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子文才发现出来的学员们都没有回去,站在cāo场上望着前面。张子文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雪地里俏生生的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她脚蹬橘红sè高筒靴,黑sè的紧身裤勾勒出美好的腿部曲线,上身穿着一件白sè的半大羽绒服,雪白而光洁的面额被刺骨的寒风吹的通红,清澈明亮的眼眸正满含笑意的注视着张子文,不正是张子文朝思暮想的蒋柔丽吗?
欢喜的感觉如同炸开一般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张子文忘记了瘸腿的疼痛,大叫着蒋柔丽的名字跑了过去。紧紧抱起她欢笑着原地转了起来。
蒋柔丽美丽的眼眸中饱涵着泪花,美艳无暇的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容,她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把脸埋在张子文的脖颈,随着张子文转了几圈后才发现不妥。
“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蒋柔丽轻锤着张子文后背,娇嗔道。
狂喜中的张子文毫不在意的放下蒋柔丽,冲着满脸诧异和羡慕的弟兄们丢下一句“没见过人家两口子亲热啊!”接着拉起蒋柔丽的小手在一片狼嚎鬼叫声中向宿舍楼跑去。
没有停歇的一口气跑进寝室,张子文倚在门上看着面前同样剧烈喘息着的蒋柔丽,那使张子文魂牵梦绕的俏脸此刻因运动而呈现出一抹娇艳无比的嫣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正满是浓浓的情意注视着自己。
张子文一把搂住她的柔软纤腰,对准那红润小嘴吻了上去。熟悉的清新甜美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蒋柔丽热情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她两手勾住张子文的脖子,光滑灵活的舌头探进张子文的嘴里任凭张子文肆意的吸允,火热的娇躯仿佛要挤进来一样紧紧的贴着张子文的身体,让张子文充分感受到她的玲珑与曼妙。
一番漫长而火辣的热吻后,大大缓解了相思之苦的两人才再次分开。张子文搂着蒋柔丽坐在床上,抚摸着她那白白嫩嫩、宛如温玉雕琢般光滑的玉手。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蒋柔丽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肩上,和张子文紧紧搂在一起。呼吸着心上人身上那特有的男xing气息,很是陶醉的撒娇道:“人家还不是想你,想给你个惊喜嘛!”
张子文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心中无限欣慰,柔声道:“丽儿!我也想你啊。”蒋柔丽幸福的报以一笑。这一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聆听彼此的心跳,享受着无比的温馨。
“铃!”一阵上课的铃声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
“怎么!你
这么快就又要去上课吗?”蒋柔丽抬起头失望的看着张子文,美丽的大眼有点微红了。
“不是,这是正常上课的铃声,放假了也自动响,我能休息一个小时呢。”看出了她的不舍。张子文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道。
“噢!”放下心来的蒋柔丽对自己的紧张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俏脸一红,接着注视着张子文有些心疼的道:“文,你晒黑了,也瘦了。在这很苦吧?”
“哪有啊!”张子文脱掉训练服,手臂用力微曲,展现出健美的肌肉,对着蒋柔丽道:“这是训练的结果,不信,你看哪!摸摸也可以的。”
蒋柔丽笑着拍了下张子文的胳膊道:“就知道臭显摆。我才不稀摸呢。”
张子文也笑着放下胳膊道:“你能在这呆几天哪?我后天白天休息。”
蒋柔丽知道张子文话里的意思,“那我就陪你呆到后天,好吗?”她依旧那么温柔、善解人意。
“可我这几天住哪啊?”
