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节 不是故意窥嫩肤(1 / 1)

美女家贼 醉萧瑟 3764 字 1个月前

原本以为会被刺中的李师伯没有躲开,也的确是被刺了个正中,张子文手中的木刀在前进,可是木刀尖端却并没有插进李师伯的身体,而是从刀尖开始,一寸寸地碎裂,就想干涸已久的土地,先是裂成一段段,然后刀身上的开始剥落下片片木屑,顿时木屑纷飞。

紧接着,断成一段段的木刀开始解体,最终化成粉末,除了张子文手中的刀柄,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有那细微如尘的木屑跟缤纷的落英一起,永远沉睡在泥土中。

隐在空气中的张子文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因为震惊,已忘记了施展隐身之术,像李师伯沈山山一样,身体渐渐出现在空气中,半蹲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败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败了?结束了?不,李师伯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双手紧握木刀,高高举过头顶,狂喝一声,朝张子文飞扑而来,比之先前,气势竟是只强不弱。眼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却不是刚开始战斗时互相拼斗的局面了。

黄翠莺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微微颤抖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渐渐湿润了它们,小嘴喃喃道:“站起来呀……站起来呀……”

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好疼好疼……最令人悲伤的时候,不是保护不了你,而是眼看着你远去,却拉不住你的手……也许张子文真的听见了少女的鼓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可是那样子就好象身边随风飘落的樱花一般,不堪一击,一阵风都能吹走的人,还能指望他挡下一刀么?

沈山山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他完全没想到两人全力打拼会是这样一种结局,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让张子文来呢。因为他知道,这一战给张子文的压力打击是巨大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估量的。高傲的霸下玄武,一直都是只有他杀人,没有人杀他的张子文,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失败。

一些为张子文叫好的弟子也惋惜地别过头去,不忍看那最终的场面,对他们来说,李师伯胜了无疑是值得庆贺的,可是张子文输了,似乎他们心中也不是那么好受。

真的输了吗?

此刻,张子文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因为即将的失败而带来的负面情绪已经使他完全丧失了斗志,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可奇怪的是他现在对那柄即将砍到自己身上的木刀却是没有一点感觉,好象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还有漫天飞舞的樱花。

突然,两颗红红的象棋棋子跃入他的脑海。是那两颗小卒,靠着自身不泄努力取得最终胜利的小卒。张子文顿时冷汗如雨,一个嘲笑的声音在心中响起:自己刚才还说领悟了多少多少,可是现在看来都只是嘴皮子工夫。拿到实处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不。

张子文心中狂吼,一股莫名的怒气从积怨已久的心底爆发出来,周身气势狂涨,如同突如其来的潮水一般,狂风暴雨一般的气势让张子文看起来完全变了个人,哪里还像是受到打击一蹶不振的失败者,简直就是一头咆哮的雄师。

李师伯发现张子文的变化了,周围众弟子也发现了,可是他们没来得及反应,李师伯也没来得及变向,两人就已经接触了。一阵樱花雨洒过,两人就像时间静止一般停在那里。

李师伯保持冲刺的姿势不变,手中的木刀却是已经砍下去了,而张子文则是微微架开双腿,侧身对着李师伯,铁钳一般的右手居然紧紧地夹住了砍来的木刀,硬生生地止住了凌厉的刀势,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只用了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却让木刀稳稳地架在那里,就像没出刀鞘时架在刀架上一样,纹丝不动。

李师伯大惊,他没料到张子文还有能力应付,想抽刀,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心急火燎之时,张子文却有了动作,嘴角溢出一线玩味的笑意,捏住刀身的右手手腕突然使劲,狠狠一扭,木刀顿时碎成两截,张子文右手依然掌握着李师伯手中的半截木刀,左手却在空中一挥,接住了飞溅的另一半木刀,然后轻巧地转身,借助双肩的力量,木刀手臂肩膀三点一线,朝李师伯的喉咙急速刺去。

毫无花哨的一击,在众人看来是那么地朴实无华,却又偏偏十分实用,惊叹张子文反璞归真的境界的同时,沈山山却担心起来,因为这样的招式,哪里是什么反璞归真,根本就是杀人的招数。

不过根本用不着沈山山担心了,张子文早已不是不懂得控制自己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了,他早已经能收发自如,经历了这么多,他自然也明白这一刀要是刺下去,那李师伯这条老命算是交代了,自己还好说,要是因此连累了沈山山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已经陷入李师伯皮肤的刀尖止住了前进的趋势,张子文缓缓收回手,将李师伯那一半木刀拨开。众人轻吁一口气,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李师伯将断刀扔到地上,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颓然道:“没热身就是不行呀。”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

周围众弟子包括黄翠莺都将视线转向别处,装作不认识他,冷静严肃的沈山山也眨巴着眼睛,似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个模样。出乎众人所料的是,张子文居然毕恭毕敬地站好,恭声道:“感谢您对晚辈的教诲。”

李师伯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没什么,不必太客气了。都进去吧。你们过来几个人,把院子清扫一下。”跟着李师伯回到房间,满头雾水的黄翠莺撒娇地摇晃着李师伯的胳膊,娇声道:“师父,您不会再处罚哥哥了吧?”

