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节 世间从来无善恶(1 / 1)

美女家贼 醉萧瑟 7794 字 1个月前

第二三五节世间从来无善恶

黄仁道:“安全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壮汉低首恭声答道:“全都安排好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最稳定,,)”[.]

黄仁呵斥道:“不要说大话。这次一定要做到完美无缺。”

壮汉忙不迭地点头:“是。那人不来便罢,如果来了……哼哼。定叫他有来无回。老板……我们每次都如此大张旗鼓,可是……”

黄仁一瞪眼,“凡事都要以防万一。”

“是。老板教训得是。”

“我倒是希望他这次能来,唉……一直这样吊着,实在让我寝食难安哪。”

“老板放心,属下一定尽全力保护老板的安全。”

黄仁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好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让阿龙阿虎在门外候着吧。”

壮汉点头,“是。”然后躬身退出办公室,壮汉转身将门关好,朝两个双胞胎模样的下属招了招手,仔细叮嘱一番,才迅速离开。张子文逮住一个倒霉蛋,问出黄仁的办公室地点,抱着试试的心态,直奔二楼。

张子文瞄了一眼安置在墙角扫来扫去的监视器,找了个空子,一低头,疾步冲过去,不料刚转过去,一个女服务员低着头迎面走来,张子文一个收势不住,两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张子文没怎么样,可是对方一个娇柔的女子怎经得起如此大力的撞击?一下子摔倒在地,手上端的餐盘也匡当一声掉在地上,盘子里的高脚杯滚得满地都是。

张子文从上向下看去,入眼便是被盘在脑后的乌黑亮丽的长发,由于跌倒散落的几缕发丝垂落耳边,将***的皮肤衬托得更将耀人眼目。

紧身的白色工作服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顺着衣领处的开口看下去,一圈粉红色的蕾丝边赫然出现在眼前,那一道浅浅的沟壑,在张子文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瞧个清楚。张子文一时间看呆了,竟然没有想到要去将对方扶起来。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的?”

少女抬起头来,一张柔美可人的俏脸略显怒意,嗔怪的瞪着张子文,可是当她看到张子文俊美的脸庞的时候,竟然生不起责怪的念头了,尤其是那双明亮迷人的眼睛,虽然有些色眯眯的,可是视线却离不开了。

张子文这时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道歉,一边将少女扶起来,准备捡起凋落在地上的东西,哪知刚一松手,少女便惊呼着朝后倒去。张子文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

少女柔弱无助又略显尴尬地用手扶住张子文地肩膀,秀眉微蹙,娇声道:“可能……可能是扭到脚了……”此时少女的脸庞已经羞得通红,声音也是细不可闻,刚才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

张子文换上一副歉意的表情,尴尬道:“真是对不起,都怪我,走得太急了。”

少女垂下螓首,低声道:“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来帮你揉揉。”

“不……不用了……”

张子文不顾少女地推脱,蹲下去将少女受伤的那支小脚抬起来,轻轻地揉动,一边抬头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好,好多了。”

“你现在能走路么?”

“不知道,我试试。”少女抬腿刚将脚踩到地上,便惊呼一声,像被开水烫了一般提起来,满脸痛苦的神色,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眼角挤出两滴泪水。其实本没有疼得这么厉害,少女痛苦的表情撒娇的成分居多。

张子文心里急了,“这怎么办?要不……我背你下去?”少女睁开朦胧的双眼,想开口拒绝,可是不知怎么的,又说不出口,含羞地低下头去,那样子,算是默认了。

这下张子文可真的急了,本来他以为少女不会答应,至少也会客套一番,可是哪知这么简单便答应了!可是他能送少女下楼么?正在思考是否该辣手摧花,不料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完了,被发现了。

张子文心中一惊,想到很可能是刚才盘子摔到地上弄出了声响,将保安地注意力吸引过来了,情急之下,张子文神色一动,搂住少女身体地手臂突然用力,将她压在墙上,对着那张由于惊讶略微张开地小嘴吻了下去。

霎时间,少女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当她反应过来时,张子文已经攻城略地,占领了战略要地。

少女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轻轻阖上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推着张子文肩膀地手臂无力地垂下去,娇躯渐渐发软、变热,鼻腔里也开始发出诱人地哼哼声。她已经忘记了,此刻自己正在被一个陌生男子非礼。

从外表看来两人像是浑然忘我的热恋中的男女,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其实他们不过相遇了几分钟而已。

