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胖子啧啧笑了两声,撞了撞孙洋的胳膊,“兄弟,难怪你只剩下一百块筹码了,这么赌法,能赢才怪。”
“是啊,奉劝你收手吧。”
“蠢货一个。”
“又一个昏了头。”
周围赌客摇头冷笑,他们也都是赌场老手了,孙洋这类人,他们见多了。
孙洋没说话,他们就已经自我推演出了一番凄惨故事。
富家大少,沉迷赌博,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最后希望全压在了一百元的筹码上,想要靠围骰最后一博。
可……就算押中了,也才获得一万五千元啊。
九牛一毛而已。
因而,众人下定赌注,荷官打开骰盅时,三颗点数1的骰子时,一众赌客瞠目结舌。
望着孙洋,一个个喃喃道:“这混小子走狗屎运了。”
但很快,他们重新泛起冷笑,“一万五千元,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如果他运气够好,还能只剩下一百元?”
胖子也是笑着摇摇头,“你小子运气可以啊,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走运吧。”
赌场之内,十赌九输。
哪怕是老手,上一秒盆满钵满,成为千万富翁,下一秒也有可能家破人亡。
能够在赌场中混的风生水起的,那叫赌王!乃至赌神。
可,全球上亿赌徒,有几人成为了赌王?
孙洋对周围嘴碎的赌客,颇为无奈,等荷官重新摇晃骰盅,让众人下注时。
他随手将全部筹码,推至了“大”这一注上。
尽管,他已经通过“天眼通”,看到了骰盅内,是两颗六一颗五,压在双骰,数字总和上,收益更高。
不过这样太惊人了,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再一次,孙洋手上一万五千元筹码翻倍,三万元。
他表情淡然自若,毕竟,有“天眼通”这一作弊手段,想输都难,要么他作死去玩纯粹靠运气的老虎机等赌博形式。
转眼半小时过去。
白静输光了两百万元的筹码,有些烦躁,钱不多,但有谁一直输,会高兴的?
不过她克制力较强,想了想,并没有继续赌。
“也不知道孙洋那小子怎么样了。”白静探头探脑,四处找着孙洋的身影。
在一家炸金花的桌子前,一众赌客中找到了那个挺拔帅气的身影。
她眼珠子一转,悄咪咪地凑进去,踮脚一看。
和孙洋同一桌的,还有五位赌客。
其中,白静还看到了一位熟人,广海颇为有名的富少,姚家小公子姚辰。
有名的赌场老手,据说拜了某位赌博高手为师。
和他同一期沉迷赌博的公子哥,十有五六,因为赌博败光家产,而姚辰,则是靠着赌博,混得风生水起,隐隐有小赌王的名号。
当然,比起这位熟人,让白静更为吃惊的是,孙洋身前,有满满一摞的筹码。
紫色筹码面额为十万,红色为一万元。
估摸着,孙洋手上有两百多万的筹码。
要不是他怕太引人注目,死磕骰宝,现在这筹码还能再翻十倍、百倍。
不过嘛,这样太高调了,且不符合常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而,孙洋总会在一个桌子上玩个四到五把,就转战别处了。
直至玩腻了,想了想就和别人玩起了炸金花。
这想法,要是被别人知道,恐怕只会觉得荒谬、好笑,来这赌的,哪一个不是希望逢赌必输,赢了那就是有趣,谁会腻?
白静更是冷笑连连,低声自语,“还说不赌博,结果还不是换了几百万元的筹码?就是不知道,他输了多少钱了。”
“哟,孙洋?”她装出一副无意撞见的模样,拍了拍孙洋的肩膀。
“嗯?”孙洋看了她一眼,心底无语。
对方能这般和善?
“呀,你怎么有这么多筹码?”白静一副震惊的神色,随即指着孙洋,“你不是说不喜欢赌博吗?你这赌上头了,换了这么多筹码?”
“哎呀,芩芩要是知道你玩得这么疯,她会愧疚的。”
她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是男人,就别让邵家弥补你的损失。”
孙洋抚了抚额头,无奈道:“这些,都是我赢的。”
“赢得?靠我那一百元筹码?”
“嗯……”
“还跟我装?真是个谎话精、伪君子,你以为赌场查不到记录?我去柜台一查,就知道你换了多少筹码了。”白静面露鄙夷。
俨然,在她看来,都是孙洋为了面子,而故意装模作样的。
“喂,我大哥需要骗你?”没等孙洋回答,一个胖子,赫然站出,冷脸道:“他是赌王,靠一百元赢两百五十万元,很难吗?”
“李峥,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他是赌王?”
广海上流圈子,说大不大,同处于圈子的,或多或少都见过听过。
白静打量了几眼,当即认出了这个胖子的身份。
上流圈子中较底层的存在,父亲只是一家集团的副总,不足为道。
“我、我没疯也没傻!”李峥此时才认出白静,当即有些怯懦,支支吾吾着,“我亲眼所见,骗白小姐做什么。”
这个胖子,就是孙洋在骰宝桌遇到的胖子赌客。
孙洋在那张骰宝桌连赢八局,转战其他骰宝桌时,胖子就悄咪咪跟上去了。
甚至于,孙洋故意输的十多局,也经过他的总结规律,猜测到了孙洋是故意的。
他全程见证过孙洋的风姿,简直所向披靡。
随即将孙洋当成了赌王一般的人物,自此黏上孙洋,赶都赶不走,一个劲地说要拜孙洋为师。
“少说一句。”孙洋斜瞟了胖子一眼。
白静皱了皱眉头,沉默两秒,随即抱胸守在孙洋身边,心中冷笑不已:“我看你能装多久。”
两百五十万筹码,说多不多。
玩得很的,一局炸金花,即可输光光。
她倒要看看,孙洋能撑多久。
“喂,废话说完了吗?影响老子玩牌的心情,要玩就开始,不玩就换人。”姚辰不耐烦地打断道。
孙洋耸耸肩,表示可以开始了。
……
五楼办公室,沙发上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大马金刀坐着。
乐明齐在一旁恭敬地端茶倒水。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家中长辈,他也不可能这般低声下气,做这些佣人的事情。
但眼前这人,非同小可。
“何伯伯,您久居港岛,轻易不会来内地,这次来广海,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邵雪芩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