“就住这里啊,现在就我一人,多好的机会啊!”张子文坏坏的笑着说完,站起来就要跑。
“住这里怎么行,还什么好机会呢!”蒋柔丽嘟囔着说完,微微一怔,接着就明白了张子文的意思,顿时羞的满面通红,举起粉拳追着张子文就打,娇嗔的嚷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你别躲。啊!放开我的手呀,不。”
和蒋柔丽亲热了一个小时后,张子文才恋恋不舍的回到jing体馆。训练时自然又被大家调笑一番,这次张子文没有再回避,很自豪的承认了蒋柔丽是张子文的女朋友的事实,惹的大伙又是一顿狼嚎。得意中的张子文并没有注意到林婉婷那落寂的神情。
吃完晚饭后,张子文给芷芸姐打了个电话,本想向她询问好一点的宾馆和住宾馆的注意事项。没办法,谁让张子文这个穷学生什么也不懂呢。
谁知她听说是张子文的女朋友来了要住时,表现的非常高兴。她让张子文打的去天豪集团下属的金sè东方酒店住,一切费用全免。并告诉张子文她明天就回夕阳,到时她要好好和蒋柔丽认识一下。
虽然不好意思,但张子文知道自己要是不去定会惹的她很不高兴,也就没再推辞。芷芸姐又在电话里调笑张子文一番后才挂断电话。
训练结束后,张子文带着蒋柔丽赶到了金sè东方酒店。这是一家准四星的旅游涉外宾馆,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使张子文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大开眼界。
张子文找到经理报上姓名,早就接到芷芸姐电话的他,立刻十分热情为我们开了一个豪华套房,并在详细介绍了房内的设施后才离开。幸亏这jing明的经理介绍了一下设施,要不我俩恐怕连灯的开关都找不到。
久别重逢的恋人自然是有说不完的亲热话。我俩坐在沙发里,一直聊到凌晨两点,蒋柔丽才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在了张子文的怀里。
张子文轻轻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借着柔和的灯光,满是柔情的注视着这位睡梦中美丽的少女,
张子文的丽儿还是那么的漂亮,如云般黑亮的秀发,嫩滑而洁白的皮肤,长长而微卷的睫毛,挺直而小巧的琼鼻。红润而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优雅,让张子文不禁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和偏心。更为自己能获得她的垂青而深感庆幸。
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心爱的女孩,回想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三个多小时。
六点半还得上早cāo,张子文极不情愿的把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留下一张便条。让她起来后去寝室等张子文,然后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上午的跆拳道训练一结束,张子文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寝室。果然,蒋柔丽正坐在床上等张子文,两人自然又是柔情蜜意了一个小时后,张子文才回去训练。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训练结束,张子文换好衣服,带着蒋柔丽赶往英格兰西餐厅。
蒋柔丽早就在以前的电话中知道了张子文有一位美丽多金,且对张子文极好的干姐。在路上,当张子文告诉她是芷芸姐要请吃饭时。她更是一脸
的期待。
芷芸姐早就到了,一进餐厅,蒋柔丽凭直觉立刻知道那位面带微笑的绝***就是张子文所说的芷芸姐,拉着张子文的小手不由的一紧。
“早就看过你和子文的合影,没想到你真人比照片中还要漂亮。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我这个弟弟。”芷芸姐一见面就对蒋柔丽大加赞扬,羞的蒋柔丽不住的说自己不如芷芸姐美丽。
看着她们在那里互相谦让,张子文哈哈一笑道:“你俩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女,就别在那里互相谦虚了。”
此言一出,二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芷芸姐娇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嗔道:“我和小丽说话,你少搭茬,一边呆着去。”接着不再理张子文,拉着蒋柔丽的手亲热的攀谈起来。
在芷芸姐一口一个弟妹的亲情攻势下,蒋柔丽也丢弃了矜持和她热情的聊了起来。看着她俩那么亲密,张子文大有人逢喜事jing神爽之感,不知不觉像喝水一样干掉了一瓶红酒。
吃完了饭,芷芸姐又拉着我们去酒吧玩,出来时已是十点多了。回到酒店,喝了不少红酒的蒋柔丽腻在张子文的怀里,醉眼迷离的看着张子文道:“文!你和她真的没什么吧?”
