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进我心里最荒凉的地方,还在那里开出一朵‘花’。
——《小相思》
单人病房里,徐勉一直看着‘床’上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女’孩,她这些年应该也受过很多苦吧?他在心底想。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医生已经处理了她身上的伤口,他心底有些气愤又焦急,这个人还真是不管不顾,他心底又有几分想要打她的冲动,真是从不让人省心。
他就这样看着她,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晚上过的忐忑不安,现在看到她平安无事,自然便全身放松下来,脑袋趴在‘床’边便睡了过去。
景虞醒来的时候,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来,房间里静谧而美好,男人英俊的脸颊枕在她的右臂,她感觉手臂似乎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她试着抬了抬手臂,老天,昨晚的记忆便一下涌入了她的脑海里,徐勉已经醒了,抬起头皱眉看着她。
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景虞此刻全身无力,压根不想要解释,她又闭着眼睛装死,而且昨晚遇到的事情怎么算起来都是自己鲁莽,幸好逃过一劫。
“工作出了一点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她随口解释。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景虞接了起来,是经理打来的电话,他说陈氏已经撤销了这次的广告方案。
景虞挂了电话还想,没想到这个陈少爷还‘挺’言而有信的。
当然,景虞心中对他的印象依然很不好,毕竟昨晚的险象环生还历历在目呢?她又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徐勉冷哼了一声对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大?昨晚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景虞神经兮兮的看着徐勉,这人现在是什么语气啊?关心她?不能吧?之前还一副挖苦讽刺嘲笑她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的转‘性’了。
她想了想,自己那么傻‘逼’的跑去会所还被人欺负成那样,怎么想也觉得太丢脸了,自然不会跟徐勉坦白,却问道:“你找我了的?”
他冷冷的挑眉看着她,“没有。”
景虞哼了一声,凑近了仔细看他,“撒谎。”
徐勉一脸神经的表情看着她,压根不想要说话了。
景虞身上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小‘腿’还有些疼,昨晚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扭到脚了,现在还感觉有些疼呢。
她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徐勉丝毫没同情心的说:“哦,饿着吧。”
景虞可怜兮兮的大叫,在病‘床’上打滚,这时,有护士小姐端着餐盘进来,看到景虞时,笑了笑,对徐勉说道:“你‘女’朋友真可爱。”
景虞:“呵呵。”
有外人在场,景虞向来都是高傲‘女’神样,所以马上收起了自己蛇‘精’病一样的动作,阿西吧,丢死人了。
因此护士小姐笑的一脸暧昧关‘门’离开后,景虞愤恨不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人过来,害的我丢人。”
徐勉懒懒的掀眼皮,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昨晚更加丢人的事情都被人看到了,现在才来‘操’心丢人。”
景虞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我怎么了?”
他起身,双手‘插’西服袋里,景虞这才注意到他西服现在看着皱皱的,她坐起身来,努力回想,却只能想到自己打开‘门’的那瞬间看到了徐勉。
哦老天,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她不可控制的事情吗?她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徐勉走过来,两手支在病‘床’上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景虞眼睛一眨也不眨,直愣愣的看着面对的男人。
近看更加觉得这个男人长相太过出‘色’,气质便阳刚,五官‘精’致,剑眉星目,卓尔不凡,散发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景虞想起了中古世纪的男‘性’雕塑,刚毅而肌‘肉’磅礴。
她越看脸‘色’越发泛红,从体内又一下涌起一股燥热感,这感觉更加清晰,而昨晚她的头脑昏沉,压根没这么清楚的知觉。
就连耳垂都炙热发烫。
徐勉突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那笑意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景虞的脸‘色’又一下气的涨红,她知道他那不屑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想必又是觉得她‘浪’了,入幕之宾太多玩上火了。
她举起身下的枕头便朝着徐勉打了过去,想了想又觉得这太无聊了,反而有几分像热恋的情侣装腔作势的撒娇发嗲。
景虞气的够呛,她‘性’子向来直,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歪歪扭扭的心思,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却也不滥情*,因此对于徐勉这些恶意嘲讽讽刺,她对此向来不想要搭理。
徐勉将保温盒的盖子给她打开,“你先吃饭吧。”
景虞实在饿的快不行了,因此也不再矫情,拿着调羹便吃了起来。
便听徐勉又问道:“你不好奇一下昨晚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
景虞挑眉,懒懒的回答,“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我才不想要知道。”
徐勉勾‘唇’,冷笑一声,“呵,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在意的,昨晚某人要脱自己衣服不说还要脱我衣服,不知道某人是不是习惯了这样了。”
景虞一口稀饭被呛住,连连咳嗽起来,脸‘色’一下涨红,她质疑的看着徐勉,“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你不要想着诬陷我。”
徐勉呵呵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她就会这么说一般,“不过几年不见,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胸’围似乎还是那个尺寸。”
妈蛋,去死吧,景虞险些要将桌上的粥给他丢过去了,要不是顾及到清洁阿姨太辛苦,气死了气死了。
“你去死吧。”她咬牙切齿。
男人起身,语气感叹,“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好心把你送到医院来,竟然还被你这么对待。”
景虞冷笑着扯了扯‘唇’,“我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十大代祖宗,我真是感‘激’的热泪盈眶。”
徐勉已经开了‘门’又回头看了看她,“不用谢,还有医‘药’费自己结账。”
景虞冲他叫了一声,“滚吧,你以为老娘没钱呢?”
