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山一群人气急败坏地离开,浑然没注意到,墙边拐角阴影中,走出一人,微弱灯光,让这人的眼眸,如星辰闪亮。
“分手?这倒是个好消息,不过丽丽姐,啥时候有个后妈?怎么从没听她说过?”
从阴影走出的人,正是孙洋。
他担心李云山等人不识相,骚扰黄丽丽,因此一直在门外偷听,听到的却是一个好消息。
“希望李云山那边别闹出什么幺蛾子,看来什么时候得和丽丽的父母谈一次,怎么能拿女儿的幸福当作筹码?”
孙洋嘀咕着,脑海中闪过刘媚警告他不准跟黄丽丽来往的那句,不由得苦笑了下。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说这个太早。
实际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么开解自己,纯粹是在自欺欺人。
……
第二天,阳光破开朦胧雾气,溪河村村民们都扛着家伙,准备去干农活了。
村委楼的高音喇叭,突然传出了赵邦的声音。
“各位,我是赵邦。”
“今天呢,我要给大家解释清楚一些误会,是有关孙洋和刘媚的。”
“对不起,是我欺骗了大家,胡说八道,因为孙洋给了我六千块,我不满足,还想要那份工作,试图光拿钱不干事,让孙洋每月孝敬我一千八。”
“孙洋不肯,我恼羞成怒,就有了那天的事情,我使劲抹黑孙洋和刘媚,污蔑两人的关系。”
……
广播声音传遍整个溪河村。
村委楼中,赵邦在孙仁彦的陪同下,坐在话筒前,垂头丧气地念着孙洋所给的纸条。
村民们一个个脸色微变,只有几个对这种传闻漠不关心的村民冷笑几声,转而继续向村外走去。
而其他人,大多凑到了一块,尤其以老大爷老太太居多。
“真相竟然是这样?这赵邦可太不要脸了吧?”
“谁知道呢,赵邦被抓了好几天了,据说和孙洋有关呢,要是其中有什么猫腻,这就好玩了。”
“对啊,你们有没有可能觉得,是孙洋威逼赵邦,逼得赵邦妥协认错?”
“得了吧,赵邦这人,满嘴跑火车,人品差到妻离子散,就算孙洋使用了手段,那肯定和赵邦脱不了干系。反观孙洋,他的人品,有目共睹。”
“呵呵,就不能是孙洋发达了,变成白眼狼,反咬恩人一口?人一有钱就变坏,这种事还少么?你看看,他现在赚了这么多钱,整天跟阔少去城里玩,有想过帮村里做点贡献的想法?”
“欸,你这么一说,孙洋这人……恐怕还真有点问题,发达了都不顾念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不说挨家挨户包个小红包,就是出点钱修修路、翻修学校应该的吧?”
这话一出,大多村民面面相觑,随即露出了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饮水思源,孙洋能发达,在一定程度上,也得感谢他们这些个乡里乡亲这些年的照顾,可孙洋的表现,让他们很失望啊。
医馆内。苏毅等人并不知晓村民们的议论,要是听到这些人所说的修路翻修学校的言论,恐怕会哭笑不得。
他孙洋自然不会是个白眼狼,目前他处于起步阶段,田地作物目前也没有让他赚钱。
这种情形下,他出大头,捐个十多万替村里修路,倒是也能出得起,但一人负担起修路所有的款项,少说得四十来万,有可能吗?
至于翻修学校,没人提,孙洋哪里清楚学校是怎么一个情况,难道做到尽善尽美?
而贡献的话,自从得到龙魂心经后,孙洋治愈了很多上门求医的病人。
以溪河村村民居多,其中不乏疑难杂症,所需要的药材和步骤都非常麻烦,就说珍贵的龙精草,因为黄蛟蛇的缘故,孙洋得到了八九株龙精草,其中免费给重病病人用过两三株了。
论一株龙精草价格,少说十多万元!之前唐婉柔甚至因为一株龙精草,给了孙洋一百万。
较为普遍的情况就是诊金加药费,都没有超过五十块,大多时候都是医馆在倒贴钱,孙洋贯彻着一个理念,“大医精诚,不得恃己所长,经略财物”。
这算是没良心吗?
……
此时的孙洋,正在给一个人村妇把脉,爷爷孙德坐在一旁座椅上,身侧靠着两把拐杖。
刘媚则是一旁辅助,抓药材。
“头疼发热而恶寒,心烦口苦,舌红苔白,脉洪数,属风寒束表,入里化热的表寒里热证。”孙洋一边说着对方的症状,一边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副药方。
“采用麻黄汤加味,三剂即可痊愈。”孙洋说道。
药柜后,刘媚面带笑意,眼神时不时在孙洋身上流转。
孙德同样看着孙洋,长长叹了口气,自从他伤势转好,坐轮椅开始重新替人治病时,他就发现了孙洋的异常。
医术远超以往,可以说是神乎其技了。
之前孙德无意间看到孙洋,竟然不用把脉,大体就能将对方的情况说出。
基本一个病人,孙洋一眼扫去,就能立即开出治病药方或是针灸,手到病除。
孙德从震惊到狐疑,最后到此时的平静和羡慕,他清楚,此生恐怕连孙洋一半乃至三分之一,都不可能达到了。
他不禁将孙洋和杨仲比较了起来,这两人论医术的话,恐怕孙洋不会落入下风。
“也有可能,杨仲的医术也远远不如他!至少在电视上,杨仲都得给病人望闻问切后,才会得出结论。”
这个答案,孙德无法准确给出,他只是听说过神医杨仲,其真实水平,他无法判断。
不管怎样,孙洋医术更上一层楼是好事,孙德只是告诫他治病救人不能马虎,一切还得按照望闻问切的步骤来,以防出岔子,而且病人也会有安全感。
尽管如此,孙洋给人看病的速度,非常惊人,和孙德一比,孙德七八分钟乃至更久才看完一个病人,孙洋已经能看完五六个,简直可怕,关键诊断还没有出过一丝差错。
而孙洋虽然自信不会不会出岔子,但他也听从爷爷的嘱咐,循规蹈矩。
“孙小医生,谢谢你,多少药费?”大妈和善地问道。
“加上诊费总共二十五块。”孙洋回答道。
“哦,这么便宜啊?在诊所那边,挂水什么的,都得好大几十呢。”大妈有些狐疑,显然她以前没来过孙氏医馆看病。
“今天服完一剂,你就能看到效果了,三剂过后,你要是病没好,我把钱退还给你。”孙洋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