张子文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都怪芷芸姐太美了,让这傻妮子有了危机感。
“傻瓜!我俩都拿对方当姐弟看,要是真有什么能带你见她吗?”张子文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道。
“呵呵!是我太多心了。”蒋柔丽说着搂上了张子文的脖子,接着道:“答应我,要永远爱我,好吗?”
“傻瓜,我当然永远爱你。”说着,张子文吻上了蒋柔丽那柔润的红唇。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张子文立即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如此强烈,胸脯的起伏是如此快速,温暖结实的胸
u挤压着张子文的胸膛,让张子文无比清楚的感受到她青chun的热力。
一股难以抵挡的燥热袭遍全身,张子文的吻不觉间移到了她雪白的颈部,而手则在她动人的身体上四处贪婪的抚摸。
蒋柔丽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闭着,两手勾着张子文的脖子,白嫩的肌肤抹上了一层浓浓的羞sè,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的张子文,声音低哑的哀求道:“丽儿,给我好吗?”
蒋柔丽没有说话,她娇喘吁吁,星目朦胧,靓丽的脸颊上满是如火的红晕,贝齿轻咬下唇,微微的颔首。得到允许的张子文哪里还忍受的住,一把抱起那轻盈的身体,扑到床上。
半推半就之下很快我们就已经相见,柔和的灯光照shè在这美丽绝伦的**上,晶莹玉嫩的肌肤洋溢着一层醉人的粉红sè,使张子文深深的沉醉其中。
丽儿的身体象波浪般在张子文的爱抚下阵阵起伏,嘴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象条动人的美人鱼般在张子文眼前展现出曼妙的姿态。
就要失去控制的张子文压到了蒋柔丽的身上。我们的身体极度亲密的贴在一起。蒋柔丽偏着头不敢看张子文,脸上脖子上的羞sè更浓了,美丽的大眼睛仍然紧紧闭着,微微抖动的睫毛告诉张子文她是怎样的紧张。
张子文的胸膛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她的两只手紧紧搂抱着张子文的肩背,身体似火焰燃烧般的滚烫。
张子文再难忍受这极度膨胀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腹用力挺动,身体前倾,伴着蒋柔丽的一声娇呼。我们终于最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四点三十分,体内的生物钟准时把我叫醒。窗外依然是繁星点点,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蒋柔丽如小鸟依人般伏在张子文的怀里。头枕着张子文的肩窝,双腿盘住张子文的右腿,一只手搭在张子文的胸口上,这亲密的姿势让张子文的心头一暖。张子文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在柔和的灯光下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海棠chun睡中的蒋柔丽秀眉微蹙,嘴角却挂着一丝幸福的笑意。清秀绝伦的脸庞没有半分瑕疵,乌黑的秀发意态庸懒的散落着。整个人散发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与安宁。
回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感觉自己就像做一场梦一样,是那么的朦胧、那么的甜蜜,这种从来未曾体验过的愉悦深深的印在了张子文的脑海里。
温柔乡英雄冢这话一点也不假。四个多月来。张子文第一次懒在床上,没有出去跑步,沉醉于怀中的温香软玉,不能自拔。
“不要嘛!啊!”可能整晚的激情累的蒋柔丽睁不开眼,偏偏又有张子文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使坏不止。很快她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她柔嫩的小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张子文下身的坚挺,惊讶的呼道:“不
!不要了,我,我下面还疼着呢。”
“别害怕,宝宝。”张子文亲吻着她细腻的脖颈,低声喃语道:“你是我最亲的宝贝,我发誓会爱你一生一世的,又怎么会不怜惜你呢!”
大概张子文的肺腑之言对刚失去处女之身的蒋柔丽起到了很大的安慰作用,她凝望着张子文,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意。
原本放在张子文胸口的小手也开始调皮起来,肆意的在张子文的身上抚摸着,红润的小嘴热情的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
温存了许久,蒋柔丽发现张子文的下体仍旧坚挺无比,有些担忧的道:“文,你。它怎么还。还那么硬啊?”
