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花事了(2)(1 / 1)

不负 朝温暖 2618 字 2个月前

景虞焦灼不安的在医院走廊站了几分钟后,徐勉便赶来了,他脸‘色’‘阴’沉,染着焦灼,问她,“进去多久了?”

“十多分钟。”她闷闷的说,心情格外低沉。

徐勉烦躁不堪,他心底有股火气,想要吸烟又想起是在医院,“到底怎么回事?”

景虞心情本就烦躁,被他这样的语气追问更加烦躁,“刚才没给你说清楚吗?车祸。”

徐勉嗤笑一声,被她的语气惹怒,脸‘色’更加‘阴’霾,“我之前不是给你说了让你小心开车吗?”

景虞心底气的半死,声线也提高了分贝,“你以为我没小心开车吗?天灾*你不知道吗?我能控制意外吗?”

她说完便有些泄气,又有些后悔自己说这样的话,她明知道徐嘉树出这样的状况,他心情肯定会不好,就算是他怪罪她几句也是情理之中,她又何必一定要不服气的给呛回去呢?难道就因为心底那一丝不甘心?

徐勉看着她,表情很冷,语气更加冷冽,“景虞,我真是后悔将他‘交’给你照顾。”

此刻,景虞的怒火被他这句话彻底给点燃了,她本就烦躁,现在还被这样怪罪,而且此刻她小‘腿’还疼的难受,应该是流血了,她头脑昏沉不已。

“我是故意的吗?你一来什么都不说就知道怪罪我,为什么不问下我有没有受伤,我是你家保姆吗还是你准备给你宝贝儿子找的后妈?”

愤怒时刻说出去的话丝毫没经过脑子,因此理智什么的早已经去见鬼了。

“明明是你自己让我去参加他的运动会,要不是我看他没妈可怜,你以为我愿意去吗?你自己不能当一个称职的父亲,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怪罪到一个外人身上。”

“滚。”他冲她冷冷的吐出这个字,那声滚仿佛一把千斤重锤敲打到她的身上,她哑然的看着他‘阴’霾的滴水的脸‘色’,“就算是我不能当一个称职的父亲,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景虞心底酸涩悔恨而委屈,她本就不是一个肯委屈自己的人,能让她放下身段委屈自己的人如今还没出现。

她毫不停留的转身便跑,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向外蹦出来。

景虞跑出医院后,便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她此刻十分狼狈,头发‘乱’糟糟的散‘乱’着,身上还被蹭到一抹血迹,而且小‘腿’那里疼的厉害。

她索‘性’直接坐在了医院的公共座椅上,一边哭一边骂,骂的都是比如‘混’蛋,去死之类。

她心底委屈不已,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委屈,最后她归咎为自己这段时间自恋又矫情了,若不然,为什么感觉会如此呢?

她不愿意承认她将徐勉看的有些重了,连被说一句重话都忍不住。

她抹了一把眼泪,在心底宽慰自己,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为什么要为了他去哭?

可是怎么办,心底还是觉得好委屈,好想哭,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回想方才他看着自己那冷漠的表情以及说出口的伤人的话,她便想要哭。

他凭什么对她说滚,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滚字,她母亲当年对她说了一个滚,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滚回去过。

“景虞。”有人叫她,景虞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连忙擦干眼泪,别扭又难堪,特别是自己这副模样被褚慎远看到让她觉得更加尴尬。

她连忙站起身来,小‘腿’一疼,又跌坐在凳子上,手指搓着衣袖,“褚,远叔。”

他皱着眉看她,“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她耷拉着脑袋,有写懊恼,“出了小事故,受了点轻伤。”

他连忙过来扶着她,生气的说道:“流血了。”

他语气也沉了几分,“怎么不去找医生检查一下,胡闹,知道自己不容易止血,自己命都不关心了?”

景虞眼眶又红了起来,因为方才一直压抑的委屈在此刻又一下涌上心头。

褚慎远扶着她直接去了医生那里,医生与褚慎远是旧识,很快便过来给景虞紧急处理,景虞穿着七分牛仔‘裤’,医生问过她后,用剪刀将下半截给剪掉,此刻,小‘腿’擦破的皮现在还在流血。

“伤口不大,怎么流这么多血?”医生蹙眉问道。

还不等景虞开口,褚慎远便说道:“她血小板偏低,有凝血功能障碍。”

医生点头,“难怪呢。”

止住血以后,褚慎远给她去拿‘药’,又给景虞办了手续,让她去‘床’上休息一会,景虞实在推脱不了,只得同意下来。

随后褚慎远拿着两份血样‘交’给了医生,“我想让你给这两份血样做亲子鉴定,我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医生点头说好。

褚慎远凝眉问道:“大概多久能出结果?”

“最快八个小时。”

他点头,“那我明天过来拿吧。”

——

景虞一会便接到了警察和保险公司的电话,她处理完后,天已经黑了,她不想在医院里过夜,心底又开始担心徐嘉树,一会医生过来查房,景虞讨好的打探徐嘉树的情况。

医生告诉他,“已经没事,轻微脑震‘荡’,只是晕血昏过去了。”

景虞松下口气,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

一会,褚慎远过来看她,景虞说:“我不想在医院过夜。”

她一直都觉得医院这个地方总透着一股‘阴’森,或许是鬼片看多了,条件反‘射’的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充斥着最多绝望的地方,每天总会有那么多的人在这里离去。

褚慎远也没听她说为什么便点头同意了,随后送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里住。

景虞行走不便,褚慎远有力的臂膀扶着她,进了房间,刷卡进去。

景虞有些困,也不想再吃晚饭,褚慎远是个非常有礼的男人,并不多做停留,送景虞上楼后便离开了,临走前又叮嘱她小心注意安全。

“晚上有人敲‘门’别开‘门’,窗户关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景虞一一点头道谢。

随后关上‘门’以后便倒在‘床’上睡了起来,实在是又困又累,今天眼睛又一直红肿着,早已经睁不开了。

她这一晚一夜无梦,却苦了徐勉,徐嘉树很快就被转到了病房里,他已经清醒后便问爸爸,“金鱼姐姐呢?”

