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打算跟孙洋一道,返回溪河村的。
现在嘛……自然也只能作罢了。
“也不知道,那位郑老神仙,找孙洋有什么事情。”安蓝托着下巴,思索着。
……
另一边,孙洋和郑北桥乘坐私人直升机,前往江华城。
透过窗外,一览众山小。
孙洋还是第一次乘坐直升飞机,颇为惊奇。
“小友,第一次坐直升飞机?”郑北桥抚着胡须,轻笑道。
“嗯。”
“那你可比我幸运,我第一次坐,是在五十岁时。”郑北桥继续道。
“听起来,你好像很羡慕我?要知道,这架直升飞机是你们家的,我才羡慕呢。”孙洋白了他一眼。
“小友喜欢,我送你一架如何?”
“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
“……算了吧,不要。”孙洋摆摆手,拿人手短,他可不希望欠人太多人情。
郑北桥点头,“也是,以小友本事,想要的话,完全有能力自己买。”
孙洋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一番闲扯后,郑北桥犹豫着,缓缓道:“小友,如果是天人五衰,不知道你有延缓的办法?”
天人五衰,换句话说,就是寿命即将到头了。
办法是有,但孙洋目前做不到,要不然早给汪氏兄弟的母亲用上了。
且搜集所需的材料,难如登天。
他摇摇头,叹气道:“你有千年雪莲吗?”
“千年!”郑北桥脸色微变,“如果是两三百年份的,我有办法弄到,这千年……恐怕世上是否存在这东西,还是未知之数。”
“那,你有百年血参吗?”
“血参?”郑北桥一脸茫然,沉思一番后,猛地一拍大腿,“小友所说的血参,可是古籍记载,号称麒麟血浇灌而成的灵参?”
“嗯,有吗?”孙洋无奈摇头,对方不说,他也知道答案。
普通血参比千年雪莲还要罕见,更别提百年年份了,翻遍全球,都不一定能寻得到,只是古籍上的传说之物。
“没有……”郑北桥讪讪一笑,“如果十年血参,我倒知道哪里有。”
“咦,血参你见过?”孙洋十分诧异。
“没见过,但听过,早年玄门长老上官渊七十岁寿辰,曾有海外奇人,进献过一株十年份血参,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郑北桥回答道。
上官渊?上官玉儿的爷爷?
孙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下来,又连续问了郑北桥七八种罕见程度不下于千年雪莲的灵药。
显然,郑北桥也都没有。
因而孙洋摊了摊手,“有办法,你也拿不出药材来,所以……算了,还是先看看老夫人再说,兴许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是,劳烦小友了,还让你特意跑一趟。”
“没什么。”
……
凌晨两点时,直升飞机停在了楚家庄园内。
已有众多仆人在停机坪等候。
夜已深,此时自然不便去打搅病人休息。
在郑家安排的客房内,睡了一夜。
凌晨五点,打坐修炼中的孙洋,被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惊醒。
睁开眼,窗外传来有序的报数声,声音无不中气十足,充满活力。
很是好奇,难道郑家这会儿就有人晨练了?
推开窗户,便看到了百米外空地上,正有一群年轻男女,负手并排伫立,随后开始做热身运动。
孙洋很是诧异,打量了几眼,看到他们已经开始对着一个个桩子练了起来,施展的招式和当初郑北施展鹰爪功很像。
修炼状态被打断,又看现在时候差不多了,洗漱完后,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孙洋走出了客房,往那队青年晨练的空地走去。
空地,每隔五米,立着一个木人桩。
每个桩子前,都有人在大力朝这木人桩练武。
一共二十名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女,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
或抠或撕,木人桩发出不堪的吱吱响声。
隔老远看,只觉得这伙人朝气蓬勃,很卖力。
凑近一看,孙洋咋舌不已,尤其是看到木人桩上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凹坑、抓痕。
“看样子,是常年在桩子上练功留下的,他们是郑北桥收的弟子?还是郑家年轻一辈?”孙洋站在空地边缘,暗暗思索。
“还别说,这劲道、手法……普通人被抓几下,轻则被扭伤,重则筋骨错位断裂。”
其中,有一男一女,虎虎生风,招式有没有样,威力更有郑北桥三成火候,在一众弟子中,如同鹤立鸡群,十分引人注目。
他们两个木人桩通体残破,被抓得木屑齐飞,随着两人同时双爪齐出,狠狠一扣一拧。
一声爆响,木人桩先后断裂崩塌。
孙洋都忍不住出声道:“不错,可造之材,三十年内,超过郑北桥不在话下。”
“谁!”一旁,正在督促众人的教练郑飞松,听到孙洋突兀的赞叹声,顿时眼中寒芒暴起。
盯着孙洋。
“管家没再三叮嘱,练武场禁止外人进入吗?哪怕宾客也不行!”郑飞松阴声说着。
他以为,孙洋是郑家哪个纨绔请来到家里做客的客人。
练武弟子听到动静,纷纷停下来手,同样面色不善。
“抱歉,我凌晨才到。”孙洋歉声道:“管家没跟我说过这些,若是不愿意让人看,我这就走。”
若是其他人,管家自然会叮嘱一二,可孙洋,连郑北桥都毕恭毕敬,俨然地位不一般。
因而,管家哪里敢多嘴,摆架子说什么郑家规矩?恐怕孙洋还没生气,郑老爷子就先把他活剐了。
孙洋说完后,就准备离开。
“慢着!”郑飞松眯着眼睛,“那刚才直呼了谁的名字?”
他叫住了孙洋,一众弟子也反应过来了。
这人,竟敢直呼郑家主人郑北桥的名字?
纷纷眼中杀气腾起。
若是有老者,直呼名字,他们只会稍稍怀疑,会不会是郑老的朋友,倒也没什么。
但这名青年,有可能吗?
“郑北桥……”孙洋挠了挠头,讪笑道歉道:“刚才见两位才俊,已得郑老爷子三分真传,便下意识赞叹,一时没注意对郑老的称呼,失礼了。”
“直呼师父名字,为一罪,目中无人,肆意对郑家弟子指指点点,为二罪!语气高傲,对鹰爪功有所不屑,为三罪!”
郑飞松面色如霜,语气更为阴冷。
孙洋颇为无语,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要说我身为晚辈,直呼郑老大名,的确不敬,这后面两条,完全是阁下的臆测,我并无冒犯郑家、鹰爪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