张子文苦涩的笑道:“你这样和我在一起,它要是不硬才叫怪事呢!”
“那你岂不是憋的很难受?”蒋柔丽顿了一下,“要不你再来啊!”
“不了,我不能光顾自己而不爱惜你。”虽然自己忍的很辛苦,但那种不顾别人感受、只图自己快乐的事张子文还是做不出来的。
“其实,其实人家也想要了嘛!”蒋柔丽此语一出,小脸羞的通红,“樱咛”一声,双手拉过被蒙住了脸。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子文笑着说道,手却抚上了她饱满的下体,触手之处已是湿润异常。见此状况,张子文哪里还忍受得住,掀开被子压了上去,那勾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声,不片刻就在屋内回响起来。
又是一番**过后,天已经大亮了,蒋柔丽带着满面的chun意,趴在张子文的胸口,如玉葱般纤长细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狰狞的疤痕。
“还疼吗?”她有些心疼的道。
“早就好了,什么事也没有。”张子文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答应我,”蒋柔丽扬起那激情过后比花还娇艳的俏脸,盯盯的看着张子文道:“为了我,不要把自己置身险地,好吗?”她的美眸又湿润了,有些哽咽的柔声道:“知道吗?看着这一道道的伤痕,我光想想都感觉到后怕。答应我,好吗?”
仿佛要溶为一体般,张子文用力的搂了下怀中这个正在为自己流泪的美女。郑重的答道:“我答应你。”
贪欢纵yu的结果很快就显露出来,出去游玩的计划。因为蒋柔丽身体的不适而夭折,我们被迫留在了房间中,连一
i三餐都是打电话叫人送进来的。
不过这样也更好,张子文和蒋柔丽索xing腻在屋里看着电视,不住的聊聊张子文张子文,尽情的品尝着这种再无隔膜的情爱之果。幸福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它的短暂。不知不觉中到了蒋柔丽要离开的时刻。
我们穿好衣服。满是眷恋的看了眼这间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承载了我们的欢乐与幸福的房间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送走了蒋柔丽。张子文又集中全部jing力投入到训练,在苦熬了七天后,终于踏上了返家的归途。
今年chun节到来的早些。回家后的第四天就是大年三十,白天蒋柔丽在家帮着母亲忙这忙那的,就她们娘俩那股子亲热劲儿,看的张子文都有点眼红。
蒋柔丽回家后,张子文刚帮母亲包了会饺子就接到了刘楠拜年的电话,和她胡侃了一阵,刚刚挂断,jing院和以前的同学们又一个接一个打进电话拜年。张子文也在找了些时间给那些教过张子文和正在教张子文的老师及芷芸姐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下。
午夜钟声敲响前,张子文还意外的接到了孙红敏和林婉婷的电话。林婉婷在电话中只是淡淡的问候了几句就挂断了,而孙红敏则足足和张子文聊了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兴趣,问这问那的,张子文又不好意思回绝,只能耐心的进行解答。直到新年钟声敲响她才放过张子文。
“又是哪个女孩子啊?”摆好了饭菜的母亲笑着问道。
“嘿嘿!”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都是些同学。”
“你啊,平时事事透着jing明。就在感情上糊涂的可以,小丽和我说,你现在很受女孩子欢迎,但妈要告诉你,你已经有了小丽这么好女朋友,可一定要珍惜啊!”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妈!小丽,小丽都和你,你俩都说什么了?”这傻丫头不会把我俩在宾馆的事说出来吧?下午她娘俩在厨房那一阵的切切私语,张子文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哦!也没什么,多是我和她讲讲你小时侯的事。”母亲顿了顿,接着道:“妈还要提醒你,虽然你俩感情不错,但毕竟太年轻,以后的路怎么走谁也没法说,所以你俩在感情的进展上要有个度,那方面的事不能碰,知道吗?”