李师伯被摇得前后摇晃,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算他勉强过关……哎呀……丫头别……你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都快被你摇散架啦。”

黄翠莺闻言顿时脸上笑开了花,连忙端来一杯茶,“我就知道,师父对我们最好了,怎么舍得惩罚哥哥呢。来,您请喝水,我来给您捶背。”

李师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指张子文,笑道:“丫头啊,这次我是看他的面子,要是还有下次,绝对不轻饶。”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说给沈山山听的。

沈山山忙不迭地点头,“弟子一定牢记。”李师伯点点头,笑着看向张子文,张子文微笑着稍稍欠身。沈山山好奇地目光在师父和张子文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半晌,道:“师父,你们这是……”

黄翠莺在师父的肩膀上揉着揉着,也将脑袋探到前面,疑惑道:“对呀师父,你怎么好象……”少女瞥了一眼张子文,“好象跟他认识似的?”

李师伯顿时哈哈大笑,朗声道:“你的朋友,可是我老朋友的弟子啊。”

沈山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向张子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跟张子文的师长还是至交。李师伯悠然地轻啜一口茶水,略带笑意地眼睛瞟向张子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点的?”

张子文笑道:“我不知道这些……只是从您刚才并没有尽全力看出来的,嗯,我也不知道您的朋友是……”

李师伯放下茶杯,脸色由欢愉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你师傅,那个奸猾的老家伙。”张子文眉头一扬,心下了然,依李师伯的年纪,也只可能跟掌门师傅交好了。

李师伯又道:“一别几十年,很早就想抽个时间过去看看他,可惜……”

黄翠莺立刻展露出她好奇宝宝的好奇心,道:“可惜什么呀,师父?”沈山山一瞪眼,小丫头满脸不乐意地躲到李师伯身后去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捶着背,两只小巧玲珑的耳朵却是像兔子一般高高地竖了起来,捕捉着任何有关于张子文师门的信息。

李师伯看着张子文,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孙子,“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孩子。”张子文黯然低下头去,房间里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师伯朝沈山山道:“犯下了如此大错,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去弥补一下?”

沈山山站起来鞠了一躬,谦声道:“是,师父,弟子这就去办。”张子文看着沈山山离去的背影,目光里有些担心。

李师伯劝道:“你不用太担忧,他的能力可不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况且,你总不能陪他一辈子吧?迟早都要亲自打理社团的,还不如早一些适应,学习一下如何应对突发事件,以免生出其他祸乱,唉,就算是跟那些老家伙们打交道,也要时刻提防着啊,那些家伙,整天在那种场合里摸爬滚打,比狐狸还精,可不比我这个糟老头子,直来直去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恐怕这孩子又有苦头吃喽。不过也好,让他改变一种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子文无言,他不知道李师伯对待沈山山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总的看起来,算是一个比较严厉的师父吧。毕竟,有沈山山这个高徒在这里,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沈山山不也生活地好好的吗?既然沈山山都相信他师父,我又有什么不能信的?只希望他早一点适应这种耳虞我诈的生活吧。

黄翠莺紧咬下唇,虽有心将哥哥留下,可是师命难违,而且沈山山也是去实现父母的遗命,自己是没理由这么做的。似乎感受到了小丫头的哀怨,可是李师伯这个做师父的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说来也怪,平时对这种儿女私情不怎么在意的李师伯情急之下居然也被他想出一法。李师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子文,道:“怎么样?我这里的环境还好吧?”

张子文疑惑地抬头,摸不清李师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多想,应道:“呃……很好。环境幽雅,清爽怡人,比大城市里可清静多了,实在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李师伯立刻笑道:“那好,你就留下来多住几日吧。我很久没去武当了,而且照我这样的身体状况,恐怕一时也去不了,你就给我多说说那里现在的情况,啊?”

