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
他拎着一大堆东西风风火火进了门,往桌子上一放,“爸,我来晚了。”
打了招呼便往左佐旁边坐下,这声爸他喊得无比自然,比喊荀文正时还要顺。可不是,以前死皮赖脸追求左佐的时候,就在大街上大声喊左利民爸。认出他来的人目瞪口呆,荀良佑嘿嘿笑了声,我未来岳父,以后我要娶他女儿做老婆,就那个长得比较漂亮的。
一喊喊了两年,喊着喊着真成了爸。
他喘了口气,双腿交叠在一起手顺势往左佐肩上一搭,“刚刚街上堵得很,老婆,早说了坐我的车你偏不要,一起过来多好。”
荀良佑倒是没料到左佐早已跟左利民表明过他不来,这会儿正为自己找到的理由得意着,他也就是唬唬她,先不说在家里他怎么对待她,在外面,他必定会给足她面子,嫁给他了就要过得风风光光的,哪能让人说闲话。
左佐也没料到荀良佑会来,感到错愕时,就听见左利民率先出了声,“你要是不来,我就不让小佐跟你回去了。”他的语调很轻松,很像是在开玩笑。
荀良佑就真当他是在开玩笑,头往沙发背上靠,抬了抬眼,“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到哪儿我都有办法让她乖乖回家。”
这语气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左佐拉开他的手,转头朝左利民说道,“爸,这是他给你带的东西,要不要先打开来看看。”
“晚点再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叫王姐准备午饭,中午留在这里吃。”
言罢便又有人走了进来,左佐听到声响便抬头望了眼,是陈玲与左芹,笑容瞬间收回去,眸光渐渐暗下来。
“小佐回来了啊,”陈玲笑得很是欢畅,目光率先投在桌上的东西上,接着望了左佐,算是已经打过了招呼,最后把视线移到荀良佑身上,“良佑也来了啊,中午在这里吃饭,我立马让人准备准备。”
她的语气很是热络,动作也不马虎,不等荀良佑应声,便放下手里的包转身去了厨房。左芹手里拎着许多东西,这娘俩估计又上哪儿败家去了,打了声招呼便拎着回楼上,生怕左利民又要像从前那样,她有什么东西就必须分左佐一半。
左佐收拾好情绪,努努嘴,“爸,我和良佑先回去,改天再过来。”
左利民出声挽留,“先吃顿饭再走也不迟,小佐,有爸在,你还……”
话还未说道,就见到左佐牵着荀良佑的手,抬脚大步走了,连头也不回。
左利民追了出来,那两人已经坐上了车子,左佐坐在车窗里朝他摆手道别,荀良佑不明意味地笑着发动车子,调转车头。
车子渐行渐远,陈玲也从屋里跟了出来,见人跑了,她只觉得莫名其妙,“良佑怎么走了啊?”
就知道金龟婿,左利民冷哼了声,懒得回答她。转身遇见左芹出来了,他也不搭理,把手放置于身后交叠在一起,背影有些许愤怒。
“爸,这车小佐不要了,给我吧。”
身后传来左芹的声音,左利民也只有在面对左佐的脾气才会好,而这会儿又受了气,当即冷着脸吼了句,“谁说她不要!等会儿我就让人给她开过去,她的东西你少打主意。”说罢他气哼哼地进屋了,不去看门外那两母女什么脸色。
左佐坐在副驾驶上一直没说话,荀良佑把车开到大街上,语气看似在与她商量,“我们去饭店吃饭,你看怎么样?”