“噢!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张子文嘴上虽然答应的挺痛快,心里却暗道:妈,您说晚了,我俩已经在一起了。
而且张子文更明白的是,母亲的这句话对自己根本没有约束力。在蒋柔丽面前,遇到那种情况张子文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从大年初二开始,张子文的同学聚会就没断过,为了能和心上人多些时间呆在一起,每次聚会张子文都拉着蒋柔丽同去。
高中同学多少都知道了些我俩相恋的事,没有太大的反应。可初中和小学的同学就不一样了,男生对张子文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大都表示了羡慕和佩服,而不少女生则对蒋柔丽投以妒忌的目光,好在张子文在同学中的威信还在,没人敢对蒋柔丽表示敌意,大家玩的倒也尽兴。
可惜到了初八,张子文的快乐生活就不得不结束了,根据jing院的安排,张子文必须在寒假里到属地派出所或是当地的市局行jing队参加实习十五天,作为张子文的寒假作业。
初八这天,张子文穿上jing查冬装常服,带着学生证和实习报到表来到了西区派出所。西区派出所有民jing三十四人,管辖着一个街道和十六个行政村,计有两万多户、六万七千多人,其辖区的治安状况在全市来讲是最为复杂的,每年都得发生二十多起杀人案。
虽然刚过完年,但派出所里的工作气氛却是一片紧张,遇到的每个人都行sè匆匆的。
“梆梆梆!”张子文轻轻敲了下所长室的门。
“请进!”张子文推开门走了进去,在一张老式的办公桌后面,一个佩带二级jing督jing衔、略有秃顶的中年男子正伏案写着什么。
“您好!我是行jing学院的学生。”张子文有点紧张的介绍着自己。
“哦!”他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热情的站起来和张子文握了一下手,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我是来咱们所实习的,这是我的学生证和实习报到表。”说着,张子文连忙把证件递给了他。
他仔细的反看了一会儿,笑着递还给张子文道:“欢迎哪!欢迎,我这小庙还从没有行jing学院的学生来实习过呢。”顿了顿道:“你想学习些哪些方面的内容呢?”
他的亲切笑容缓解了张子文的紧张,张子文也笑着答道:“这方面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您看着安排工作就行。”
“那好!你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站到门口喊道:“孙富玉!孙富玉
!你上我这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民jing敲了下门走了进来。
这位所长先指着我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富玉啊!这是行jing学院的高才生张子文同学,是来咱们所实习的,我看就由你和老刘带带他吧!”接着又指着孙富玉对张子文道:“这是咱们所的业务骨干。以后你就听他的,跟着他就行,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张子文和孙富玉握了下手后,才跟所长道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孙哥!咱们单位总是这么忙吗?”到了孙富玉的办公室,张子文疑问道。
“差不多吧,初四那天在修名桥下发现一具女尸,到现在连名字是什么都没有查清,所以才会忙些。”孙富玉边说边换了身便装,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根向张子文示意着问道:“你抽烟吗?”
