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不忍,想要说些好话。
但陷入震怒的邵嘉成,连他母亲的面子,也不会给。
谁来,他都不会放过这个神棍的。
孙洋在一旁,擦了擦身上的符纸灰烬,表情散漫。
“孙、孙医生……”邵嘉成讪笑着。
老夫人更加无地自容,说到底,事情根源,在她身上。
差点因为愚昧,害死自家儿媳。
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跟孙洋道歉。
最终,她怯懦道:“我……我吩咐下人,撤去庄园法事布置,再……再备上酒肉,好好招待孙医生。”
说完,悻悻离开了房间。
邵雪芩表情越发复杂,默默冲孙洋躬身。
孙洋已经在刚才小露一手,他们心中最后一丝怀疑,**然无存,眼下只希望孙洋能出手医治。
“夫人的病,我有五成把握治好。”孙洋走到床边,一诊脉,言之凿凿,“至于风险……之前说过,不过那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可能性大概两成左右。”
孙洋略显迟疑。
“请你出手吧,我们早就想得够清楚了,要不然也不会请你来。”
“像那些大医院,有些手术风险性高达八九成,都得必须试一试,如果按你所说,风险只有两成,那更值得一搏了。”
父女两十分郑重,点头答应。
见两人答应,孙洋也没再犹豫,吩咐他们准备好药材,让一位护士帮忙打下手。
“接下来我每隔七小时,就会给夫人施针一次,如果顺利,两天即可治愈夫人……”
……
此后两天,孙洋都守候在邵家夫人床边,以防她情况出现意外。
期间,的确也有过突发状况,不过都在孙洋的掌控范围内。
在第三天的凌晨时分,邵家夫人苏醒了过来。
邵家上下无不是欢呼雀跃,老夫人见此情形,当即就跟孙洋开口道歉了。
在经过医院全身检查后,确认夫人康复且没有隐疾,整个邵家张灯结彩,准备邀请亲朋好友过来庆贺。
邵家庄园别院。
毕竟涉及到脑领域,治疗过程极其繁琐,且需要全神贯注,防止出差池,他殚精竭虑。
睡了一天,临近傍晚,才苏醒过来,刚用完仆人送来的晚餐,正在院子里散步。
“孙洋,你醒了?”
邵雪芩在院门口探头探脑,一见孙洋,她满脸欣喜,她今天已经来过四五回了,见孙洋没有睡醒,也不敢吵醒他。
“雪芩。”孙洋点点头,称呼已经改了,颇为亲近。
毕竟,他现在是邵雪芩母亲的救命恩人,邵家可不想和他太生分。
“我今早就联系过乐明齐了,他说明日会请我们去宇盛会所一叙。”邵雪芩说明来意。
自然是为了孙洋的两千四百万元欠条一事了。
“这个无赖,说了一个月,现在都一个半月了,可别再耍什么花招。”孙洋面露不满。
“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谈妥的。”邵雪芩拍胸口保证道,“我父亲也会站在你这边,他敢不还,我会和我爸去找他爷爷乐万广,他爷爷出了名的一言九鼎。”
“呵呵,听说他是你未婚夫。”孙洋摸了摸鼻子,打趣道:“他会不会吃醋啊?”
邵雪芩脸色一变,淡淡道:“不过是家族联姻罢了,他吃不吃醋无所谓。”
随即上下打量孙洋,“要是其他人敢乱提这件事,我早就让人教训了。”
“……”孙洋嘴角一抽,没再多嘴,算起来,自己和她真正结交不过两三天的时间,的确不适合乱开玩笑。
邵雪芩摆摆手,“算了,你休息吧,明天下午,我带你去找乐明齐。”
转身就要离开。
在她走后,她的父亲也来到了别院。
“抱歉,玉晴她身体还有些虚弱,要不然,应该带她过来,亲自跟你道谢的。”邵嘉成说着,就要躬身行礼,以表谢意。
孙洋眼疾手快,搀扶住他,“邵先生,没必要这么生分,再说了这是我本职工作,举手之劳。”
“呵呵,举手之劳?这两天把孙医生你累的够呛,我们都看在眼里。”邵嘉成感慨道,“算了,见外、客套的话我也不说了。”
随即,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孙洋,“这是您的诊金。”
“五千万!”孙洋满脸惊愕,当即推回去。
“孙先生,您治病,我们给诊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邵嘉成没有收回,一脸坚决。
“太多了,受之有愧。”孙洋摆摆手。
“怎么会多?知道这五年,我们邵家在我太太身上花了多少钱吗?”邵嘉成竖起了两个手指头,“两亿三千万!若不是你治好我太太,这个数字还会在往上涨。这钱,你受得起。”
孙洋想了想,开口提议道:“这样吧,这五千万,邵先生,您就拿去做公益,捐给广海一些福利院或者慈善机构吧?”
倒不是他不缺钱,毕竟溪河村旅游村计划,还在一大笔资金缺口。
只是他总感觉付出不多,这钱拿得不踏实,倒不如支持慈善事业。
溪河村投资一事,可以慢慢来,一年不够,那就两年三年,甚至更久。
“这……好吧,我会以孙医生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将其捐给有需要的人。”邵嘉成犹豫了下,回答道。
接下来,他和孙洋闲聊着,家长里短,直至深夜。
邵嘉成才意犹未尽,略显不舍地离开。
越接触孙洋,他觉得对方越神秘和了得,这样的人,值得深入结交。
第二天中午,在邵家用过午宴,邵雪芩便带孙洋来到了花园里,闲坐着。
因为,她还约了一个人。
“闺蜜?”孙洋有些诧异。
“嗯,自小一块长大的,又当了十多年同学,一直到大学毕业。”邵雪芩点头回答。
孙洋点头,眼神时不时在邵雪芩身上瞟过。
今天的她,很美。
前几日,她不着粉黛,模样清丽。
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邀约一事,重新涂上了颇为妖艳的妆容,一如当初在飞凤县时的打扮。
貂绒披肩,黑色长裙,戴蕾丝黑手套,脚上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
活脱脱一朵冷艳的黑玫瑰。
美艳中带着诡魅。
似乎她喜欢走这种暗黑系的性感风格。
就孙洋而言,这种风格太过独特了,也很适合她。
看几眼,越发管不住视线。
倒不是他起了色心,觊觎邵雪芩,只不过是正常人对美的欣赏罢了。
邵雪芩仿佛没注意到孙洋的视线,自顾自端咖啡,轻抿品尝着,望着远处花坛,优雅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