吧?
就看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伸出两条胳膊,一左一右按着两人的脑袋,就用力一搓!
“啊呀!”
“哎哟!”
两名格斗武师被按得身子往后一仰,头顶一阵发凉。
无数的头发洒在地上,两人又惊又羞,再一摸,居然被搓出了个地中海。
“你不是御兽师,你也是格斗武师?”
“不,我是御兽师!”
“那你怎么能……”“我从小就爱体育锻炼,从不缺席早操课间操,第九十八套广播体操非常擅长,这就是第一式伸展运动!”
“我呸!”
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哄笑声,指着二人的头顶就在那嘲讽。
二人面红耳赤,灰溜溜的走了。
刘哥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想明白,只得先把林泉叫到后院,让他把收纳袋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