“我不吸烟。谢谢!”张子文摆了下手谢道。
“你家远吗?回去换件衣服,和我去抓个人怎么样?”孙富玉把烟给自己点上道。
一听去抓人,张子文来了高兴劲,赶忙答道:“不远,就在文苑小区。”
孙富玉开着一辆破旧的212吉普车。半路先接了老刘,然后才张子文送回家换衣服。老刘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不到一米七的个子,干干瘦瘦、和和气气的,乍一看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像个jing查。
介绍了一下后。老刘笑着对张子文说道:“小伙子,一会抓人不要紧张,跟着我俩就行。”
张子文对于要抓的人的情况有点好奇,但张子文知道宫安工作的保密xing,既然他们不说,张子文也没有必要问。忍受了一个小时的颠簸,车终于在一个村庄的边上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下车步行进村。
到了一家农户前,老刘冲孙富玉使了个眼sè,自己绕到了房后,孙富玉则领着张子文推开院门进了屋。
“大嫂,打听一下,韩进财家在这吗?”孙富玉对着迎出来的女主人道。
“你走错了,俺家不姓韩。”
“哦!那对不起了。”孙富玉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身子转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笑着对那妇人道:“大嫂!请问几点了。”
这妇人不疑有他,笑着答道:“我给你看看去。”说着走进里屋去看钟。
孙富玉借此机会也跟了过去,看到里屋的炕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冲张子文使了个眼sè,一个健步窜了进去,死死的按住了那个男人的肩膀,张子文也跟着把那个男人的手臂背扣过来。
“你们干什么?他不是韩进财啊!快给我放开啊!”那妇人一证,接着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拽着孙富玉的胳膊又抓又挠。
“我们是宫安局的,来抓你就是你丈夫。”孙富玉大声喝道,接着又对身下的男人道:“王富来!你想不到我们会来吧!”
听到了“王富来”三字,还在挣扎的男人突然不放弃了抵抗。那女人也“哇!”的一声哭左在了地上。
负责堵后的老刘,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我们已经得手,也转回来跑进屋,我们三人将王富来背手上铐,不顾那妇人的阻拦,强行将他押上车。妇人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拉着车门不松手。
“我们是西区派出所的。你男人犯了什么事你也很清楚,”孙富玉劝着那个妇人,见她仍不放手,有些着急了,厉声喝道:“让你把手放开!听见没有?”
那妇人只是哭,死死的拽着车门不放,破旧的车门在她大力的拉扯下有些变形了。村里不少人都出来围观。人越聚越多。
老刘一看这样不是办法,示意张子文控制好王富来,严肃的对那妇人道:“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只会耽误我们的工作,这对你男人可是很不利的!”最后那句话语气特别重,很容易让人听出话外之音。
那妇人一怔。不由的松开了手,孙富玉趁此机会,脚下一加油驾车驶出了村子。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吉普车直接开回了派出所。停车后,孙富玉打开车门一把抓住王富来的头发,把他拽下车,不等王富来站稳,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办公室。
这也太过分了,再有罪也不能这么虐待人啊。
张子文有些看不下去,有心上前劝阻。但看到走廊里来往的民jing没有一人出言制止,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实习生,不了解情况还是少开口为好。想到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进了办公室,孙富玉一脚把王富来踹趴在地上。仔细搜查一番后,命令其蹲下,转身对张子文道:“小张,你看他一会儿,我和老刘出去一下。”说完,和老刘离开了。
张子文仔细的端详着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肤sè黝黑、满脸刻满风霜、目光略显呆滞、胡子拉茬的。怎么看都像一个老实巴脚的庄稼汉,很难把他同狡猾的犯罪分子挂上勾。几分钟后,老刘自己回来了,他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审讯起来。
“王富来,你知道我们找你吗?”老刘的语气倒不是很严厉,有点像唠家常一样。
王富来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老刘也不着急,继续道:“你也不用和我装聋做哑,你自己干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也是二进宫的人了,别以为自己在号里学了点反侦查、反审讯的经验,就敢在这里和我们对抗。”
他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道:“宫安机关的手段你也知道,你要是认为自己能挺过去,大可以什么都不讲。”
王富来仍旧是低着头,不理不睬的。见他这副模样,老刘笑了下道:“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有决心,咱们晚上再好好谈。”说完,就当王富来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张子文对老刘的这种审讯方式大为不解,人抓来了,该怎么问就怎么问,不讲就给他看证据呀,这问了两句连他涉嫌犯什么罪都没说,就把他撂到一边算是什么事呢?