守卫在黄仁办公室门口的阿龙阿虎听到声响,互相交流一下眼神,朝发出声音的角落里走过去,本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的服务员不小心弄掉了餐盘,可是走到跟前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年青男女竟然在这里上演一出香艳无比的春宫。阿龙想上去将两人赶走,不过被阿虎拦住了。阿虎笑着摇摇头,示意不要去打扰他们,然后将留恋不已的阿龙拉走。

他们的动作都被张子文看得清清楚楚,张子文心中一乐,暗笑道:“谢啦兄弟,等会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点。”阿龙阿虎的出现更加确定了张子文的判断,那黄仁,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

脚步声渐去渐远,张子文轻轻松开少女,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少女红晕未消的俏脸,当他的视线落在她那依旧微微张开的红唇上时,张子文心中真有一股冲动,想将少女当场给xxoo了。

深吸一口气,张子文压下心中的*,凑到少女晶莹剔透的耳朵旁柔声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少女现在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张子文在说什么,下意识地点点头,张子文一松手,她就瘫倒在地上,刚才地亲密接触差点让她呼吸不过来,可是那种美妙的感觉真的很令人眩晕着迷。

张子文将少女轻轻抱起来,放到一间房间地椅子上,临走时又在她那张迷人地红唇上哚了哚,笑着离开。张子文避开监视器的搜索,一边品尝着唇边留有的余香,一边走向黄仁所在的办公室。

阿龙阿虎看着走廊尽头那个刚才上演春宫的男主角,笑道:“怎么样?兄弟,那女的滋味不错吧?”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站在他们对面的这个家伙,是有霸下玄武之称的凶人。

“是啊。我现在就是来感谢你们的。”阿龙阿虎哈哈大笑,刚想问是不是将那个小妞拿来当作谢礼,却发现那人话音刚落便消失了。

下一刻,张子文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冲目瞪口呆尚未反应过来的两个双胞胎微微一笑,骤然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他们地脖子,然后轻轻一扭,两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便成了张子文的手下亡魂。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面对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的年轻人,黄仁大惊,失声叫道:“阿龙。阿虎。你们怎么搞地。”

张子文看着这个惊惶失措地慈善家,心中充满了鄙夷。现在这个黄仁跟刚才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慈善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抱歉,我只是一个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不用紧张,我不喜欢虐待目标,所以你应该庆幸。”

黄仁满面土色,嘴唇微微颤抖,双手哆嗦地拉开抽屉,掏出一本支票薄,从桌上抓起一支笔胡乱填了个数字,可是由于心急,不慎将纸张划破了,又翻开一张,抬头问道:“你说吧,要多少钱?别人出多少钱,我就出两倍的价钱,只要你说个数字,我马上划给你。”

张子文摇摇头,惋惜道:“你错了。并不是所有的杀手都是为了钱,你看过电影《东邪西毒》吗?知道有些刺客可以为了区区两个鸡蛋就可以去拼命吗?

抱歉,我就是那种人,钱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这样吗?”黄仁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低垂的脑袋慢慢抬起来,隔着薄薄的眼镜片的眼睛里满是狂热,“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黄仁猛地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枪指着张子文,“哼哼。我早就知道有人出钱买我的命,所以我一直都在举行各种活动,想将杀手吸引过来,没想到,这次我真的赌对了,两个鸡蛋并不值钱,年轻人,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投诚的机会,你却没有好好把握,要记住,机会稍纵即逝,千万不可轻易松手,否则,你将会遗恨终身。

好了,既然是年轻人,我们老一辈的自然应该多给你们一些机会,如果你拿了这些钱,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且……还可以提供你在我这里做事的机会,怎么样,需要考虑么?”