“随你。”她淡声答。
两人都喜欢吃中餐,荀良佑便把人带了饭店里,要了一间包厢,点了一桌子菜。
电视里正在播着财经新闻,左佐边吃饭边听着,知名集团云舟与西致强强联手,在封度市建立了皇宫别墅,工程规模浩大,引起地产界强烈的反响和热议。
记者报导完镜头便切到由云舟召开的记者会,左佐只听见一道醇厚低沉的男声,便不由得抬头去观看,见到云舟的负责人正在讲话,那模样竟与方烨知的重叠,仪表堂堂,意气风发……
荀良佑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左佐这才回过神来,咳了几声掩饰好尴尬,“你懂什么,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什么正经的事也不做。”
“无聊。”他应得很随意。
左佐懒得理他,就一只寄生虫,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大事,死废材。
两人没有再说话,填饱肚子便出了饭店,泊车小弟将车开了过来,荀良佑给了他小费之后便接过钥匙,拉着左佐要上车,却发现她的手僵硬得有些凉。
莫名其妙地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荀良佑转头四处望了眼,这才发现了不远处正从车上下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定睛一瞧,哦,原来是老情人啊。
荀良佑朝方烨知那边吹了声口哨,方烨知顺着声音望了过来,反应过来的左佐即刻转身坐上了副驾驶,荀良佑见对方面无表情,也不自讨没趣去跟他打招呼,白了他一眼便跟着上车。
两人一路无话,荀良佑把车开回了海湾别墅,左佐一回房就倒在**睡觉,直到入夜才被荀良佑拉起来,洗漱过下楼吃了晚饭,又回到卧室里。
对于对方的私事,他们都不去谈,左佐不想谈,荀良佑懒得谈,这样倒也好,至少不会吵架。
荀良佑填饱了肚子洗过澡躺在**没事做,眼睛便到处乱瞟,温饱思那啥,一瞟到左佐就想干那事,他一向是行动派,想着便要去做。
恋爱的两年时光左佐不止一次跟他提分手,可每次都没成功,荀良佑就像一颗牛皮糖,粘上了她她就再也甩不掉。
第一次提分手是因为他对她动手动脚,左佐铁青着脸回了家,晚上郁愤得睡不着觉,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时突然听见了落地窗打开的声音,她一脸惶恐地从**坐起来,只见到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逼近,刚想要喊出声就被压倒在**。
嘴巴一只大手捂住,待看清荀良佑的脸时,左佐因为震惊眼睁得老大,里边还闪着恐惧的光,心怦怦怦地跳个不停,因为他正在脱她的衣服。
她呜呜地发出不成调的声音,荀良佑压低了嗓门,“不就是亲了你那么几下,老子那么喜欢你,你竟然敢跟我提分手,没门儿,现在我就上了你,然后直接把你娶回家,你以后得跟我做一辈子。”
她奋力挣扎着,抓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伸脚去踹他,“你别这样,快放开我!不要这样!”
“我偏要这样,谁叫你要跟我分手,我就要这样做,在你肚子里弄个孩子,到时候你不嫁也得嫁!”
荀良佑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将她的手捆住,左佐这才识相地出声求饶,“我不分手了,荀良佑你放开我吧,我不跟你说分手了,结婚前不要做这种事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慌乱的哭腔,眼眸也开始闪烁着泪光,荀良佑良心发现了,当下便把她的手解开,左佐一溜烟缩进被子里,动都不敢动。
荀良佑跟着躺进被子里,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了了心事,美人儿没能逃出他的魔爪,很快便睡着,左佐没有反抗。第二天一早,他便翻墙走了,两人就这样和好。
第二次分手也是因为他对她动手动脚,左佐想着上次的事情便忍着,可到最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都快进去了还说他只是亲亲而已。用力把人推开,丢下“分手”两字便回家。
当晚荀良佑又去找她了,只是这次他喝得烂醉,没力气爬二楼,也没力气撬落地窗,只是爬进了大门,坐在草坪上打了个酒嗝之后开始放声高歌。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是最爱你的男人
那晚你给了我你的处子身
你说你有点疼
那是我做得太深用力过猛
顶得你吟哦乱叫全身泛粉
别怕女人我会对你负责任
……
大半夜鬼叫鬼叫地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围观,灯光接连亮起,有许多人从窗户探出头来想骂人,但在看清是谁之后,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只得悻悻闭上嘴。
这次左佐依旧没能睡着,一听到动静便立马从卧室里冲到楼下,蹲在荀良佑跟前捂住他的嘴,他舔了舔她的手掌心,左佐受不了那痒意便立马松开,只听见他醉醺醺地说道,“我告诉你,想甩了我连门儿都没有。你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老子就喜欢你一个,不信你听听我唱的。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说着他又开始乱吼,左佐一伸手捂他嘴他就舔他手掌心,情急之下只好用嘴堵嘴,也不知他怎么编造的这么色/情的词与不成调的曲,她怎么听就怎么尴尬。
左利民冲下来的就看见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更尴尬的是发现还有人在围观,当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非嫁给荀良佑不可了。
他装作严谨地咳嗽几声,“小佐,把人带进来吧,外面很冷。”
语毕他便回去睡觉了,左佐这才发现了有围观的人,瞬间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伸手推了荀良佑几把想让他回家他却死死抱住她不放,她只得把他带回屋里,左利民没让人准备客房,两人便睡到了一起。
荀良佑占了一晚上的便宜,第二天喜滋滋地回去了,第二次分手又是以失败告终。
有了这两次的教训,左佐就没再和他谈分手,偶尔被他气到了,她就不和他说话,荀良佑变着法子哄她。
有一只手探到了自己胸前,左佐飘远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随着男人的靠近,鼻端开始萦绕着一股沐浴露清香,察觉到他非常不安分,她不禁缩了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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