但张子文知道,审讯就是在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这时要求审讯人员之间高度配合,不该问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能做,严防犯罪嫌疑人从审讯人员的举止和话语中发现破绽,从而隐瞒犯罪,逃避打击。
所以老刘既然不说什么,张子文也当做没事一样,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的午饭和晚饭是老刘打电话叫的外卖,当然,没有王富来的那份。而且别说吃饭,对于他来讲,就连喝水和是厕所都不允许。
晚上七点多,寂静的走廊再度喧哗起来。
“刘哥,咱们民jing怎么晚上还来啊?”张子文疑问道,都已经下班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这些民jing又都上单位来了。
“噢!他们有些人白天走访刚回来,要向所里汇报那个女尸的身份调查情况,还有一些人和咱们一样得加班。”老刘伸了个懒腰道。
他这一说,张子文登时想起牺牲了的父亲。那时张子文虽然还小,但仍清楚的记得爸爸也总是加班,有时一连半个多月也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不能不说是张子文一生最大的遗憾。
“对了,小张,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连手机都有啊?”那时bp机刚普及流行,手机好点的都要上万元,是纯粹的奢侈品。
而张子文拿的手机明显属于新款,这一天又是电话不断,难怪老刘会对张子文的家庭情况好奇。
“噢!我母亲是药厂的会计,我父亲在世时也是个jing查,八年前牺牲了,这手机是我上大学时一个亲戚送的。”张子文淡然的解答了他的全部疑惑。
“你父亲八年前牺牲?”老刘喃喃道,忽然眼睛一亮,高兴的看着张子文道:“你是张文祥的儿子吧!哎呀!早就该想到的,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个子还这么高,好啊,真是好啊!你爸在天有灵,知道你也当了jing查,他也一定很会欣慰的。”说到最后,他的眼睛湿润了。
“你!你认识我父亲?”想不到会遇到父亲的旧同事,受到他的感染,张子文的眼睛也有些红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刚上班时就是你爸带的我,我们在一起干了四、五年,直到他调到行jing队后才分开。可惜啊,他走的太早了。”说到最后,老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头往后仰,一手掐了掐眼睛,尽量不让泪水流出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张子文笑了笑打破僵局道:“看来我得叫您刘叔才对。”
“那哪儿行,现在咱们是同事,以哥们论,叫我刘哥就行。”老刘眨了下还有点湿润的眼睛,摆了下手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很自然的谈起了父亲,从老刘的口中,张子文得知父亲当年是为了掩护战友才牺牲的。而这些事情,母亲以前从来没有和张子文讲过。
我们正聊着,孙富玉进来了。老刘一看他回来了,终止了谈话,转向对着蹲了一天的王富来道:“王富来,给你一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富来可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他抬起头,神sè有点紧张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不能冤枉好。”
没等他的话说完,孙富玉快步上前,闪电般的一个耳光打在王富来的脸上,他的一侧脸立时肿了起来。孙富玉厉声道:“放你妈的屁,你是好人?再说自己是好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张子文被孙富玉的举动惊呆了,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明明讲过现在不许体罚、打骂犯罪嫌疑人,不许刑讯逼供,怎么他还敢这样?难道没有人管吗?
张子文用探询的目光望向老刘,老刘却对张子文使了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继续看他的书。
再看孙富玉,他一把将王富来拽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他妈还是什么好人,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以为你干的缺德事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敢在这里装蒜,我告诉你,这是专政机关,治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老刘站了起来,叫张子文道:“小张,你和我出去搬点东西。”
张子文跟着他到了外面,焦急的道:“刘哥,这不是刑讯逼供吗!这是违法的呀!你怎么不制止啊?”
“小张啊,你是书念多了,学校那些话是讲给外人听的,你不要在意,继续看下去,习惯就好了。”老刘笑了笑道。
他把张子文领到隔壁一个办公室,指着一个很大的铁制椅子道:“咱俩把这个抬回去。”
这个奇怪的椅子四个腿焊在一块钢板上,前面的两条腿下各焊接着一个可以打开的铁环,两边的扶手部位也是整块的铁板,铁板中有一些对称的小孔,整个椅子都是钢铁制成,能有百十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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