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行事蛮横,不讲道理,我情急之下……”孙洋还想解释一二。
“打了,还是没打?”俞洪谦可不管那么多,眼神阴鸷。
孙洋默认地叹了口气,眼看要到手的绿心藤,飞走了……
俞洪谦冷哼道:“我女儿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教训!从小到大,我都没打过她,如今被一个外人给打了,你认为,今天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俞家?”
“来人!”
随着他一声命令,顿时三十多个庄园保镖,冲入了大厅。
同时,还有今天他特意找来,配合俞荷芷寻找孙洋的人。
孙洋和唐星云,被重重包围住了。
这一次,俞荷芷学聪明了,躲在了几个保镖后面,笑容灿烂,指着孙洋骄横道:“今天,我看你怎么逃走,哼。”
“俞小姐,俞总,看在我唐家……”唐星云也顾不了其中对错了,孙洋是他朋友,也是爷爷看重的人,绝对不能落入俞家手中。
“今天就算是唐舟渡来了,也带不走他!”俞洪谦淡漠地打断了唐星云。
冷冷瞟了唐星云一眼,“不过,这件事和你、唐家无关,老实滚到一边去。”
唐星云还想说什么,孙洋摆手,示意他让开,“星云,你去门口等着,我不会有事的。”
冷眼直视俞洪谦,“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亲黑白不分,不讲道理,女儿也是纵犬行凶、草菅人命的垃圾货色。”
绿心藤无望,孙洋也懒得再对他们和颜悦色了。
“你敢骂我?混蛋,我等会还要把你舌头给割了。”俞荷芷气恼地不断跺脚。
瞪着孙洋,她心头却浮现一丝说不出的情绪,苦涩、酸楚?
从来……都没人敢打她,敢这么骂她。
“听说,你很能打?今天你要是能站着走出俞家,我俞洪谦跟你姓!”俞洪谦恼羞成怒,大手一挥,就要下命令让人围殴孙洋。
孙洋也做好了迎战准备,一把推开唐星云。
四周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足有四十余名,他就是再强大,也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不过,事不由人,不打不行了。
就在孙洋刚要动手时,人群之外,管家满脸焦急,似乎在对谁警告道:“你们不能进去,这里是私人宅院!”
同时,还伴随着几道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看,谁敢动他!”
声音清冷,流露霸气。
四周保镖十分诧异,让开了一条路。
只有三人,两男一女。
为首的少女,绑着高马尾辫,长辫及腰,姿容绝艳,一双腿更是引人注目,健壮而长,充满野性美。
上官玉儿?
孙洋满脸诧异,不是让她在俞家庄园出口不远的咖啡厅等待吗?
“你们是谁?敢闯我家?”俞荷芷一脸不悦,充满敌意的看着三人。
而她的父亲,却是诚惶诚恐,看着上官玉儿身后一位眼角有刀疤的大汉。
“金奎山,金部长?”他失声喊道。
对于金奎山的来历,俞洪谦其实知道的不多。
曾经金陵一些顶级酒会、会议,他见过金奎山,被其余大佬簇拥着,有一些,背后资产和势力,连俞家都得望其项背。
光凭他张关系网,一旦震怒,整个金陵都得抖三抖。
听到俞洪谦叫自己,金奎山眼中泛冷,“俞洪谦,孙洋,是我们的人,你想要对他做什么?”
“……”俞洪谦脸色大变,张嘴想要辩解,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完整一句话。
俞荷芷虽然傲慢,但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三人来历不凡,当即不敢插嘴乱说话。
“玉儿,你怎么来了?”孙洋松了口气,俞洪谦看来很畏惧那个大汉,看来危机是解除了。
他走到上官玉儿身边,冲她笑了下。
“我要是不来,你恐怕要吃大亏了。”上官玉儿白了孙洋一眼。
她瞥了一眼俞荷芷,正因为她带人大张旗鼓地寻找孙洋,以及一路上不断出言谩骂孙洋。
正好她听到了,因为这几人的动向,她随便一查,顺藤摸瓜,知道了孙洋的事情,想着他有麻烦。
因此就带金奎山等人进来,救孙洋。
“快、快退开,都是误会,误会!”俞洪谦扯起笑脸,喝退了四周保镖。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抱歉抱歉。”他冲孙洋连连拱手。
“爸……”反观俞荷芷,十分不情愿,就这么放过孙洋了?
“呵呵。”上官玉儿轻蔑地笑着。
金奎山同样对俞洪谦十分不屑。
俞家产业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只要他们想,就能短时间使得俞家破产。
当然,玄门自有规矩,这种事……不能做。
反观孙洋唏嘘,为前后转变感慨不已,冲俞荷芷摊了摊手,“俞小姐,看来……今天我能安然无恙地走出俞家了。”
俞荷芷回瞪一眼,却在俞洪谦拉扯下,她沉默着,没有谩骂孙洋。
“孙洋,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上官玉儿询问道。
那散漫的态度,仿佛俞家就是粘板上的鱼肉。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虽然不能肆意妄为,直接让俞洪谦破产,但玄门一句话,就能令俞家席下产业伤筋动骨。
“孙、孙先生……”俞洪谦满脸赔笑,姿态很低,微躬着身。
在这阿谀献媚的姿态下,是对金奎山等人的畏惧,就连俞荷芷都被影响到了,缩着身子,不敢再挑衅孙洋。
“算了。”孙洋摆手,冲上官玉儿等人感谢道:“多谢几位援手。”
“算了?”上官玉儿十分诧异,对方可是想要弄死孙洋啊。
和孙洋素未谋面的金奎山,也是满目愕然。
“打扰了,改日再来拜会俞总。”孙洋说完后,就带着唐星云向外走去。
上官玉儿三人,扭头看了眼俞洪谦,“你该庆幸,孙洋没跟你计较。”
就这么算了?俞洪谦不敢置信。
他还以为,至少要付出一笔天价赔偿,可哪想孙洋什么条件都没提。
不过他也明白,孙洋对绿心藤,肯定还有想法,要不然不会说改日再来拜会的。
“爸,他、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孙洋一行人离开后,俞荷芷心有余悸,但一想到大仇未能得报,她又露出一副愤恨的神色。
“那位小姐,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过那位金奎山,却是连你赵伯伯在他面前,都要卑躬屈膝,你说,我敢招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