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万雄、方镇南也是微微色变,心下大为惊叹,项楚雄这一手暗器,威力简直可怕。
“不愧是玄门中人。”袁万雄出声赞叹道。
“过奖了,雕虫小技罢了。”项楚雄谦虚地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孙洋,返回向阳秋身后。
反观孙洋头也没回,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当然,这番镇定,令袁万雄他们有些诧异。
是因为连躲闪都没反应过来,怕丢人,故作镇定,还是孙洋还拥有胜过项楚雄的实力?
后者的可能性很小,毕竟项楚雄是玄门这一特殊组织的人,孙洋若有这实力,早被玄门收归门下,给钟家十个胆子,都不敢对付孙洋。
“厉害。”孙洋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这样,还请向老立个字据,袁老当个见证,如何?”
“嗯?哈哈哈哈……”向阳秋心中涌起一股火,气急反笑,“你还是第一个敢让我立字据的人。”
“不过,我就是真想反悔,这字据也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向阳秋突然冷声说道。
的确,普通人不认识向阳秋,而那些个大人物家族,难道还会因为字据去替孙洋讨公道?
可孙洋好不退缩地盯着向阳秋,俨然一副坚定的神色。
“罢了,向老弟,毕竟这件事咱们做差了,要是搁在以前,不用孙洋动手,我就会弄死这小兔崽子!”袁万雄瞟了一眼钟浩。
一个欺男霸女的富二代,垃圾而已。
向阳秋听到袁万雄的劝说,沉思了一下,点头,“好吧,既然袁哥这么说,我就立字据为证吧。”
他也阴沉地看了一眼钟浩。
孙洋是第一个让他立字据的,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这废物。
很快,项楚雄便拿来了纸笔。
向阳秋洋洋洒洒地写下几行字。
阐述时间、地点,原因。
最后一行,也是孙洋最为在意的,“条件已经谈妥,钟家敢反悔,对孙洋及其亲近的人展开报复,就是与我向阳秋为敌!”
写到这一点时,袁万雄突然将纸笔接了过去。
“不妨也加上我吧。”
“袁某今日做违心之事,救不该救之人,亲眼见证全过程,钟家敢报复,同样与我袁万雄为敌!孙洋及其亲朋好友若因此有损伤,钟家覆灭!”
力透纸背,笔迹间,透着一股战场血海的肃杀,令人心生凛然。
但得到这张字据时,孙洋对袁万雄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冲两人感谢道:“我的要求过分了,多谢两位容忍。”
作保。
比起薛家的面子,可要沉重千万倍。
钟家敢欺负薛家处事温和、忍让,敢违背袁万雄、向阳秋?就是钟家再壮大个五六倍,也绝不敢升起这种想法。
孙洋郑重收起字据。
“我、我可以走了吧?”钟浩试图挣脱孙洋的手。
“可以了。”孙洋莫名地看了一眼钟浩,突然露出笑容,“你走吧……”
突然,手上用力一扯。
“啊……”钟浩一大撮头发,生生被孙洋扯了下来。
其中还有一小部分,带着血迹。
把钟浩疼的死去活来,他额头秃了一小块,只剩下稀疏的绒毛。
却也不敢找孙洋麻烦,狼狈地往向阳秋奔去。
越发靠近,钟浩身上那股骚臭味,自然也就清晰了许多。
“废物!”向阳秋忍不住骂了一句。
而袁万雄颇为赞同地点头,同时看向孙洋的眼神,透着精光,噙着笑,那神情就仿佛岳父母看中女婿一般的眼神。
孙洋没注意到这点,先去给欧胜豪松了绑,又查看了一下秦秀雯的情况。
还有,只是情绪太过悲愤,导致的昏迷。
包厢惨状血腥,孙洋怕吓到她,还特意用银针刺穴,让她保持昏迷。
当走进秦雷时,才发现,他还清醒着。
同时,秦雷冲孙洋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
劫后余生的轻松笑容,如此真实。
可配上他此时的凄惨,就显得有些瘆人了。
连袁万雄、向阳秋都为他的坚毅刚强动容,这汉子什么来头,这种折磨、伤势,常人早就因疼痛昏死过去,要么会心理崩溃。
孙洋眼中泪光闪动,自责道:“抱歉,我来晚了。”
同时,拿过纸巾,替秦雷擦拭脸上脏污。
“哈哈哈,不晚不晚,这点小伤算什么?”
秦雷笑着,随后在孙洋的搀扶下,挣扎坐了起来。
以极其郑重的姿态,仰望向阳秋、袁万雄。
“前麟龙特战队士兵,见过向老、袁老!”突然秦雷正声喊道,右手强使劲,试图行军礼,最终却没能举起来,随即内疚道:“对、对不起……”
“什么,你是麟龙的?”
向阳秋、袁万雄、方镇南三人,齐齐色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雷。
为国家出生入死的战士,被这个废物富二代如此侮辱折磨?
“你该死!”
向阳秋厉声怒吼,猛地转身。
正在他背后的钟浩,一脸茫然。
眼前一花,向阳秋全力对他挥出的一巴掌。
看似苍老的男人,力道却是恐怖无比。
巴掌声响彻包厢,随即钟浩被扇飞,鼻血横飞,三四颗沾血的牙齿掉落在地。
钟浩惨嚎连连,捂着脸颊,顺势缩在墙边,惊惧看着向阳秋,眼底深处蕴含怨毒。
什么麟龙,他听都没听过,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下这么重的手?
向阳秋并没有跟他解释,冷冷说道:“这位兄弟伤势如果不能复原,他受什么伤,你就得受什么伤,钟家也保不住你!”
“什么!”钟浩一脸恐惧,连连求饶,“我不知道他身份啊,要……”
然而,没人再搭理他,袁万雄、向阳秋等人靠近秦雷,查看他的伤势。
“孙、孙洋,你、你能治好他吗?”两人颤声问道。
孙洋看得出来,他们情真意切。
“可以一试,不敢保证不会留下后遗症。”孙洋皱眉回答道。
“该死的狗东西!”袁万雄紧攥拳头,浑身颤动。
除了伤势,他能注意到导致秦雷头发湿漉漉的**是什么,不由得愤恨难当,目眦尽裂地看着钟浩。
“你该庆幸,我们已经许下了承诺要保你,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具死尸了。”
“镇南,去,废了他!”
袁万雄咆哮道。
方镇南起身,便快步向钟浩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钟浩尖叫连连。
方镇南神色冷厉,无视钟浩的喊叫,抬脚踹向钟浩!
惨叫声中,钟浩……成了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