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洋哑然失笑,玩味道:“那我可不可以说,是你们一家子,因为某些争执,联合起来栽赃陷害魏明?”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包庇魏明?”当即黄华山脸阴沉了下来。
此时,孙洋的眼神边的尤为坚决,反问道:“在没有真凭实据前,凭什么就许你们认定魏明是凶手?就不允许我们合理推测一番?”
没等他们回答,孙洋猛地抬手指着黄华山,“要不然,咱们去保卫所、法院说个清楚?这点时间,我还是耗得起的!”
“你!”黄老汉一家子脸色微变。
他们何尝不想硬气地答应下来。
可一想到孙洋如今有钱有地位,真要闹大,恐怕吃亏的人会是他们。
另外,他们手里的确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村民们纷纷沉默了下来,不少人认为这时孙洋的态度,太过霸道了。
但孙洋也是没办法,整个溪河村,除了孙氏医馆及路口有安装监控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监控。
而溪河村,人来人往,想要找出证据,证明魏明的清白,无疑非常困难。
眼下,不得不这做,哪怕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
黄老汉偷偷拉扯了一下黄华山,不断给他打了个眼色。
黄华山陷入犹豫,要么硬气,将事情闹大,要么……顺着孙洋的话,给他个面子,当众道歉,大事化小,不管是不是魏明做的,反正他们的损失已经回来了。
他迟疑着,正要开口时。
突然,人群外闹闹哄哄的。
“咦,赵长贵,您们怎么绑着三个人?”有人惊呼着。
人群散开,只见赵长贵等公司员工,揪着三个被捆缚双手的年轻人,满脸气愤。
这三个年轻人,都很面生,显然都是外乡人。
“怎么回事?”赵长贵同样很诧异,孙洋怎么被人围着。
在孙洋投来疑惑目光时,赵长贵咬牙切齿地告状道:“洋哥,我们发现这三人,潜入我们蔬菜基地,在北边往地里撒药,应该是破坏土地肥力的化学药剂。”
说着,还狠狠扇了其中一名年轻人的耳朵,“活得不耐烦了,还敢到我们地里搞破坏。”
众人惊疑地打量三个打扮流里流气的青年,注意力纷纷被转移。
“报警,让杨所长来处理。”孙洋冷哼道,心里无疑也起了一丝怒火,“我说这段时间,北边一部分田地作物怎么越长越慢,甚至还有作物营养不良。”
“这应该不是你们第一次撒药了吧?”孙洋盯着这三人。
反观三人,散漫地将头撇到一侧,嚣张至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此时,孙洋却注意到了左侧一名嘴角长毛痣的青年,上衣兜里鼓鼓的,似乎揣着什么,隐约能看到五元钱币的衣角。
“对了,我们村失窃,是不是你们做的?”孙洋微眯起了眼睛。
这名毛痣青年表情瞬间有了些许变化,下意识看了孙洋一眼,和同伴一样,依旧没有吱声。
黄华山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去。
村民暗暗叹口气,虽然这三个外乡人,兴许有嫌疑,但没有证据,只是孙洋胡乱猜测,难不成是为了给魏明脱罪,想要将罪名强加在这三人身上。
孙洋没在意众人复杂的表情,上前两步,一把翻开毛痣青年的衣兜。
顿时,一大叠零碎钱币散落,有一角两角的,也有五元、十元,百元钞票不多。
但粗略看下来,怎么说也有上千元了。
“这……”众人目瞪口呆。
常人会往自己衣兜塞这么多钱?
“咦,爷爷,那不是我们的钱吗?上一次,我在这张十元钱上画了朵花,被你骂的老惨了。”黄老汉的孙女,年仅八岁,眼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一张十元钞票时,有一朵歪歪扭扭的花纹。
她这么一说,众人了然了。
而黄华山等人,脸色难看得很,一阵尴尬。
孙洋摊手道:“看来抓到小偷了,黄大叔该给魏明道个歉了!至于允诺过的五千元,我还是会付给你的。”
“只是希望,下一次,没有证据前,别在诬陷好人!魏明,他已经改过自新了,是个上进的青年!”孙洋语气坚决,凝视黄华山。
“对、对不起……”黄华山微低下头。
魏明身体微颤,眼中泪光更甚几分,“谢谢洋哥。”
“没什么,你是我员工,自然要维护你。”孙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气道:“好好工作,等你发迹了,就没人拿你以前的错误说事了。”
事情也算完美解决,村民们或由衷或跟风地一个称赞孙洋。
让赵长贵看住三人,孙洋则和孙仁彦去了村委会。
因为这茬子事,他跟孙仁彦商量一下,由他出资,在村子安装监控。
此外,也有打算,给蔬菜基地各个角落安装探头。
这三人必然是受人指使,来搞破坏的,可惜他们嘴硬的很,不肯透露。
……
在不久后,正在酒楼和一些商人朋友应酬的陈广富,也接到了手下人的通知。
“废物!”他气得牙痒痒,才这没两天,雇佣去孙洋地里搞破坏的人就被抓到了。
他怎能不生气。
“呵呵,走着瞧。”很快,他面色如常,嘴角勾起冷笑。
他计划给孙洋找麻烦,自然不可能怀揣着单靠那三人,就能让孙洋吃大亏的天真想法。
实际上,他还有一些计划,已经在实行中了。
电话刚挂断,还没回包厢,手机又响。
是豪客餐厅的经理。
“怎么了?”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陈总,餐厅被查封了!”经理惊恐道。
“查封!怎么回事?”陈广富脸色大变。
“据说有人举报,咱们店里八珍酥肉不合格,有添加严重影响人身体健康的药物,并且部门已经拿到了确凿证据,责令停业整顿,还要罚款。”经理语气焦急。
“这还不算,门口围着电视台的记者,就连市级电视台都来了,那举报人给媒体也提供了证据,准备报道这件事。”
陈广富身形摇晃,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他在餐厅上耗了太多心血,这段时间,又试图想要赔本赚吆喝,从豪云庭那抢走客人,这些损失其实还没什么,可来来回回,他已经往餐厅里投了四百多万元了。
这件事真要闹大,使得人尽皆知,哪怕餐厅重新开业,恐怕价格再便宜,也招揽不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