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的为人我信得过。”许茂却是摇了摇头。
其实在两小时前,他就让人调查过孙洋了。
以孙洋过去的种种行为以及目前的资产,陈阳的猜测站不住脚。
郭豪盛嫌疑同样很小,他清楚郭豪盛,这种人不会下什么慢性毒,如果真要对付他,手段会更直接。
随后,许茂就说了下午陈阳的一些言行。
目前看来,陈阳的嫌疑最大,其次是包括老婆在内的一些亲戚。
孙洋算是看透了陈阳这人的本性,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也**然无存。
但也没有趁着这会儿落井下石,以许茂的本事和心智,有心要调查,必然能调查出一些端倪来。
临近五点,许茂父女两离开了,临走前,许娇依旧一脸怨恨,坚信和陈阳无关。
当然孙洋也不在乎她怎么想,自己行得正坐得端,陈阳这些推测,没有证据支撑,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
转眼两天过去。
这天,宋雨和宋巧月来到了医馆。
原本娇媚动人的宋巧月,现在带着白色口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见到孙洋后,她摘下了口罩,嘴角更有一处一指长的刀疤,看起来有些瘆人。
“巧月,你……怎么回事?”孙洋一惊,聚会也才过去几天,怎么她就这么狼狈了。
“孙、孙洋。”宋巧月笑容满是苦涩。
宋雨犹豫了下,叹声说道:“陈阳落难了。”
“落难?”
“嗯,他已经不再是富力地产千金许娇的未婚夫了,他以及包括我在内一众他提携的职员,都被解雇了。”宋雨微攥了攥拳头,有些不甘心。
他费尽心思讨好陈阳,甚至……做了一些下贱的事情,才当上副总监两个月,就又失去了一切。
现在想想,他这两月的收获,远远不及他付出的,简直后悔死了。
孙洋神色自然,看来许茂已经找到了陈阳害他的确切证据了。
“而且,昨天早上听说他在街头上别人弄断了一只手。”宋雨说出了一个让孙洋皱眉的消息。
不过仔细想想,谋人性命,仅仅受到断手的惩罚,许茂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哦,这和巧月脸上的伤有关系吗?”孙洋疑惑道。
“有关,是陈阳划的,昨晚持刀找巧月,威胁她归还之前他赠送的钱以及礼物。”宋雨无奈一笑。
宋巧月愤恨的同时,流露着尴尬。
“这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老娘白白让他……”声音戛然而止,后面的话,并不适合对孙洋以及在这种场合说。
她讪讪笑了下,回过神,“对了,我们来找你,是提醒你要小心,这人已经失去理智了,我都归还他大部分的礼物了,他还扬言要杀了我,甚至动了刀子,我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还好邻居及时喊人,他这才逃走。”
“期间他说过,会来找你,要杀了你!”
“杀我?”孙洋冷笑一声,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谋财害命被自己阻止,不思悔改,还要报复他?
其实,那天他找来陈阳时,陈阳要是能诚心悔过,他还能想办法从中调解,至少说服许茂不要伤害陈阳。
“我倒要看看他这吃软饭的,有什么本事杀得了我。”孙洋忍不住气恼道。
“这……总之让你和你的亲人都要小心……”
“嗯,多谢你们了。”孙洋点头。
“我听说你……你医术高明,你看看,我这脸上的伤疤,能愈合吗?是不留痕迹的那种。”宋巧月紧张地询问。
其实这才是她的目的,至于提醒孙洋的话,只是对他示好,能尽心治好自己脸上的伤。
“可以,问题不大。”孙洋起身,返回屋内。
刘媚那儿还有两大瓶“五叶白雀膏”,分出一小瓶,拿给了宋巧月。
“这……真的有用?”宋巧月下意识有些怀疑。
“涂抹个一周,消不了你的伤疤,你整容修复的手术费用我替你出了。”孙洋自信道。
宋巧月这才眉开眼笑,她的苦恼解决了,可宋雨的没有。
闲聊了一会儿,宋雨言语隐晦地请求孙洋,想找份工作。
虽然没有明说,但孙洋也明白他隐晦的意思,他所说的工作……绝对不会是什么下地种田、端菜洗碗的工作,至少也得是中级管理级别的职位。
这要求,让他怎么答应?一开口就是要这种岗位,可有过半点上进心?
更何况孙洋并不喜欢这种眼高手低、阿谀献媚的人,哪怕是他的老同学。
因此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两人一个喜悦一个心怀不满,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孙氏医馆。
等他们离开后,孙洋从高清监控视频中找出了陈阳的影像,随后交给汪氏兄弟,他们又分别联系了门口的摊贩、店老板等人,许下丰厚的酬劳,注意医馆周边的人。
恐怕陈阳一出现,还没接近医馆半步,就会被人发现行踪,哪里能有机会报复。
……
临近傍晚时,汪龙神色慌张,那表情几近要哭出来了,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馆。
孙洋咯噔一声,有了猜测。
汪氏兄弟的母亲……仅存两个月的生机,算算时间,也快到头了。
“我妈他昏倒了。”汪龙语气哽咽。
果然如此……孙洋毫不犹豫,迅速地包上几副方剂,就和汪龙前往了汪母的落脚点。
在村北,靠近河边的一栋小院,环境清幽。
进入屋子,一眼就看到了**的汪母,神色灰败,呼吸缓而沉重。
“她还有五天的时间。”诊脉过后,孙洋叹了口气。
他有龙精草,奈何对汪母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给她针灸过后,汪母苏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汪母十分奇怪,只觉得浑身虚弱。
“伯母您身子骨虚,受了点风寒,小问题而已。”孙洋强扯起笑容,说了谎。
汪氏兄弟们以及赵晴,竭尽全力控制着表情,尽可能使自己不哭出来,哪怕如此,四人眼眶也是泪花闪烁。
“风寒啊?”汪母无奈一笑,“瞧把你们吓得,多大的人了,还哭?”
“唉,年纪大了,一点小伤小病也会昏倒,真是没用。”
“呵呵,伯母,调理几天就好了。”孙洋看了眼桌上的药材,吩咐道,“这是‘养生安神饮’,睡前让伯母喝下,晚上睡眠会好点。”
任何方子,对她来说已经是聊胜于无,只能充当安慰剂,解决不了根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