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说?”钟浩气急反笑,等到明天,黄花菜都凉了。
既然对方不识相,他也没必要客气,越过洪志飞就往里走去。
“钟浩,你做什么!不准进去。”洪志飞大声呵斥,刚要阻拦。
哪想到一个黑人保镖,轻轻一推,洪志飞脚步踉跄后退,别说他一个老人,就是青壮年,也无法和这名保镖角力。
钟浩头也不回,快步往公寓走去。
任由身后洪志飞呼喊阻拦。
很快,他进入屋内,扫视大厅,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踪影。
稍稍留意观察了下,并没有茶水瓜果摆设,如果两人真的是谈事情的,又怎么会没有这些?
钟浩心里咯噔一声,他的胡思乱想,可能成真了。
当即三步并成两步,迅速往楼上卧室冲去。
卧室内,孙洋正好给薛冰做完了第二次针灸,此时她正在浴室内泡药浴。
嘭嘭嘭!
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孙洋猛地一惊,看向大门。
随即,又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听得出来,这敲门的人心中急切。
“给我开门!”怒吼声传起来。
暴戾的声音十分熟悉。
钟浩?
孙洋眉头一皱,他怎么突然杀到这里来?
来不及细思,对方由敲门,已经改为了踹门,砰砰砰……
力道凶猛,木质地板都在震动不止。
眼下薛冰就在浴室中,对方突然闯入,可能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孙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往门口走去。
轰!
大门承受不住力道,一只脚穿门而入,轰然裂开一个大洞。
很快,又是几脚,大门彻底烂了。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浑身黝黑的保镖,神色冰冷,几拳下去,彻底锤烂了木门。
黑人?孙洋略微一扫视,也看到了黑人保镖身后的钟浩。
保镖侧身站在门边,让开了一条路。
“孙洋!敢玩老子的女人?”
钟浩歇斯底里,额头已经是青筋暴起,大步往屋内走来。
这么晚了,谈事情会到卧室来?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猫腻吧?
“那个贱人呢?”
他刚要踏进卧室,孙洋闪身,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可能误会什么。”孙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误会?那你说,她现在在浴室里做什么?”钟浩抬眼,目光狠厉,大手一挥,“给我弄死这个畜生!”
一声令下,两名保镖立马超孙洋冲来。
“钟浩,你真的误会了!”外边,洪志飞试图阻止,显然怒火上头的钟浩不会相信他的话。
而浴室里的薛冰,虽然听到了动静,想要出来,但以她现在的模样,能出去见人?
两名保镖,各自抬手,一左一右,超孙洋抓去,手掌如蒲扇盖下,风声呼啸。
黑人保镖,可不是鬼狼那伙亡命之徒能比的。
趁着孙洋闪躲的间隙,钟浩注视浴室,一步一步地朝浴室走去。
“不能进去!”
本想着尽可能大事化小,但现在他要是再留手,对方必然会冲进浴室。
于是,孙洋反手便揪住了钟浩的后领。
轻轻一扫,钟浩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地上倒去,眼看就要撞到地板,孙洋力道涌出,气劲轻巧,直接将钟浩丢向了一名黑人保镖。
而他则是向另外一名黑人冲去。
嘭嘭嘭!
两人气势凶悍,都没有躲闪,对了三次拳头。
孙洋面不改色,反观黑人,面容扭曲,双目透着惊骇,右手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着。
显然是孙洋占了上风。
当然,孙洋还是有所留手,要不然对方可不仅仅是颤抖这么简单。
另外一名想要上前帮忙。
孙洋速度猛提一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黑人踹飞出了大门。
“滚!”孙洋飞身,冲向钟浩,伸手一抓,一丢,钟浩同样飞出了卧室。
而和他对拳吃瘪的黑人,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着。
直至孙洋看向他时,他才识相地往门口退去。
“少爷,这人厉害,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也没有枪械在手,打、打不过他!”保镖尴尬地低声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瞬间的交手,他们看得出来,孙洋已经留手了,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完好地站着。
相比拳脚肉搏,俨然他们最擅长的是用热武器杀敌。
只可惜,这里不是战场,也不是在国外。
除非是特殊情况,要不然他们根本无法携带枪支。
“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医生啊!”
钟浩紧攥拳头,不敢相信。
但这两保镖替钟家办事多年,忠心耿耿,没理由说谎骗他的。
他走到门边,盯着孙洋,眼神怨毒,却没有踏进卧室一步。
“好!很好,从来没人敢抢我的东西,你是第一个!”钟浩脸颊颤动。
孙洋微皱眉,并没有再做解释,因为解释已经没用。
不管事后钟浩会不会知道真相,他肯定也会狠狠报复自己。
四目相对,五秒后,钟浩面容上,看不到愤怒,只有阴沉,时不时瞟一眼浴室。
玻璃门上印出一道婀娜的身影。
不用猜也知道,是薛冰。
而从影子上判断,她没穿衣服?
“明天,我会让你跪着!”钟浩最后剜了一眼浴室门,抛下一句话后,转身就向楼下走去
“抱歉,我实在没预料到钟浩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洪志飞无奈地说道。
要是早预料到,他也不会独自一人守在门口了。
“孙洋,你放心,你是为了医治小姐才得罪的他,薛家会跟钟家说明一切的,你不会有麻烦的。”随即他又安抚了一句。
这话真实性,孙洋也懒得去想了。
“治疗还没结束,洪老爷子,请你继续守着。”孙洋嘱咐道。
“是。”
洪志飞点了点头,走下楼,喊来了医馆一众学徒,站成一排,挡在了公寓大门前。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任何人进去。
屋内,浴室门开了一条缝,薛冰透过门缝,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了,已经赶走他们了,你继续泡十分钟。”孙洋摆了摆手。
转身看了眼破烂的大门。
薛冰出来后,也没有问钟浩的情况。
还剩下最后一次针灸,当务之急是继续治疗下去,其他的事不急。
直至深夜一点时,随着最后一次药浴泡完,她穿上了衣服。
按照以往,她从十二点开始,就要承受持续半小时的刺骨寒冷折磨。
自从孙洋开始治疗后,她就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周身暖流在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