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回到孙氏医馆时,已经六点了。
他们进入大厅,孙洋正好下楼。
孙洋略微诧异,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回去了。”
“正好,就留在医馆吃晚饭吧。”孙洋邀请道。
“那……叨扰了。”邵嘉成欣然答应。
后院餐厅中,孙德、孙洋以及邵嘉成父女俩围坐一桌。
刘媚端出刚煮好的菜,走出厨房。
她歉声冲父女说:“小地方,只有粗茶淡饭,两位别嫌弃。”
“没有没有,刘小姐客气了,这要是粗茶淡饭,那城里的那些酒家餐厅的大厨,都没脸活在世上了。”邵雪芩诚恳道。
晶亮的目光,偷偷在桌上打转。
粗茶淡饭?
自从上桌后,她就直流口水,饭菜太香,简直匪夷所思。
还有那盘中药炖鸡,馋的她都快把舌头咽下去了。
可奈何,自己是客人,不好先动筷子。
此时,刘媚出来,总算可以吃了。
第一次吃到蔬菜基地的极品蔬菜,以及养鸡场饲养的斗鸡。
父女两即便出身富贵,颇为讲究餐桌礼仪,可现在……美味当前。
两人从拘谨、克制,到狼吞虎咽。
这番转变,孙洋等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酒足饭饱后。
刘媚掩唇轻笑,打量着羞红脸的邵雪芩。
两个女人很快就凑到一块去了,一起去给小花喂食。
餐桌上,只剩下孙洋、孙德和邵嘉成。
“邵总……”孙德热情洋溢,给邵嘉成倒酒。
“孙老爷子,您是长辈,叫我小邵就好了。”邵嘉成谦逊道,毕竟有求于人,且被这位仪态慈祥的老爷子这般称呼,也没什么。
“那……嘉成?”孙德抚点点头,“小洋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没等邵嘉成回答,孙德赞许道:“你对夫人的这份情谊让老头子都佩服不已,就我个人看法,你还是让小洋试一试吧。”
邵嘉成苦涩一笑,叹了口气,他看向孙洋:“孙医生,我已经想清楚了,反正情况不能更糟了,请您出手吧,尽力即可,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好。”孙洋点头答应。
“那酬金方面,如果您能……”
邵嘉成正打算说出自己的丰厚酬金,好让孙洋更为上心时,就被打断了。
“如果侥幸治愈贵夫人,再说酬金吧,如果治不好……”孙洋笑着摇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是。”邵嘉成话语戛然而止。
“对了,邵先生家里还有几位亲朋好友?”孙洋随后问道。
“我母亲、弟弟以及我太太娘家人,还有几个不中用的表亲。”邵嘉成有些诧异,不解孙洋问这话的问题。
孙洋自然知道他的疑惑,郑重说道:“中午时,我就和您说过的,治病救人,医生的努力固然重要,但病人家属,也需要同心协力……我治病一事,届时希望您提前安抚好那几位亲朋好友。”
“我不希望到时治疗时,医术方面没有失手,反倒你们这些家属出来干预,影响治疗。”
孙洋一本正经。
“当然,这件事我做主,他们不会有二话的,我会跟他们说明情况的。”邵嘉成当即回应。
“那您最近有空,前往广海吗?”他迟疑地问道。
“额……明天的话不行,有几个已经预约好的重病病人,后天,我就前往广海。”
“不急,我明天也会待在溪河村,正好,看腻了城市的钢铁霓虹,这小村景色倒是让人心旷神怡、眼前一亮,我会带小芩四处游览一下。”
得知孙洋后天就去广海治疗他太太,邵嘉成满心喜悦地回答。
心中思虑暂时消散,和孙洋爷俩还是聊天说地,说着一些趣事,氛围变得轻松起来。
楼上,邵雪芩看小花的眼神已经炙热到了极点。
打着小算盘,想要收购这只天赋异禀的斗鸡。
尽管孙洋已经严肃答复过,但显然她并未死心,想着跟刘媚商量一二,价格猛涨,甚至都开出了一千万的天价。
只为买一只斗鸡,哪怕是刘媚,都被吓到了。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富家千金疯了?
“雪芩,我是不可能把小花卖给你的,出再高价格也不卖。”震惊过后,刘媚自然是不为所动地拒绝了。
钱,对她而言意义并不大
邵雪芩无功而返,悻悻回到了楼下。
第二天,父女俩原打算雇个村民当向导,四处逛逛,不料才走到村口,就被一通电话破坏了计划。
不知道电话内容是什么,只是父女俩神色匆匆,跟孙洋告个别,“孙医生,抱歉,家中有些急事先就要回去处理,您明日去广海的机票我已经订好,晚点会让人给你送来。”
“既然有急事,那你们赶紧去办吧,广海是津际省一线城市,我还能迷路不成?”
孙洋颇为无奈,倒不是说这父女两急匆匆离开。
而是邵嘉成这订好机票,等会儿让人送来这件事,是在怕自己放鸽子?
父女俩乘上座驾,匆匆离开了溪河村,
而孙洋当天将预约的病人医治完后,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第二天就前往广海。
在他搭乘上前往广海的飞机时。
林海县一栋豪宅内,陈广富躬着身子,额头冷汗直流。
在他面前,是一名穿白西装、梳大背头的帅气公子哥,姿势嚣张,翘着二郎腿,脚上尖头皮鞋锃光瓦亮。
“老子先后资助了你一千万!这时间也过去大半个月了,该告诉我,你这段时间的战绩了吧?”公子哥面容阴冷。
赫然是白敬风!
金陵玄门分副部长白郝龙的儿子,也是上官玉儿的追求者之一。
因为孙洋的几番操作,使得这对父子损失惨重。
孙洋还一举以两百万元,拍到了乾王藏宝图,转手卖了三亿元,自此和他们接下仇怨。
加上有姜宇丘的教唆。
早在一月前,白敬风就到天南市了。
而陈广富,就是他扶持起的一条狗,用来对付孙洋,给孙洋使绊子。
“这,豪云庭……”陈广富颤颤巍巍,刚要说话。
“豪云庭?那是什么东西?”白敬风笑容阴冷,“老子让你对付的是孙洋,至于孙洋那什么垃圾兄弟目前状况,我一点也不在意。”
他抬眼斜睨陈广富,“你该不会告诉我,这半个月,你都在吃屎吧?”
陈广富的一举一动,孙洋的现状,他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