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馆的病人,除了极少数是疑难杂症抑或是重病外,更多的是小病小患,几剂药即可解决。
其中还有一些是陈年旧疾,则需要辅以针灸,龙气。
在大汉走后的,孙洋又用针灸治了七八个病人,一切如往常一般,井然有序。
突然,门外传来喧闹声伴随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脚步声。
孙德爷俩都不仅皱眉,抬眼看向门外。
只见孙仁彦一伙人,先后赶到医馆,都抬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似乎是人。
孙洋脸色微变,“村长,怎么了?又有人昏迷了吗?”
他猛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是的,这大汉在车站等车,突然昏倒,我们就赶紧送到你这来了。”孙仁彦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
身后的村民将昏迷者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
孙洋起身靠近,可刚打量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这大汉就是他针灸的病人之一,才离开医馆不久,怎么会昏迷?
按理说大汉除了腰背的问题外,身体很健康,不可能会突然昏迷的。
正当他想要蹲下查看大汉情况时,门外又传来呼喊声。
“不好了,有人昏迷了。”
惊呼声未落,四五人抬着一人窜入医馆。
他们看到地上的大汉时,愣了一下,便将昏迷者放到大汉身边。
昏迷者是一位皮肤黝黑的农妇,孙洋同样对她有印象,也是刚刚医治过不久的病人。
怎么会如此巧合?
孙洋不禁心里咯噔一声,按住了大汉的脉门。
客人们纷纷靠近围观,怪异地打量着昏迷者。
昏迷的两人,脸颊浮现一丝诡异的红晕,浑身僵硬,要不是还有体温心跳正常,就跟死尸没区别了。
‘飞魂蛊!’
孙洋心中一惊,又看了看农妇的情况,和大汉一样的结果。
这飞魂蛊和白夜蜂同属蛊降的一种,却比白夜蜂更厉害,能让人陷入深度昏迷,从此变成植物人。
‘是昨天那名降头师?为什么会挑两人下手?’
显然这不会是个巧合,要么降头师原本就是冲着他孙洋来的,要么就是愤怒他昨天多管闲事救人,便杀鸡儆猴,故意往病人身上下蛊。
想到这,孙洋越发气恼,一人做事一人当,竟然找他的病人下手,这个鼠辈简直无耻!
“孙神医,怎么样了?”孙仁彦几人焦急地询问道。
无缘无故有人死在村子里,会有很恶劣的影响。
“没什么,我可以救醒他们。”孙洋回过神来,强压下心头怒火。
可当他拿起银针时,门外又是一阵喧闹,又有人抬着昏迷者进来了。
先后四个,加上大汉、农妇,一共六人,全部都是孙洋刚医治过不久的。
孙洋攥紧拳头,已经十分肯定了对方的目的,就是来找他孙洋麻烦的!
“咦,这些……这些不都是孙神医刚刚针灸过的病人吗?”人群中,有人惊呼喊道。
“是啊,我记得这人,腿脚有毛病,十分钟前,孙神医给他腿脚针灸过。”
“对对对,还有那个农妇,是早年胳膊扭伤,落下后遗症,孙神医也针灸过。”
一时间,所有人惊疑不定地在孙洋和昏迷者之间扫视。
孙洋眉头一皱,抬眼看了围观的人,察觉到了他们眼中的质疑,似乎是认为他孙洋医术不精,针灸出错,导致他们昏迷的。
‘算了,救醒他们,就足以自证清白了。’
孙洋本来不想多事,解去他们的飞魂蛊就好了,健不健康一目了然。
然而,人群中一个面色萎黄的老汉站了出来,“孙神医,是不是你扎错穴位了?”
“我……”孙洋冷瞥了一眼老汉。
“就算不是扎错穴位,你们看看他的针,都给多少人用过了,就算有酒精灯消毒,我看呐,八成还是没消毒干净,使得他们染上了某种病。”
老汉不远处,一名衬衫青年摇了摇头。
瞬间,大多数病人面色大变,往后退了一步。
“人家县城中医馆就不一样,针灸都用一次性的。”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互相传染导致的,你看昏迷的六人,都是先后被孙洋针灸过的。”
“我靠,刚才孙神医差点也要给我针灸,还好他们来得及时。”
人群中窃窃私语,许多人以愤恨的目光瞪着孙洋。
孙洋原本腾起的怒火,突然消散,变得十分平静,他指了指门口,“认为是我造成他们昏迷的,可以离开医馆了。”
他看着刚才说话的老汉和衬衣青年,医馆内鸦雀无声。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是吗?”青年冷哼一声,“我怀疑没有根据吗?这年头什么怪病都有,就不能经过你的针传染吗?”
原本老汉还有些惧怕,听到青年这么一说,也是点了点头,“要不然,你给我解释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同时昏迷的?”
有他们两个做头,医馆又开始嘈杂了起来。
“你们胡说什么,这些天孙洋救过多少病人?”孙仁彦面露愠色。
孙德、刘媚、欧莲青等人同样是面露愤怒,他们十分信任孙洋的本事,绝不会仅仅一些猜测而怀疑、指责孙洋?
尽管先后六名病人昏迷十分蹊跷,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下,也不能红口白牙地给孙洋泼脏水啊。
如果他们心中有这怀疑,大可以旁观,而不是立即跳出来污蔑,这是对孙洋医术的不信任和侮辱。
“呵呵,救人就不能害人?难道因为他救过人,我们就不能质疑他吗?”青年和老汉身边,聚集起几个病人,显然他们都认为是孙洋的错。
孙洋没有解释,蹲着开始给大汉治疗,几枚银针先后刺入大汉的眉心、胸口等各个大穴中,龙气随之窜入他的体内,迅速流转了起来。
“呵,装模作样,这些人八成是没救了吧。”青年戏谑嘲讽。
要不是孙德的阻拦,欧莲青早就让保镖把这些人打得满地找牙。
孙洋镇定自若,随着“噗”地一声,他一掌拍在了大汉的心口上。
霎时间,大汉口鼻流下乌黑粘稠的**,随之一阵恶臭从中散出。
“不好了,死人了!”老汉一声大叫,青年同样瞪大双眼,“孙神医,你干的好事,你杀人了!”
医馆越发嘈杂,已经有不少人附和起两人,认为大汉死了。
“杀你个大头鬼,没看到他胸膛起伏吗?”孙洋白了他们一眼,从一侧抽过纸巾,给大汉擦拭了一下口鼻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