张子文呆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

李师伯立刻拉下脸来,不高兴道:“嗯?怎么,讨厌跟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吗?”张子文哪能说是啊,只好答应下来,可是当他看到李师伯由阴转晴的脸时,总感觉自己好象被耍了一般。抵不过李师伯的盛情,本想回霸下总部去见见美女黑客安宝宝的张子文无奈之下,只好留了下来。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在武馆停留的这三天里,张子文在李师伯的指引下,与门中弟子游览了许多名胜古迹,只要是适合这个时节旅游观光的地方,全被他走了个遍,虽然心中一直有个疙瘩,不过优美的风景倒也让这个见惯了血与火的武者静下心来,着实享受了一番。

在李师伯的影响下,他的弟子个个都是崇拜强者,所以对张子文这个能与师父匹敌的神秘年轻人,无一不折服,见了面都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句老师,让张子文哭笑不得,虽然叫法是把他喊老了一些,不过由此得来的好处那是不言自明的,不说跟旧时的三皇五帝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么,许多小事自是不必要他亲自打理了。

只是这群弟子并不知道,张子文与李师伯的对战中,根本没用上压箱底的本事。二人皆是先天之辈,却只是用了武技,没用上半点真气真元,却能随手如此。张子文看得出来,李师伯已经走到迟暮之年,不久于人世了,也许这就是小师叔让他过来一趟的关键。

天朝的先天强者不说多可也不少,但是能帮着官方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沈山山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张子文与自己的亲妹妹黄翠莺的事情了,再暗中取得了师父的同意之后,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把黄翠莺“许配”给张子文了,不过从李师伯那里得到的消息却表明两人的感情并未有什么深的进展,让沈山山头疼不已,为此,沈山山还专门跑回来一趟,当然,理由不能是看张子文将黄翠莺“勾”上手没有,而是回来看看张子文生活过得如何。

无良的师徒俩在躲在房间里密谋,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奸诈的笑声,让屋外莫名其妙的张子文不禁浑身抖了几抖,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张子文与路过的黄翠莺面面相觑,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了。

张子文在停留帝京的时间里景点看了不少,吃的喝的也没少,帝京的习俗文化倒也习惯了一些,比如饮茶,比如……沐浴。

张子文一边哼着小曲儿,双手抱着衣服毛巾直奔浴池。他刚从李师伯的房间里出来,在老人和沈山山的一致要求下,决定去享受一番。

沈山山今天又回来了,不过跟张子文没说上几句话便跑到师父房间里去了,两个人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嘀咕了老半天,然后就让张子文去享受沐浴,张子文让沈山山也一起来,不过被他以工作繁忙马上要离开为由推开了。

张子文面容古怪地去拿换洗的衣物,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被人算计了一般,不过出于对他们师徒俩的信任,还是去了。

浴池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看到张子文从那里经过,附近众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一个个都傻了眼,待他们想将张子文叫住,可是张子文已经拉开门进去了。

因为是公共浴室,地方很大,不过里面一片雾气蒙蒙,什么也看不见,张子文发挥他的速度优势,三下两下便把衣服脱个精光,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水花溅起老高。浴池够大,张子文想畅游一番,可是一个娇媚的女声却让他一瞬间僵直了身体,直楞楞地沉到水底。

“芝芝,别这么顽皮,水都被你弄出去了,我让你给我拿的面膜拿来了么?”声音娇柔无比,如夜莺啼鸣,那声音的主人,却不是黄翠莺又是谁。

水雾渐渐散开,一具动人的娇躯浮现在浴池中,凝脂般的肌肤,一头柔顺的黑发**地披在背后,晶莹的水珠似乎迷恋上了那洁白柔滑的皮肤,一点一滴地汇聚成一道道小溪,极不情愿地顺着动人的曼妙曲线滑入池水中,淡淡的水雾中,一双迷情的美目略带娇嗔,微波流转,竟比那温暖的池水还要动人三分。

红润的面庞娇中含羞,齐胸的水面勾画出傲人的胸脯,微微一动,便会激起一阵波浪,颤动不已的水纹像一双情人的大手,在光洁润滑的嫩肌上抚摩不停,好一幅出水芙蓉图。

两分钟过去了,黄翠莺目光由娇嗔转为疑惑,小手向下面伸去,要将水底之人抓出来,可是刚一触碰到那与平时略有不同的肌肉皮肤,面前的池水突然从中向两边分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钻了出来。

一个男人,黄翠莺看着几乎跟自己贴着的魁梧身躯,霎时间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张子文站在少女面前,抹了一把脸,刚才站起来带起的水花给少女来了个淋浴,待目光透过水雾看清了此时的黄翠莺之后,神情呆滞的模样丝毫不逊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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