张子文一摊手,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笑道:“对不起,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吃鸡蛋。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朝我开枪,或者……你考虑一下我给你的机会如何?我保证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黄仁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勃然大怒道:“敬酒不是吃罚酒。我黄某人爱才,才留你一命,既然你自己都不想要了,下了黄泉也别怪我。”

砰。枪声骤然响起,可是黄仁却发现,自己射中的不过是对面的书架,而那个年青帅气的杀手,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股冷汗从黄仁后颈流下,浸透了他的衬衣领。

“机会给你了,不过似乎你的枪法不怎么好,射偏了哟。不过没关系,下辈子再练练好了。”

冰冷诡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黄仁心往下一沉,想转身继续开枪,可是张子文却没再给他机会,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脊椎骨,手腕往下一压,脊椎骨硬生生地被张子文扯成了两截,黄仁便魂归西天,找佛主报道去了。

“记好了,下辈子别再把钱都捐给别人了,长这么瘦,怎么不吃点鸡蛋补补?”张子文从怀中取出一张黄仁的近身照,轻轻一晃,照片便自行燃烧起来,张子文伸指一弹,即将烧完的照片如同一只火红的蝴蝶,缓缓飘落到黄仁的尸体上,很快,那套高级西装便被引燃,不多时,黄仁便被大火笼罩起来。

张子文关上门,一转身,却看到了一双震惊无比的眼睛。被他留在房间里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张子文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将房门反锁,拍了拍额头,双手一摊,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是一个杀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马上跑,十秒钟,我给你十秒钟。如果你能跑出我的视线之外,我就当作没遇到你,你也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二,我可以送你去一个极乐世界,在那里你不会有任何忧愁烦恼。你选择哪个?”

“第……第一个。”少女说完便立即转身开始跑,那灵活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脚踝扭伤的人。

张子文轻声道:“现在开始计时,一。”少女跑得更快了,可是张子文接下来的一句字却吓得她再次摔倒在地。

“十。”张子文一闪身,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蹲在少女身边了,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那披散的柔顺发丝。

“为什么要骗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少女痛苦失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哀怜祈求,即使已经摔倒在地上了,还在伸手朝前爬。

张子文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过很快,冰冷的气息再次将他笼罩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善于撒谎的么?”

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少女的头发,停在那颀长的脖颈,然后突然猛力朝下一按,咔。少女脆弱的脖子被折成夸张的直角,张子文一松手,少女的螓首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撞在地毯上,黑亮柔顺的发丝铺散开来,将那块被鲜血浸红的地毯遮盖住。

“早点投胎,早点转世,我等你来找我报仇,如果……还有来世的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阳台上,张子文将寒青檬搂在身前,下颌轻轻地贴在美人的香肩,突然冒出了一句让少女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她懒得去想,也不用去想,一切,自有张子文替她打点。

著名慈善家、企业家黄仁之死在临安市掀起了轩然大波,整个城市为之轰动,领导界也为之震惊,立刻下令不计一切代价捉拿凶手,可是晚了。张子文早早地便从水路离开临安,回到北京的别墅。

沈琉璃和黄翠莺自然是不会离开,可是寒青檬也没回去,用她的话说,她都不知道去学校干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心爱的人,自然也留了下来。

在沈琉璃的默许和黄翠莺的娇嗔中,张子文将寒青檬横抱起来,步入洞房。美人横陈,娇羞无限,那欲拒还迎的小女儿姿态不但没能让张子文平静下来,相反,却激发了这头千面妖狐的无边*。

轻解罗裳,少女不禁失声惊呼,两条修长如玉的美腿辗转交错,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诱人光辉,最是那动人的两点,宛如镶嵌在白玉之上的玛瑙,令人意乱情迷。

一双玉手轻捂俏脸,遮挡住片片红霞朵朵红云,可是依然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视线透过指缝,偷偷的看着如意郎君,却发现那具极具阳刚之美的强健身躯,堪称完美的肌肉曲线,让寒青檬了解到,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如此吸引视线。

张子文轻轻压在寒青檬身上,用宽阔的胸膛将她包裹住,轻轻拉开她挡在眼前的皓腕,充满了柔情蜜意的眼神直射入她的眼睛,寒青檬好像看到了无边的大海,浩瀚的宇宙,嘤咛一声,大胆的伸出双臂,搂住张子文的脖子,修长的美腿也缠上他的腰部,稍稍用力,将两人贴得更加紧密,似乎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寒青檬小嘴微张,轻轻啃噬着张子文的耳垂,喃喃道:“你轻一点。”行动是最好的回答。

张子文低头吮吸那张微微抖动的红唇,伸出舌尖轻轻舔弄,将沾满了香甜津液的丁香小舌勾进自己的嘴巴,细细地撩拨,绵密地缠绕。张子文一手抚摸着美人身侧,一手在那傲人的凸起上往来反复,轻拢慢捻抹复挑,在寒青檬的呼痛声中全军深入。