那只被丢回来的枕头又再次被她丢了出去,却被砸在了‘门’上,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景虞垫着脚将枕头给捡回来,回来的时候,愤恨的踢了一脚,却并不小心踢到了‘床’架上,她顿时趴在了地上,抱着脚‘欲’哭无泪,这下是真的觉得快疼死人了。
她郁闷的要死,现在她只想‘弄’死那个男人,妈蛋,当她好欺负是吧?
当然,没有人听到她的骂骂咧咧声,一会护士小姐进来给她擦‘药’,用非常‘艳’羡的语气对景虞说道:“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你知道吗?他昨晚守了你一晚上。”
景虞扯‘唇’呵呵两声,对于男朋友这个定位都不想去争辩了。
护士小姐又开始‘花’痴,“不过你男朋友真的超级帅啊,昨天有人偷‘偷’拍了一张,现在照片都在我们群里传疯了,可惜好男人都有主了。”
景虞脑‘门’的黑线一直掉,一直掉。
妈蛋,这个男人不止用男‘色’时常勾引她,现在魔爪竟然伸到了医院的白衣天使身上去了,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哦,等等,哪里不对劲呢?她多久被他勾引了?
景虞作为病号,理所应当的赖在‘床’上打发时间,经理甚至还特意表扬慰问了她一番,让她好好休息。
景虞想想自己也真是不容易啊,‘弄’的满身是伤的,不过好在现在事情都圆满解决了,而且她第一次跟宝来合作,她不希望最后‘弄’得双方不愉快,特别是褚慎远不好与下属‘交’代。
中途有不少的人给景虞打了电话,公司送了‘花’束过来,褚慎远也差人送了一个‘花’篮。
等景虞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擦黑了,她透过窗户看了出去,外面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天上的云彩仿佛一张被剧烈撕扯过的人脸,滑稽而漂浮。
有敲‘门’声响起,景虞说了声进来,徐勉便已经推‘门’而入了,他换了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装,似乎方才是参加了什么重要会议。
他几步走近了,问她,“身上还疼不疼?”
景虞摇头,“托您老人家的福,我现在身体安康。”
她语气‘阴’阳怪气的,徐勉反而笑了起来,“那就好,那今晚回去吧?”
景虞原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自己一个人晚上在‘阴’森森的医院待一晚上,她真怕她会‘精’神高度紧张而死,天知道前两天她才看了一步关于医院的恐怖电影,绘声绘‘色’,简直不能再吓人。
景虞平日里无聊总喜欢看电影打发时间,偏偏什么文艺小清新,‘荡’气回肠的爱情片她通通不感冒,唯独喜欢惊悚恐怖片。
看电影的时候大脑神经是兴奋又刺‘激’,可是看完之后再脑海里回放总是止不住的后怕,有一次看一部关于堕胎后的婴儿回来报复的电影,她看完以后深深发誓,以后绝对不堕胎。
当然,她现在功力越来越不错,偶尔还会伴随着惊悚的背景音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播放完毕,这种时候她‘精’神又会突然好起来。
景虞喜欢泰国的鬼片,因为那里面总是讲究因果循环,有因有果,而不会为了营造某种恐怖气氛而随意杀人。
景虞从小跟随母亲长大,很多思考方式或许都受了母亲影响,母亲有些信佛,佛经里说,有因有果,万事不可强求,执念不可太深。
这或许也是这么多年来景虞所遵循的处事方式。
景虞并没有带东西过来,临走时却执意要提着那‘花’篮,徐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你没事吧?病房里的东西还提回家?”
景虞不理会他的挖苦,回道:“我喜欢你管的着吗?”
徐勉看了看她,“你喜欢我,我肯定管不着,你自便。”
天啊,神啊,景虞简直是无言以对了,来个外星人收了这个妖孽吧。
#论不会断句惹的祸#
#怎么一句话回击太自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