徐勉冷着脸不说话,徐嘉树偏偏不怕死,“爸爸,你给金鱼姐姐打个电话吧?”

徐勉终于忍不住了,“徐嘉树,谁让你还没下课就跑学校外去的?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是吧?”

徐嘉树这才意识都爸爸生气了,应该说非常生气,整张脸‘阴’沉的仿佛在滴水一般的,可怖的吓人。

他不敢再说话了,徐勉却没完没了,“你说啊?你不是很调吗?”

徐嘉树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心底已经不止一次的os,爸爸到底是怎么了?前几天那个温柔和煦的爸爸去哪里了?

徐勉心底原本一腔火气,可是后来火气便又慢慢消了,他开始给景虞打电话,可是一直提示无人接听,后来索‘性’直接关机了,徐勉一腔怒火又开始烧了起来。

——

褚慎远这晚情绪有些不对,他折腾到凌晨后还未睡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于那个结果,期待又害怕的情绪折磨的他根本不可能入睡。

他起‘床’去外面接水喝的时候,何夕照也起来了,疑‘惑’的问他,“怎么了慎远。”

褚慎远叹了口气,“有些失眠。”

“明天我去‘弄’点中‘药’给你养养吧。”她一脸关切。

褚慎远点头,不得不去感叹,“人老了。”

虽然他平时向来很注重养生,作息时间也非常规律,可到底岁月不饶人,不是年轻的时候了。

——

第二天一大早闻讯赶来的褚心唯便过来了,她昨天晚上听医院的朋友说了这件事,因此很快便赶了过来。

徐勉一晚上被折腾的累的慌,此刻眼眶泛着红,眉宇间一片疲‘色’,‘精’神十分不好,褚心唯在医院外买了两份‘玉’米粥上来。

一进‘门’便跟徐嘉树打招呼,徐嘉树也笑着叫她,徐勉皱着眉对她说道:“你不必如此。”

褚心唯却是直接装傻,“我打包上来是我的心意,你吃不吃是你的主意,我心意送到就好。”

徐勉一晚上都没睡好,整个人十分疲惫,皱了皱眉却没说话,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冲散了几分疲倦。

身上的衬衣也皱皱巴巴的,看来这一晚过的是简直糟透了。

徐嘉树洗漱以后便开始吃早餐,徐勉说了谢谢以后便不开口。

褚心唯关切的问道:“嘉树身上还疼吗?”

徐嘉树摇头,又有些委屈,“我没事,不知道金鱼姐姐现在在哪里?”

他低垂着头,有些难过,“金鱼姐姐还给我买了个金鱼,可惜鱼缸摔碎了,金鱼也死了。”

褚心唯疑‘惑’了一秒,脑海里浮出一个人来,她却聪明的不说话,又问徐勉,“准备多久出院呢?”

徐勉挽着衣袖,‘露’出壁垒分明的小臂,皱了皱眉,“过两天吧,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褚心唯点头,看着徐勉一双疲倦的眼‘色’,不免心疼,“你瞧你这一晚都没睡吧?还是找个护工过来吧?”

徐勉摇头,“不用,别人我不放心。”

褚心唯这下彻底无话可说了,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挺’骄傲的人,她一直以来都对徐勉有好感,可是徐勉却一直对待她的态度不冷不淡的,后来他高三的时候,当她邀请徐勉参加她的生日宴会的时候,本来没抱有希望,可是徐勉既然同意了。

这让她感到十分欢欣雀跃,她在那时侯才确信,她比想象的更加喜欢他,那以后她便打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他,他却也从来不拒绝。

直到后来肖泽楷告诉她,徐勉接近她只是为了能够甩掉肖悦琪,她读高中的时候与肖悦琪在学校都‘挺’出名的,肖悦琪是有名的才‘女’,而且人长得漂亮,成绩总是遥遥领先排在第一名,而她则因为家庭优渥,成绩虽是中等偏上,但是与同学老师相处都很愉快,老师们都很喜欢她,平日里学校的一些广播播放,辩论比赛之类的都会看见她的身影。

她们是两个不同类型的美‘女’,这样的两个人似乎天生是宿敌一般,就连喜欢的人也都是同一个人。

其实一开始,她接近徐勉便是因为肖悦琪,她想要搓搓她的威风,她想将徐勉抢过来又甩掉,看她怎么在她面前傲。

她当年骄傲且自负,她有骄傲的资本,学校不知道多少男生围着她的屁股转,她自然对于主动追求男生这种事嗤之以鼻。

可惜最后,她高估了自己,她从头到尾都没得到过徐勉的偏爱,甚至那段她曾在肖悦琪面前洋洋得意的时刻,也仅仅是因为徐勉想要利用她来挡掉肖悦琪。

褚心唯知道徐勉的身世的,她不知道徐勉对肖悦琪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肯定含着某种感情,不然不会害怕伤害到她。

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孩子,平生第一次放下身段追求一个人,最后竟然成了一个笑话,她愤怒不已,所以在徐勉出国留学以后,她的自尊与骄傲不容许她去做任何挽留的事情。

可是如今,她有些后悔了,自从一年前她回了国,得知徐勉有了个孩子的时候,她心底真的控制不住的疼,或许她应该再去争取一下的,也好过那几年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抢了先,这一次,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放手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