一时间,房间里春色无边,撩人心扉。两人缠绵了整整一夜,虽然房间里有着良好地隔音设备,可是那阵阵诱人之极地呻吟依然到周围地房间里,隔壁房中,沈琉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玉手轻轻抚上坚挺地胸脯……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给朝霞镶上一圈金边,轻风徐徐,将新人房的窗帘吹拂得微微飘荡。

张子文松开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美人儿,替她掖好被角,披上睡衣,来到阳台上,眯缝着双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夜得疯狂没有耗尽他的精力,相反,还给他充了不少电。只张不驰,文武弗能也,只驰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驰,文武之道也。

对张子文来说,驰的机会太少了,当然要好好把握,谁知道下次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呢?停留了两天,张子文再次整装出发。

面对三个娇美俏丽的少女,张子文真有一种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的冲动,可是当他一想到那封虽然平淡可是字里行间却包含深情仇恨的情报时,便像是被当头浇下一瓢冷水。带着沈琉璃的企盼、黄翠莺的默然,还有寒青檬的留恋,张子文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漫漫刺杀之旅。

这一次,行刺的目标是一个黑帮教父,势力遍布黑白两道的青帮头子——华锋。官匪勾结,这个词自古就有了,可是真正能“勾”住大官将地下势力坐大的却寥寥无几,因为往往是官逼民反。

可是华锋不同,身为一方官吏,他深刻的明白官场的黑暗,也知道其实这些当官的并不能将地方黑道势力彻底铲除,唯有加以利用、疏导,就像大禹自水般,堵塞不住,便疏通。

存在便是道理,既然黑道势力存在,那么便不可能将其完全铲除,坚持正道,对黑暗势力持坚决抵制态度的官员往往没能在仕途上走得太远,就是因为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华锋明白,所以他既将官位做到了顶峰,也对上海市的黑道势力起到了牵制引导的作用。

所以,华锋不但在市民之间有着良好的口碑,更是黑道万人尊敬的真正的教父。只要一提起华锋,不管有什么恩怨,即使正在火拼的帮派,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商量调解。可是最近纷争又有抬头的势头,各个帮派之间摩擦不断,因为能对他们起到镇压作用的华锋病了。

人有生老病死,华锋年纪大了,对黑道势力的约束力自然也就小了许多,整个华南的未来走向,尚处在一片茫茫黑暗之中。

市中心医院,一间特护病房里。房间里很安静,可是让人惊讶的是房间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男男女女,不下百人,将房间、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神情肃穆,虽有不少长相狠厉一看就是平时横着走路的莽汉,可是无一不沉默寡言。在冰冷的走廊里,惨白的灯光使病房看起来显得诡异阴森。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各种输液管的老人。他,就是纵横华南黑白两道,在整个华南地区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传奇人物,华南黑帮教父,华锋。

华锋此刻已经没有一点昔日的威风了,病痛的折磨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高大的身躯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包着一层皮而已,神情萎靡至极,眼神恍惚,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他的儿女手下都聚集在这里,低声呼唤着,小女儿已经痛苦地掩住口鼻,不忍心去看即将撒手人寰的老父亲,几个儿子也颇为孝顺,眼中早已是热泪盈眶。

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疾步走过来,他身披一身洁白的大褂,胸前挂着一个听诊器,神色惶急。是华锋的专属医师。

“对不起,请让让。”医师毫不客气的伸手推开堵住道路的人群,走到病床边,沉下脸,冷声道:“你们都可以离开了,病人需要安静。”

能够站在这里的,不是政府官员,就是黑道大哥,哪会有人将他一个小小的医生放在眼里,几个脾气暴躁的立刻脖子一梗,双眼一瞪,捏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不过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战场上,指挥官最大,在医院里,则是医生最大,你可以跟医生过不去,可是不能跟病人过不去呀。众人安静而迅速地离开,将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也拉走了,虽然她三步一回头,五步一住脚。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不过刚才是热闹中的安静,现在则是彻底的安静了。

医生将门锁好,缓步走到床前,细细打量着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冷冷的月光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射在这个年青的医师脸上,在皎洁的月光中,医师的眼神显得冰冷无比,诡异阴森,仿佛实质般的杀气在他周围缓缓流动。

或许是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样,或许是受到医师极具侵略性的寒冷杀气,华锋竟然苏醒过来,微微张开眼,平静地看着这个明显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医师的年轻人。医师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针管,抓起了老人的手,照着那一根根勃起的青筋扎下去。

