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孙医生,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您态度这么恶劣,可不太好,不会招女孩喜欢的。”林曦儿一步三扭腰,一边摘下口罩、墨镜,径直坐到了孙洋对面。
姿态妖娆,翘起二郎腿,玉手撑着下巴,颇为妩媚地盯着孙洋看。
孙洋抬眼,摇了摇头,“这就不劳林小姐费心了。”
林曦儿呵呵一笑,随意扫视办公室,“任清月出院了。”
“哦。”孙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她和孔晟,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前来索要药膏。”林曦儿微皱了下眉。
她这两天托人再三确认过,孙洋那药膏,是真有奇效!
“哦,是吗?那我又要赚上一笔了。”对方死皮赖脸,孙洋也懒得赶走她,玩味道:“还是说,你想买?”
“四百万……我拿不出来。”林曦儿撩了撩头发,轻描淡写道。
哪怕她是个明星,平时演出费、代言费不少,可购物出行等消费,自然也得高出普通人几个层次,卡里能存个几十万已经顶天了。
“拿不出钱?”孙洋挑了挑眉,“该不会想搬出什么大人物,要威胁我吧?”
“呵呵,孙医生别开玩笑了,我认识的大人物,比欧胜豪还差几条街。”林曦儿有些尴尬,当初来的时候,没查清盛洋轩背景,这会儿她已经知道了盛洋轩是欧胜豪的产业。
她在外边可以找孙洋麻烦,但在找医馆的麻烦,这不是找死吗?
“那你来,到底要做什么?”孙洋翻了个白眼。
“钱……我拿不出来,但我有其他东西。”林曦儿一手扯住了肩带,有往下拉的趋势,目不转睛地盯着孙洋。
只要孙洋答应,她褪去这碍事的衣物。
有无数富商权贵,想要一睹她玉体美景,只可惜,她都看不上眼,或者说对方的钱财地位还没达到她的要求。
孙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头无奈,“卿本佳人,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只为了让任清月毁容?”
提及任清月,林曦儿目露怨毒,“我让她失去一切!一个靠身体上位的贱货,凭什么压我一头?”
“哈哈哈……”孙洋嗤笑声更大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有资格说任清月?”
林曦儿一愣,笑容很是勉强,“好像是没资格,不过,我就是想看任清月痛苦!自己付出点代价,没什么!”
“冥顽不灵。”孙洋懒得再看林曦儿,“请离开吧,不要给自己难堪。”
扑!衣物滑落地板。
孙洋下意识抬眼看去,不由得皱起了眉,低下了头,“可笑!”
“别装了,还有男人不好色的?多少人阿谀献媚,想要跟大明星一度春宵?我不相信你没这想法。”林曦儿褪去高跟鞋,缓步走向孙洋,坐到了孙洋的大腿上。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不要你的药膏,只要你拒绝孔晟他们,随你怎么找借口,只要不将药膏给他们,另外你如果怕找不到买家,我也可以给你牵桥搭线。”
林曦儿循循善诱,眉眼间,尽是风情。
“好色归好色,但得看人。”孙洋冷笑连连,“想法嘛……这之前的确没有,现在……你要献身,我也不阻止,不过,我可不会付任何责任,包括你提的条件。”
“哪怕这样,你也愿意?”
“孙洋!”林曦儿僵住了。
孙洋看她惊怒交加的模样,浑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既然都是想要依靠身体,既然人任清月能靠身体上位,你为什么不行?直接去找孔大哥不是更好?”
林曦儿目光阴冷,找孔晟?那岂不是以后都要成为他的玩物?和下贱的任清月有什么区别?
而跟孙洋,只是一次交易。
在她看来,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没有回答,返身捡起衣裙迅速穿上。
“走着瞧!”林曦儿狠狠剜了一眼孙洋,快步离开了。
“……”孙洋哭笑不得,真不懂这些女人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当天下午,孔晟和遮掩严实的任清月来到了医馆,带着一大堆礼品,一开口就是道歉的话。
至于他们的目的,孙洋自然早就清楚了。
敷衍了几句,也直接了当地跟孔晟开价了,一瓶两百万元,并没有任何优惠。
如果是孔晟需要,孙洋送给他都行。
但现在使用者是任清月,孙洋可不想便宜他,任清月早前对他不敬,又是多番污蔑,他能愿意将药膏卖给她,已经十分大度了。
价格一说出口。
果然如孙洋想象的那般,任清月惊呼道:“两百万,你怎么……”
怎么不去抢?
但最终,她还是答应下来了。
……
京义区,是天南市较为落后的一个城区。
但在一些病患口中,这里有一家名为‘茅氏针灸’的诊所,医生茅永康擅长针灸,且医术高明,在天南市小有名气。
此时,孙洋正在站在‘茅氏针灸’的门口,抬眼望着略显古旧的招牌。
诊所内,颇为热闹,大约有十多个病人在等候着。
药柜有两名清秀的姑娘,有条不紊地抓药。
“茅医生,你针灸太神奇了。”
一位老人诊室走出,时不时踢几下脚,一副兴奋的表情。
在他身侧,还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气质儒雅雅。
“赵老伯,你这脚伤到筋骨,目前还未痊愈,不宜做剧烈运动,另外这三天别沾水,三天后再来这里,我给你针灸一次就好。”
茅永康笑容和煦,彬彬有礼地将老人送出。
孙洋在一旁,颔首打量着他。
“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是来看病,还是帮家人挂号的?”茅永康注意到了角落,一脸赞许的孙洋。
“没,听说茅医生是‘茅氏针灸’的第二十八代传人,就想来见识一下。”孙洋回答道。
而茅永康无奈一笑,“如果你是来拜师的,就算了吧,我自己都是半桶水,还没资格收徒。”
他以为孙洋是来拜师的。
毕竟来他这的,除了病人、病人家属外,不乏像孙洋这类,冲着拜师学艺来的。
孙洋摸了摸鼻子,“哦,不收徒啊?那真可惜,能否让我在一旁旁观一二?也算不虚此行。”
“这……”茅永康一愣。
“茅医生,人小伙子慕名而来,就让他见识一下吧。”有热情病人在一旁附和。
“好吧。”茅永康迟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