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他们早已对杨豪钟的惨叫声麻木了。
此时正直勾勾盯着桌上骰子。
孙洋竟然掷出了十九点!
两颗骰子完好无损,第三颗却是崩裂两半,一半点数六正面超上,一半是点数1。
相似的画面,他们都见过。
可那都是电影上才有的,现实中……怎么可能有人做到!
“还要继续吗?”孙洋甩了甩手,装出一副打累了的模样。
“不、不比了。”杨豪钟吞咽了下口水,明知是输,还要比,那不是蠢货吗?
且孙洋这番手段,除了赌王,谁能是对手?认怂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韦菁,这就是你说的乡巴佬?”杨豪钟目光阴沉。
郑倩娥叹息道,“韦菁,你可害惨他们了。”
“我……”韦菁一脸呆滞,她和孙洋认识也才大半天,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再说了……又不是她教唆他们赌博的。
黄丽丽笑嘻嘻地搂紧孙洋胳膊,嗔怒道:“你怎么回事,对小孩子也下这么重手。”
她早就劝过了,可孙洋次次说好,次次都没留手。
虽然杨豪钟他们脸上只有一道巴掌印,可次次发出的惨叫声,一度让人以为他们是不是遭受了什么千刀万剐的酷刑。
包厢内,一群人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至于挤兑孙洋,那几道耳光,打得他们心惊胆战的,谁还敢这么不长眼?
除非,他们能找人来教训孙洋。
杨豪钟和几位纨绔子弟,目光闪烁,时不时眼神交流,显然有类似的想法。
尤其是杨豪钟,这四道巴掌的仇,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反观孙洋和黄丽丽,坐在正中间,他一手亲昵搂着黄丽丽,双脚架在玻璃桌上。
让黄丽丽给他剥葡萄。
教训完杨豪钟,他就想带黄丽丽离开了。
只可惜,杨豪钟他们不让,说什么要介绍他给韦菁的男友何勇克认识,一阵吹捧,总之不让他离开,门口保镖目光不善,蠢蠢欲动。
至于好意恶意,孙洋也不在乎,再不济带着黄丽丽,打出这玉皇会所就是。
韦菁一言不发,她很是苦恼,怎么会闹到这地步,杨豪钟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
“你男友闯大祸了。”韦菁叹声,悄悄跟黄丽丽说了一句。
黄丽丽蹙了蹙眉,同样有些慌乱,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可孙洋还是一脸淡然,让她安心许多,这混蛋坏归坏,还是挺有分寸的,要是对付不了,早就闪身走人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打开,一位蓝西装、斜刘海的公子哥潇洒伫立,扫视一眼,着重打量着坐在中间的孙洋和黄丽丽,有些疑惑,这两人是谁,港岛有这号人物?
随即诧异地打量杨豪钟,“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有陈平、李光,你们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
摆摆手,示意身后保镖守候在门外,他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见到进来的公子哥,韦菁脸色大喜,杨豪钟几人也是眼前一亮。
何勇克!韦菁的男友,赌王何进的独苗。
“勇哥,你终于来了。”杨豪钟站起身,一脸委屈,迎了上去,凑到何勇克身侧,低声哭诉,时不时指指孙洋。
“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勇哥,你出手肯定没问题,不说巴掌,至少得让那个女人脱光衣服!”杨豪钟恨得牙痒痒,他总不能白挨揍吧?色心不死,目光又挪回黄丽丽身上。
对于经过,杨豪钟也没有遮掩,如实叙述。
何勇克扫眼看了看桌上崩成两半的骰子,微微皱眉,“这人是高手,我不如他。”
“什么!”杨豪钟等人瞠目,连赌都没赌,何勇克就认输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杨豪钟攥着拳头。
韦菁则时上前,搂住了何勇克的胳膊,“勇克,这两位是我亲戚,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是豪钟他们……”
何勇克抚了抚她的秀发,十分霸道:“男人做事,女人不要多嘴。”
韦菁脸色微变,对视一眼后,低下了头去。
她深知何勇克的脾性,平常时都会听她的意见,可一旦认真……就绝不会允许她插手不。
一想到何勇克的手段,她心下越发忐忑,直冲黄丽丽、孙洋打眼色,示意两人放低姿态道歉。
“朋友,你在骰子上的本事,就是我爸……见了,也会佩服万分,和你交朋友。”何勇克脸色冷漠,走到了孙洋面前。
孙洋站起身来。
黄丽丽歪着脑袋,微微蹙眉,眼前这个公子哥,年纪和韦菁相仿,可说话举止很老成,不好对付。
“何进何先生吗?”孙洋挑了挑眉。
“你认识?”
“嗯,还交过手呢。”孙洋似笑非笑。
“交过手,我怎么不知道?”何勇克再次打量,越发觉得孙洋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当然,这也不重要。
“你打了我朋友。”他继续说道,微抬下巴。
“嗯,你想怎么样?”
对方神色不善,摆明了是要讨回场子。
眼角余光中,韦菁眼神闪烁,不敢对视他。
“豪钟,你想怎么解决呢?”何勇克轻笑出声,“如果是跟他赌,我不是对手,但这里是我的地盘,其他的要求,还是可以答应你的。”
目光闪过冷冽,没等杨豪钟回答,何勇克就邪笑地望向黄丽丽,“这样吧,你离开吧,让你女朋友留下来道歉好了。”
黄丽丽表情阴沉下来,果真是蛇鼠一窝啊,这群富二代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何勇克散漫地打了个响指,他的保镖走了进来,一名凶神恶煞的汉子,其余保镖堵在门口。
这个汉子耳朵缺了一只,嘴角一条刀疤斜贯至下巴,往孙洋走去。
杨豪钟等人阴笑着,“还是勇哥懂我们。”
“这人,外号独耳狼,你也可以叫他老狼。”何勇克笑容诡异,给孙洋做着介绍,“跟了我父亲七八年了,身手很厉害,多厉害……就看你想不想见识了,对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割人耳朵。”
“一呢,乖乖离开,让你女友赔罪,二呢……我让他废了你,你女友应该会更听话地帮你承担过错吧。”
刀疤汉子神色冷冰冰的,站在孙洋一米外,静立不动。
“勇克,她是我师姐啊!”
韦菁无法再继续保持沉默,黄丽丽要是有损伤,她怎么跟父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