然而,他没能如愿。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黄医师。”淡淡的一句话,足以令不怀好意的假冒医师震惊了。医师身体一震,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跳,一丝惊讶从眼睛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样。

“怎么会呢?我就是您的专属医师啊。”年轻人笑道。华锋呵呵一笑,虽然笑声极其细微,而且喉咙中还发出嘶嘶的声音,可是医师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人老了,快死的时候,感觉是很敏锐的,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老人的声音十分微弱,断断续续的,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断线。

年青医师笑道:“老人家,您的身体还没到那个程度,相信我,您一定会好起来的。”要是换做一般人,肯定会对这话深信不疑,因为大多数医生在安慰病人的时候,都会如此说。可是华锋不是一般人。

“不要再骗我了,黄医师……绝对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呵呵……不相信么?黄医师就是这样一个按事实说话的人,当初我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让他担任我的主治医师的。”

一连说了几句话,华锋有些吃不消了,开始急促地咳嗽起来,医师犹豫了一下,上前将老人扶坐起来,轻轻地拍着背帮他顺气。

“咳……咳……小伙子,做事还是有欠考虑啊。呵呵,不过能骗到这么多人,也难为你了……”

医师神情未变,他已经接受了老人识破自己假扮的医师身份。虽然还是有些气喘,可是华锋稍微停了一下,继续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医师身体一僵,正要拒绝回答,不料老人干笑一声,将他所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不说也罢,这个世界上,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而且你们干这一行的我也清楚,是不能透露雇主身份的,对吧?”

老人的话让医师心神一震,倒不是说中了他的心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雇主的资料,打动他的心的,是老人死前的这份平静。大喜大悲后的平静……医师现在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副景象——不知道我死的时候还能不能保持这份平静?

随即他苦笑,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死去,可能是在执行任务时被目标杀死,也有可能被其他杀手组织收拾掉,总之,像华锋这样能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经临地机会是不大可能会出现了,更别说还有一大堆人给他送终了。

这,就是杀手的宿命。

“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杀了我?还是在想你自己,想你以后将会如何?”华锋平静地看着被惨淡地月光笼罩起来的床单,说出了一个正常人面对前来刺杀自己的杀手不应该说的话。

“如果是在想怎么杀了我,那就不要想了,我已经命不长久了,你别不相信,我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得很清楚,我活不过今晚,所以你也别白费心思了,不过如果你要是需要完成任务,哪,”老人捏起插在鼻孔里的输氧管,“轻轻一拔,我在两分钟之内就会死掉,救都救不过来了。不过如果你是在想自己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老朽不才,生平阅历也有一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也见过不少,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华锋语气平静得好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催命鬼。

“是的,我在想,等到我老到要死的时候,会不会也像您一样这么……坦然。”医师如实回答,可是随即嘴角泛起一阵苦笑,“也许我根本就活不到那个时候,随随便便一颗子弹,便能要了我的命。”

医师说话相当坦白,好像自己面对也不是行刺的目标,而是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长辈。

原本应该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此刻却充满了温馨,在天空那轮明月的注视下,气氛显得和谐无比,如果说他们才是见了第一面,而且彼此身份是完全对立的,外人见了肯定不会相信。

“年青人,不要这么悲观。要知道,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你自己的,你最爱的人的,要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要有求生的*,即使你陷入了绝境。

我这一辈子,可以说是从无数暗杀中走过来的,像你一样想要取我性命的杀手,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了,可是我现在不还是活生生的坐在这里跟你谈天说话么?每当我身临险境,生死悬于一线之时,我从来没放弃过求生的*,那个时候我就会对自己说,我这条命虽然不值钱,可它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拿走。”

医师浑身一震,呆呆的目光直视着老人。华锋转头微笑着面对年轻人,道:“是不是有所启发?”年轻的医师点点头。

“呵呵,这才对嘛。要进坟墓的,那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你们如此年纪轻轻,怎么会想到死?”华锋却不知道,医师点头,并不是在回答他,而是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爷爷曾经不也对自己这么说过吗。

华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样,能告诉我这个即将离开人世的老头子吗?”

