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别人会联想到她和孙洋的关系,毕竟每天待在医馆,这种言论刘媚早就听过了,如今再穿金戴银的,这种流言会更没有下限。
而且,这单肩包太耀眼,带它在村子里招摇?灰姑娘穿水晶鞋四处溜达?
刘媚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单肩包。
在镜子前提着女包,摆了几个妖娆的姿势后,刘媚叹了口气,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衣柜里。
“小洋,真是个无赖,都说不要了,还要送我,这单肩包送我,跟丢到垃圾堆有什么区别。”
刘媚嗔怒地嘟囔着,关上了衣柜,这单肩包,估计她只能放在家里,孤芳自赏了。
“算了,等以后他找到女朋友,再转送给他女朋友。”
“女朋友……小洋整天缩在小村子里,不是替人看病,就去田里干活,能接触几个女人?除了大妈大婶,有几个适合的?”
“跟他接触最多的就是我了,小洋血气方刚的,又不经常和漂亮女生接触,难怪他会对我……”
“不行,得给他物色几个年轻漂亮的,他该找个女朋友了。”
“表妹……表妹好像在县城工作,也是单身,文静可爱,很适合小洋。”
刘媚喃喃自语,笑眯着眼睛,楚楚动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涩。
……
第二天一早,日子照旧,天南市的事情被他抛之脑后了。
这朗朗乾坤,那什么欧胜豪再厉害,还赶带人到溪河村找麻烦?孙洋并不相信真有人敢这么嚣张。
刚给孙德用龙气推拿一番,准备再推爷爷出去村子里逛逛,赵长贵便急冲冲地跑来了。
“洋哥,地里、地里……”赵长贵气喘吁吁,一脸慌张,跟见了鬼似的。
“慢点说,地里怎么了?”孙洋抿着笑,似乎知道赵长贵想说什么。
今早天刚亮,他便去田里了,想要趁着没人施展一下‘润雨诀’。
结果惊讶地发现,昨天才施展过一次,仅仅一夜,那三亩多才处于发芽期的蔬菜种子,竟然都步入幼苗期了,正常情况下,至少需要十七八天。
这润雨诀和碧幽潭潭水的功效简直太恐怖,饶是孙洋有心理准备,都不禁咋舌,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地里的白菜、白菜都……”赵长贵还没说完。
孙洋挥了挥手,一副不以为然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不是跟你说,这是朋友科研所新研究出来的品种么。”
“哦,那、那也太快了吧。”赵长贵挠了挠头。
“不要四处宣扬,知道吗?”孙洋低声说道。
“明、明白。”赵长贵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孙洋和赵长贵在田里逛了一圈后,便回到了村子里。
“借广播喇叭?”村委会孙仁彦疑惑地看着两人。
“嗯,还缺两个干活的。”孙洋耸肩道。
“哦,多少钱一个月?”孙仁彦下意识地问道。
“暂时一千八吧,也就播种灌溉除草这些简单的活。”孙洋回答道。
在他看来,这些活并不重,毕竟他也没强制要求工作量,只要够勤奋就行。
“一千八啊?这工资蛮高的。”孙仁彦眼神闪烁,这钱可比自己种田来的划算得多。
毕竟村子里那些人种田,扣掉肥料等成本,七七八八下来,一年有个万把块就顶天了,除非是那种植大户。
而且种田的话,不确定因素太多,气候、市场、交通等等,有时候入不敷出都有可能。
这也造成了溪河村很多年轻人,都选择进城打工,也不肯在村里种田,在工地里一天都有两三百块呢。
“你考虑清楚了?两个人的话,一个月就得三千六,加上其他成本,你这一个月成本恐怕都得过万了吧?”孙仁彦咋舌道。
他要是知道赵长贵和李秀两人的工资,恐怕会直接跳脚骂孙洋疯了,这钱还没赚到手,一个月花钱跟流水似的,除掉这个开支,孙洋能赚钱?还不如把那些钱存银行里呢。
“嗯。”孙洋点了点头。
“小洋啊,你既然缺人,我表哥家有个孩子……”孙仁彦试探地问道。
“是周炎?”孙洋瞥孙仁彦一眼。
“哈哈,是他,这小子……”
“别跟我说他干活勤快,待家里啃老了都,我敢收他吗?”
孙洋苦笑道,孙仁彦提议的那人,村子里哪个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才二十岁,胖的跟个球一样,收下他,不是请了尊弥勒佛回家吗?
“这个……他改了很多了。”孙仁彦讪讪一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以后有适合他的,我再找他吧。”孙洋摇了摇头。
当天上午,便借着村委会的广播,将招工的信息传遍了整个溪河村。
中午时分,来医馆询问招工事情的人没有孙洋想象的那么多。
先后大概来了二十个左右吧,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叔叔婶婶。
医馆后院中,一老汉笑容可掬,坐在孙洋对面。
“小洋啊,一转眼十几年,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壮实了,想当初,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有没有女朋友了?要不要赵伯给你介绍一个?”
一番寒暄后,老汉终于进入正题。
“唉,世事无常啊,几年前我老婆离开我,跟男人跑了,这不,儿子又没出息,三两月都不寄点生活费给我,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靠那点养老金塞牙缝都不够。”
“我这人,你也知道,力气还是有的,保证做事勤快。”
老汉哀叹道,一脸凄苦,随即和孙洋保证道。
孙洋脸色却有些无奈,迟疑地点了点头:“赵伯,这个……我那些工作要求有点高,这样吧,我这两天给你准确答复可以吗?”
“什么!”
话音未落,赵老汉猛地拍桌站了起来。
“两三天给个答复?小洋,你别拐弯抹角好么?”
“我来你这时,遇到了村口那个马瘸子,那个瘸子,你都肯收,现在跟我说,你要考虑一下?你是嫌弃我老是吧?我难道还不如那个瘸子吗?”
刚才还一脸慈祥的老汉,瞬间变得有些狰狞,眼神阴沉地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抄家伙打人。
孙洋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冲着喜怒无常的性格,他敢收吗?这还不是关键的一点。
老?没力气?实际上孙洋并不在意这个,再老,在田里除除草、撒撒种子绝对没问题。
关键是这赵老汉问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