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眉头紧蹙,狐疑地打量孙洋。
好一会儿,她才疑惑道:“可……可您是怎么知道我的隐疾?”
“我看出来的,您小时候应该掉落到某处寒气重的地方,比如寒潭、冰窟等,寒气郁结肝肾,每月女子最虚弱的时候,你体内元气不足以抵抗寒气,肝肾就会疼痛。”
“而且,这种情况还在加重当着,你的寿命应该……”
孙洋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女人可能活不到三十岁,但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她应该也明白这件事的。
“……”薛冰脸色越发狐疑了,看出来的?
就是杨仲杨神医都得望闻问切后,才敢下定论,并且观察她疼痛时的情形。
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她的隐疾?那都不能称作神医,该称为神仙了。
这有可能吗?杨仲可是国内外医术最高水平的几个人之一。
因此,薛冰并不相信,刚刚还以为药膏的事情,对孙洋心生好感,现在**然无存。
她脸沉了下来,随口说道:“是吗,孙医生祖传药膏神效异常不说,您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就是杨老见了,也自愧不如啊。”
“抱歉,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薛冰甩头离开,药膏的事情,也不再理会,孙洋肯不肯卖都无所谓,她被恶心到了。
“哼,装模作样,十有八九和杨仲是师徒关系吧?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无论是药膏还是关于我的隐疾,这种解释最合理了。”
“一眼看出对方隐疾,小伤小病或许老医生可以做到,但我这病只有发作时才有异样,不可能被一眼看出的。”
“想泡我?故意装作高人姿态?杨老怎么会这样,基本的职业素养都不遵守,擅自将我的事情告诉给别人。”
薛冰暗暗想道,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事实。
“……”孙洋无奈挠头,看这薛冰的背影,他……说的是实话啊。
薛冰不相信,他也没办法。
走出玉德斋,欧胜豪亲自送孙洋返回酒店。
“孙医生,莲青的事情,还要多麻烦您。”欧胜豪和善地笑道。
“应该的,明天我再给她涂抹一次,额头的红印就会散去,另外她身体上的那些疤痕让她自己涂抹一周时间,每天涂抹一次,就会痊愈了。”孙洋回答道。
额头上的红印,虽然比先前好,但毕竟也会影响到容貌,因此在欧莲青的请求下,孙洋决定明天替她解决完红印再走。
而其他几道疤痕,就不需要他出手了,另外那剩余半瓶瓶药膏,也经不起孙洋这样肆意浪费。
按照正常方法涂抹,恰好够祛除欧莲青身上全部疤痕。
“嗯,有劳您了。”
来到酒店,孙洋刚下车,就看到了一个浑身黝黑的彪形大汉,领着十多个小弟,伫立在门口。
“欧先生,孙医生。”黑熊和那十多名小弟,齐齐躬身。
“黑熊?”孙洋稍稍打量了大汉几眼。
“黑熊,你先前拦路,冒犯孙医生,现在给孙医生郑重道个歉。”欧胜豪扬了扬手,让黑熊在门口等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孙医生,对不起,先前多有冒犯。”黑熊以及十多个小弟齐齐九十度弯腰。
倒是把孙洋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没什么,不打不成交,都过去了,对了,你脑袋怎么样了?”
“医生好几次检查了,确认无误,他痊愈了,没有任何后遗症,那几个专家一个劲的惊呼奇迹。”欧胜豪替他回答道。
“奇迹……”孙洋无奈一笑。
“孙医生,我现在好得很。”黑熊蹦蹦跳跳了两三下。
“嗯,那就好。”孙洋点了点头。
欧胜豪彬彬有礼,送孙洋到了套房门口,“孙医生,如果有任何需求,就跟小王说。”
“多谢欧先生。”
“不要那么客气,我比你大几岁,如果不介意,就叫我欧大哥吧,先生什么的太生分了。”欧胜豪轻笑道。
“是,欧大哥。”孙洋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叫你孙洋了,以后在天南市,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欧胜豪脸色大喜。
富商权贵除了怕失去地位身份,最怕的,就是荣华富贵没享受多久,人就没了。
孙洋这种医术精湛的医生,恐怕国内屈指可数,挥手就可以救回一条命的,欧胜豪怎么可能不想跟他结交。
兴许,下一次就需要孙洋救他的命,人生无常,这谁也无法说得准,但做好准备,重视和孙洋的交情,肯定是没错。
……
金陵郊外,一栋清新淡雅的别墅中。
薛冰从兰博基尼上下来,就火急火燎的地直奔小院。
虽然和孙洋最后的交谈不是很愉快,但惊现某种比玉凰膏更为神奇的药膏这件事,必须得告诉爷爷薛德贵、
因此薛冰连夜赶回了金陵,第二天上午便早早去见薛德贵。
院子中,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正躺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地摆动手中蒲扇。
“爷爷。”薛冰进到小院,立马就冲老者躬了躬身。
“冰儿,跟你说了,做事别毛躁,也别快跑,你的身体吃不消。”藤椅上的老者,睁开眼,皱眉看了一眼薛冰。
“是……”薛冰讪笑一下。
“那药膏呢?”薛德贵摇头,率先询问了这件事,昨晚回来的路上,薛冰已经通过电话汇报了这件事。
“在这。”薛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瓶盖大小的化妆盒。
这里面装的就是孙洋的“五叶白雀膏”,昨天下午,她偷偷向欧莲青索要的。
薛德贵脸色凝重,起身接过盒子,只剩下底部一层奶白油亮的药膏。
他稍稍一嗅,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直窜脏腑,这味道有点像薄荷,清清凉凉的。
但他可以肯定,这肯定这气味绝对不是薄荷。
此时薛冰迟疑地伸出手:“爷爷,我昨晚做了个试验,拿它和玉凰膏做对比。”
说着,她拉开袖子,露出手臂。
白皙的手臂上,中部有一条浅显的红痕,依稀能看到一小丁点血痂。
“我特意在手臂上用小刀划了两个相似的小伤口,各自涂抹上药膏。”薛冰抿唇道。
“两道?”薛德贵心中一惊,怔怔地看这着手臂:“这条疤痕,是……”
“没错,用那小子的‘五叶白雀膏’涂抹的疤痕已经消失,并且涂抹的部位明显比其他地方更白一点,剩余这道,就是我们玉凰膏涂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