医师忍住激动的心情,站起身来,冷冷地注视着老人,嘴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张子文。”

张子文的别墅里。房子里没了男主人,好像参天古木被锯断了树干,剩下一些柔弱无助的枝条。整幢别墅里自从张子文离开后便显得冷冷清清,寂寥孤独。张子文不在,寒青檬跟沈琉璃也没什么东西好玩,以往一看就是通宵的电视剧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吸引人了,于是早早地便洗漱上床。

刚睡下没多久,寒青檬便溜到沈琉璃房间,钻进了被窝,搂住那具香喷喷的躯体。

“姐姐,我睡不着。”沈琉璃先是一惊,当听到娇嫩无比的声音的时候,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翻了个身,将寒青檬轻轻拥入怀中。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不是……”

“那,是想家了?”

“也不是……”寒青檬将脑袋埋进沈琉璃胸前两对日益见长的*中,像一个留恋母亲怀抱的孩子。

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沈琉璃就像一个大姐姐细心地照顾她,除了不能给她张子文带给她的感觉,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沈琉璃很喜爱这个单纯可爱的少女,寒青檬也十分依赖沈琉璃,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

“那是怎么了?”沈琉璃满脸促狭的笑容,玉手偷偷地伸入了寒青檬那件薄薄的粉红色睡衣里,按在一只淑乳上轻轻揉捏,学着张子文地口音道:“好妹妹,你这里也长大不少哦。”

俩姐妹单独相处的时候,自然是敞开胸怀,无所不谈,从第一次见到张子文,到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交流谈心,时不时地也会互相嘻笑打闹,却只能增进俩人之间地感情。

而自从寒青檬也将身心完全交给了男人,俩姐妹的话题就更多了,经常会那对方的身体开玩笑,而俩人的身体变化则成了对方的主要攻击对象。

“哎呀姐姐,你坏死了。那个坏家伙欺负我,你也来欺负我。”寒青檬在沈琉璃怀中不依地扭着身子,惹得沈琉璃娇笑不已。

寒青檬见沈琉璃还在笑,更加害羞,也伸手抓住了沈琉璃胸前的傲人凸起,轻轻捻抹。沈琉璃浑身一抖,慌忙捉住了寒青檬活动个不停的手,“别,别动……”

可是寒青檬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放过,变本加厉的猥亵这个美丽动人的大姐姐。不一会儿,沈琉璃反抗的声音便变成了极具诱惑的呻吟,一声声*把寒青檬惊呆了,手里也停止了活动。

沈琉璃娇喘微微,极不情愿地将寒青檬作乱的小手拿开,嗔怪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捉弄姐姐。”

寒青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这么敏感……”道歉倒是道歉,可是说到一半,却又转去捉弄沈琉璃了。

沈琉璃在妹妹光滑娇嫩的肌肤上轻轻拧了一把,“哼。还说。死妮子,你也好不到哪去。昨天夜里我可是整晚都没睡好觉,你都没看到那些保安,一个个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肯定也是跟我一样,没睡好觉。弄出那么大的声音,也真难为你们了。怎么样,昨天舒服吧?跟姐姐说说,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啊,快说说。”

沈琉璃一副急色的语气,弄得寒青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羞也不是,只能一个劲儿的将螓首往姐姐怀里钻,一边挠着她的细腰,直到沈琉璃出声求饶说不问了才作罢。

本就不是太想睡的姐妹俩经这么一闹,更是睡意全消,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打闹起来,片刻,姐妹俩已经累得香汗淋漓,俩人摊开四肢,毫无一点淑女形象地躺在床上。

沉默了一阵,寒青檬突然道:“姐姐,我好想他。”

“哟。这么快就想上啦?还‘我好想他。’”沈琉璃学着寒青檬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小妹妹没有出言还击,而是转身抱住她。隔着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沈琉璃很快便感觉到了冰凉的湿意。

沈琉璃一惊,抬起小妹妹的头,借着明亮的月光,俏脸上两道泪痕显得清晰无比。

“怎么啦?”沈琉璃无比怜惜地将寒青檬紧紧搂在怀中。

“我,我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寒青檬的话中已经带着一些哽咽的颤音了。

“好啦,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乖,别哭了,要是哭坏了,可就不漂亮咯。”寒青檬在沈琉璃怀里点点头,将眼泪抹干净,无助地依隈在她身旁。沈琉璃嘴里是如此说,可是她又何尝不想念张子文呢。

沈琉璃轻轻拍着寒青檬的后背,视线转向窗外,喃喃道:“子文,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窗外,幽冷的月光依然是那么完美动人,可是它能将这两份思念带到他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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