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水里一捞，孙洋脸色凝重，碧幽潭灵气浓度稀薄，还没有原先的一半。
“怎么会这样？”孙洋凝望潭水好一会儿。
才抬眼扫视四方，一望无垠的蔬菜和植物。
足有五百余亩的作物。
他才想到了原因，凡是过犹不及，近些年不都有报道哪里环境恶化等新闻吗，哪怕是大自然，也无法承受人类无限度的开发开采。
区区一个水潭，要负担五百余亩地的作物，极高的使用频率，使得碧幽潭不堪重负，灵气生成赶不上。
孙洋苦恼地挠了挠头，解决办法不难，碧幽潭根基还在。
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或者给地里减产，灵气就会慢慢复原。
“再不然，可以试试阵法。”孙洋原地驻足，暗暗思索道，据他所知，有一种小聚灵阵，恰好能覆盖碧幽潭的范围，布置难度也不大，唯一麻烦的，就是阵法材料了，需要用到灵气浓度极高的上好玉石。
“怎么了？”担忧孙洋情况的范晓梅，还是跟来了，“是不是地里出现什么情况了？”
“没、没什么。”已经想好解决办法，孙洋表情恢复自然。
“哼，不说就算了。”范晓梅脸色有些不悦。
“……”
“洋哥，不好了！”
此时，赵长贵带人赶到了地里。
“怎么了？是医馆出事了？”听到这语气焦急，孙洋下意识担心起医馆。
“不是，医馆没事。”赵长贵上气不接下气，按在膝盖上，长喘着气，显然他这一路都是跑来的。
好一会儿，赵长贵缓过劲来，解释道：“是合作的餐厅，天南市除了欧胜豪席下一家餐厅、观日楼，另外七家，都毁约，解除了和我们的合作，还有林海县的安兴农家乐。”
神情焦急，蔬菜基地就这么十二家左右的合作商，一下子就没了一大半，对公司是个不小的打击。
赵长贵身后的那些老员工，神情惶惶，公司出事，他们还能好？
“原因呢？”孙洋眉头微皱。
如果说碧幽潭灵气浓度稀薄，使得最近一批蔬菜质量有所下滑，但绝对略胜于市面上的有机蔬菜。
除了王素素，因为合同缘故，孙洋让公司供应的蔬菜，质量没那么讲究，因而她嫌弃也正常。
但是其他餐厅，孙洋一律都是采用基地最上等、口感最好的蔬菜，五百余亩蔬菜，并不是都受到碧幽潭灵气浓度下降影响的。
“没说，他们单方面毁约，说以后都不会采购我们公司的蔬菜。”赵长贵不甘心地攥拳头，“我已经在联系律师了。”
孙洋摆摆手，“嗯，毁约违约金一事交给你解决，至于蔬菜基地的话……我准备减产了，将蔬菜种植面积控制在两百亩左右，今后只供应给豪云庭、天湖餐厅和观日楼。”
“什么！减产？”赵长贵一愣。
身后那七八个老员工，脸色更是大变。
公司近百名员工，如果种植面积大幅度减少，意味着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孙洋下一步该不会为了减少损失，准备裁员、缩小公司规模吧？
一个个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孙洋，欲言又止。
“嗯，蔬菜没必要生产这么多，今后我们走高端、精品化路线，说起来……这些西红柿、白菜什么的，并不高端，再美味也取代不了极品食材的地位，利润再高能高到哪里去？”
孙洋自言自语，并不在意员工们听没听懂他的意思。
在场的，只有范晓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回到医馆。
门口聚集了大批人，都是孙洋公司的员工，上到管理层，下到保安、保洁员。
一个个见到孙洋，立马惶恐不安地围了上去。
孙洋有些诧异，这些人来做什么？
“你们聚在医馆做什么？”赵长贵微皱眉头，呵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在工作岗位，难道要造反？”
“不是，赵副总，听说蔬菜园要减产了？”
“孙洋，你是不是要裁员啊？大家乡里乡亲的，你真要这么狠？”
“是啊，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赵虎，做事在公司里有目共睹，没几人会比我更勤奋了。”
显然，是有人走漏的七家大餐厅停止合作的消息，在员工内迅速传播，人人自危，生怕如一些人猜测的那样，会开始裁员。
要知道，公司里好大一部分员工，都是村里辛苦劳作才勉强糊口的老汉或者贫困家庭，没了这份工作，他们岂不是要重新过上以前那种窘迫的生活？
孙洋的公司，月薪少说也有三千左右，勤奋一些还能更高，四千元。
别说相同待遇，就是待遇再差两三筹，都找不到。
哭诉、哀求声此起彼伏，孙洋听了个大概。
连忙摆手，苦笑道：“你们哪里听到的谣言？有餐厅停止合作不假，但裁员？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晓之以理，自信道：“咱们蔬菜园的蔬菜，大家也没少吃，还愁没销路吗？他们现在毁约，今后就是哭着求着，我也不会再和他们合作。”
听到孙洋的话，大家陆续安静了下来，一想也是，这蔬菜再差，也比市面上的什么有机、野生蔬菜等等要好。
“可你不是要控制蔬菜种植面积吗？”人群中，一道声音传出。
“这和裁员有什么关系？”孙洋摆摆手，“大家安心工作，至少我敢保证，我孙洋不会裁掉任何认真做事的员工。”
几番保证下，大家平静了许多。
“孙洋，你的保证，大家伙都听到，可不能出尔反尔。”
众人散去前，有几个资质较老的员工，还特意强调了一遍，这才散去。
“洋哥，这……”赵长贵搞不清楚是缓兵之计，还是真的不准备裁员。
孙洋摆摆手，“他们有事做，就不会这么担心，听说杨家村有人种植花苗？”
“嗯，是的，杨家村的牡丹比较出名。”赵长贵点点头。
“有认识的村民吗？过两天，我们去杨家村看看。”
“洋哥，难道你要种花？”
孙洋点点头，“大概种个三十亩吧。”
“这么多？”赵长贵不由得震惊，随即沉默了下来。
“可是，我听说最近花店行业不景气，你确定要种花？”范晓梅扯了扯孙洋的袖子，“我一大学同学以及她的同行，有不少花店都倒闭了。”
“没事，再不济，咱们旅游村计划，也需要用到大量的鲜花。”孙洋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