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翡翠毛料,应该就从新矿场里出来的吧?”李幼安想了想,回答道。
见孙洋起了兴趣,蒋俊伟试探邀请道:“不如,我们先去毛料会场看看?”
“先去珠宝展吧。”孙洋摇摇头。
沙中淘金固然有惊喜,但花费时间太多了。
反观珠宝展,除了一些顶级大师设计的饰品外,能摆出来展览的玉石,无一不是极品中的极品,价格嘛……可能就要贵上许多了,但蕴含灵气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在去九楼看看吧。’孙洋暗暗思索道。
来到十楼,珠宝展会场,远远就能看到会场内,琳琅满目。
往来的宾客不多,但都气质雍容,或观赏饰品或谈笑风生。
“咦,蒋总?”刚进入大厅内,不远处就传来了一声惊喜的问候。
一对夫妇快步走了过来。
男的大腹便便,带着商人惯有的和善笑容,刚要抬手和蒋俊伟握手,才猛地发觉三人的站位不对。
这李幼安……港岛著名风水师,是很多权贵的座上宾,被人簇拥,很正常。
而蒋俊伟,港岛地产大亨,港岛上三成房子和地皮,都在其手上,金字塔尖的人物,外表看似温和,但作风极其霸道。
可如今,两人竟然恭谨地站在一个年轻人后面。
这对夫妇为为之一怔,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穿着相比其他宾客而言,太过朴素,说实话……就这种打扮,要是搁平时,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查探清楚背景,但凡不是顶级豪门的子弟,必然会被他们赶出会展。
“邓金三,邓氏集团董事长,玛利亚珠宝城的主人,另外一位是他的夫人。”蒋俊伟低声介绍道。
孙洋点点头。
反观邓金三夫妇两,反应过来,连忙微躬身,直冲孙洋赔笑:“蒋总,这位少爷一表人才,也不知道是哪位豪门公子哥?”
蒋俊伟还没问答,孙洋就微笑回了一句,“乡下小医生罢了,不是什么豪门子弟。”
邓金三夫妇两一愣,表情古怪,乡下小医生?开玩笑吧,蒋俊伟会对一个小医生这般恭敬?还是说他有什么通天本事?
“邓老板,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别打扰孙先生兴致。”蒋俊伟摆了摆手。
“是是是,有需要在喊我们。”夫妇两回过神来,迟疑地向别的客人走去,时不时回头偷瞄孙洋几眼,对孙洋很是好奇。
“咦,蒋俊伟身边的公子哥是谁?港岛有这号人物?”
“从来只有别人对他弯腰低眉,原来……他也会对别人这样啊?这青年不简单!”
“衣着简单,但气质不凡,是北都来的?”
邓金三的招呼,使得其他宾客纷纷投来视线,不约而同,露出震惊、诧异的神色。
原本和蒋俊伟熟识的一些人,想要上前打了个招呼、拉拉家常,都纷纷停下了脚步,惊疑不定地打量孙洋。
都不敢草率上前,在他们看来这青年的身份必然了不得。
大家族子弟性情乖戾的,比比皆是,不宜轻率上前交谈。
万众瞩目下,孙洋神色自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打量,负手扫视会场展柜。
外边的,都是长条形玻璃展览柜,钻石、黄金、玛瑙等视频,往往十多件摆放在同一个展柜中,虽然陈列整齐,但……比起更里边的,那些有独立展柜的饰品,显然格调要低上一筹。
既然来了,他也不着急,饶有兴趣地在外边展柜附近逛了一圈。
这才走向深处,桌子上,一个个独立的方形玻璃柜,里头首饰十分精美,除了个别珍藏外,大多都标着价格,外边展览柜中的视频,以百万元为单位,而这独立展柜里的……极少数八九百万元,更多的是上千万元。
三人站在一个展柜前,里边架子上陈列着一件璀璨的吊坠前,啧啧称奇。
一颗七十克拉的大钻石,成水滴形,价格逼近一亿元,也是这会展里价格最高。
“先生,喜欢这吊坠的?”蒋俊伟试探地问道,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美是美,但价格九千三百万元……除了三两个豪门败家娘们,谁会买下它?
但求人办事,不下点血本怎么行?
“看看而已。”孙洋耸耸肩,指了指右手边的展览柜,里边赫然是一块赤红如血的古朴玉佩,价格三百万。
“问问邓总,这件玉佩,能不能卖给我。”
从进入会场,他就着重注意着玉石类的展品,的确有不少玉石。
但以外人角度,那些玉石无一不是极品,甚至于还有两颗极品帝王绿翡翠戒指,并不是孙洋想找的。
美玉难求,蕴含灵气的玉石,更为稀少,而极品的,更是罕见之极,要不然他哪里需要为聚灵阵发愁。
“都明码标价了,哪能不卖,就算是非卖品,邓老三也肯定会割爱的。”蒋俊伟冲一直望着观望的邓金三招了招手。
正愁没机会搭讪的邓金三,小跑了过来,“可找到心仪的?”
“这件东西,我买了。”孙洋指了指玉佩,
这块玉佩中的灵气,虽然不是最理想的,但会场内,就属这件玉佩,灵气最为浓郁了。
“好,我这就让人……”邓金三还没说完。
身侧人影闪过,直接把展柜里的玉佩拿走了。
“这东西不错,我要了。”
声音浑厚,说话的,是一个穿僧衣的和尚,正把玩着拿到的血色玉佩,目光遮掩不住的欣喜。
身材魁梧,比孙洋还要高出一个头,肌肉虬结。
本就凶神恶煞,配上脸上两道从眉角,交错而过的狰狞刀疤,让人心底生寒。
要不是僧衣、佛珠加头顶上的戒疤,光是他的外貌,很难让人相信他会是和尚,说他是悍匪都有人信。
身后脚步声急促,一位花白的老者,赔笑地站在了和尚身边。
“阁下,不知道先来后到?”孙洋脸色不悦。
“你……你是连五德?”身旁李幼安、蒋俊伟先后发出惊声,声音流露恐惧,震惊地望着和尚。
“洒家如今法号‘净恶’,两位可别叫我的俗名。”刀疤和尚抬眼,露出“温和”的笑容,刀疤随着笑容颤动。
“是……”蒋俊伟嘴角抽搐。
“你刚才说,你先来的?”连五德斜眼瞟向孙洋,笑容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