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孙氏医馆,肯定是去找孙神医的对不对?”一路上,大婶很是热情,对方太豪气了,兴许招待好了,还能再拿点好处。
“那你们真找对人了,孙洋孙神医医术高超,没有他治不好的病,省里的大人物都来找过他呢,还有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他。”
谭昭面无表情,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没听到一般。
反倒是一旁谭玉飞呵呵一笑,满是讥讽,自言自语道:“神医?”
“那是,从开馆到现在,他救了不下千人了。”大婶很骄傲,“没有他,我们村里还穷得叮当响呢,你们要是看完病,也可以去流云溪……”
她刚给两人介绍一下村子风光,宣传宣传。
可话还没说完,谭玉飞越发玩味,“救人无数?他能救得了别人,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自己?”
大婶一愣,对方这语气,难不成是来寻仇的?
她刚要追问几句,突然迎上了谭玉飞的冷眸,顿时浑身一颤,不敢再多嘴,埋着头,快步带路,恨不得立即离开。
五分钟后,孙氏医馆门口,大婶如释重负,指了指医馆招牌,“那个,孙氏医馆已经到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逃一般地离开了。
至于阻止什么的,她一个小村妇能做什么?何况孙神医那么厉害,还应付不了这两人?
“孙氏医馆?”谭昭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挑了挑眉,四处扫视,医馆建筑风格、来来往往的病人、门口热闹的景象,称赞了一句,“看来,这人还真有点本事。”
“呵呵,再有本事,也活不过今天了,敢拿我们谭家的东西!”谭玉飞斜眼扫视,冷傲的模样,让附近的路人纷纷下意识多远了一些。
谭昭嘴角勾起,抬起脚,就要往医馆走去,准备会会孙洋。
突然,收回了脚步,神色充满诧异。
“爷爷,怎么了?”走出两步,谭玉飞疑惑不解。
“在这等着就好了,我倒低估了这人。”谭昭脸色浮现一丝凝重。
医馆内三楼诊室,孙洋正在给病人写药方,笔锋一顿,突然感应到了门口,那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
看似轻淡,实则让孙洋心头都起了一丝危机感。
“宗师吗?”如今能够威胁到他的,也只有与地阶及之上的强者了。
“三日之后,再来复诊。”孙洋不紧不慢,将药方递给了病人。
随即才缓缓起身,站在窗户前,低头看了一眼,立马便注意到了谭昭。
那位皱鹤发鸡皮的老者,衣着朴素。
在孙洋看向他时,对方也抬起了头,四目相对。
来者不善!感应到一丝杀气的孙洋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念头一闪,一老一少?这两人就是杀李幼安的人吗?
他的直觉,很少会出错。
转身便往搂上走去,从卧室墙壁上拿下了那一柄气息暗淡的龙纹剑。
长剑入手,剑身便发出了一声轻鸣。
“刘姐姐,我出去一趟。”来到大厅,孙洋跟刘媚说了一声。
手中是白布包裹的龙纹剑。
刘媚微歪着脑袋,“哦,那你早点回来。”
孙洋事务繁忙,最近周一周三这两天才会坐诊,而这两天他极少会出去的,这会儿出去做什么。
医馆门口。
“我叫谭昭。”谭昭率先自我介绍,敛去了杀意,上下打量孙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的多。”
谭玉飞目光略带一丝嫉妒,自然不是因为实力,在他看来,孙洋是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他在嫉妒就孙洋那长相。
“我叫谭玉飞。”在爷爷介绍完后,谭玉飞仰着头,态度傲慢。
“我一位……朋友,连同妻儿,今早死在了家里。”孙洋表情沉郁,负手在后,单手持剑。
“哦?他是不是叫李幼安?”谭昭没说话,反倒是谭玉飞狞笑了起来,“港岛风水师。”
“两位既然是找我的,杀他们做什么?堂堂宗师,就这点气魄?”
“嘿嘿,人是我杀的,也是我逼问的,就那种小人物,还值得我爷爷出面?”谭玉飞翻了个白眼,随即抱胸冷笑,“一个是死,两个也是死,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上路,不是挺好的吗……”
谭昭打断了他的话,直盯着孙洋,“这么说,你承认了,丹药在你手上?”
“益寿金丹?”
孙洋话音未落谭昭眼中精光大放,语气不禁激动了几分,“没错,益寿金丹!”
“你是怎么找上李幼安的?”孙洋有些好奇。
“恰好去港岛见朋友,在拍卖会上,看到了一样物件……”谭昭泛起轻笑,娓娓道来,“还得多亏你那朋友,要不然……我就是穷尽剩余十多年,也绝对无法找到蛛丝马迹。”
“诸葛长风唯一记名弟子的后代。”孙洋心中疑惑被解开,神色有些惋惜,早在诸葛长风的墓穴中,他就劝过李幼安了,不要拿那个玉枕。
可结果……李幼安没有被玉枕里的尸气影响,却也因玉枕招致了杀身之祸,连累妻儿。
医馆门口熙熙攘攘,周围病人以及村民,时不时偷瞄孙洋几眼,他们没听懂对话,但很好奇。
这里显然不是解决恩怨的好地方。
孙洋默然,往村西头方向走去。
谭昭显然是明白了孙洋的用意,缓步跟上。
“益寿金丹呢。”
三人并肩,谭玉飞还神色嚣张的搭住了孙洋的肩膀,“我告诉你,少一颗,我就会让你的下场比李幼安更惨……”
下一秒,谭玉飞的手被抓了起来。
“飞儿,凡事要知分寸。”谭昭皱眉道,随手撇开了谭玉飞的手,“宗师不可辱,至少,现在你没资格和他并肩说话,更没资格威胁他!”
“宗师?”谭玉飞浑身一颤,瞪圆双眼,难以置信地打量孙洋,“不可能吧,他才几岁?”
“呵呵,以宗师的手段,想要保持年轻样貌,也不算太难。”谭昭挥了挥手,随即冲孙洋微笑,“你应该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吧?”
就在刚才,谭玉飞很傲慢地搭住孙洋的肩膀,他就感应到了孙洋的杀意。
虽然自信能够碾压孙洋,但谭昭可不敢保证,在宗师发狂的情况下,他能护得住谭玉飞。
“不要紧。”孙洋表情淡然,“谭家就你们两人?”
“嗯?”谭玉飞一瞪眼,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