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幽魂一样多少次彷徨在哪里,慢慢地他们也和那些不明身份的女子达成了一种莫名的协议。
双方都有一种心照不宣的认同和落魄感。
那天的老六最后把身上的钱全部都掏了出来给了那些乞丐。
后面老六和两个朋友在广州白云区花了一千多块钱租了一间只有三四十平方米的房间作为暂时的根据地。
整整半个月,白天他们奔波在各个角落找工作,晚上要么就在宿舍里面吃泡面,要么就站在公园的树底下看那些身份不明的女子穿着透明衣服在哪里挥手叫喊。
“给点钱吧,求求你给点钱吧。”一个断腿的年轻人衣衫破烂、神情沮丧地爬在地上喊道,一双黝黑的手在骄阳下挥着。
看着爬在地上的乞讨者,老六右手伸进裤兜里摸出五块钱给了那年轻人。
07年的老六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
05年七月的时候他和肌肉男班的几个老乡提着趟大的行李、意气风发地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老三,快开心起来吧。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过去。”
看着老六那成熟而认真的脸,我默默地点头,是啊,谁会比自己更爱自己呢?人生活着不就是对自己好一点吗?其他还有必要管吗?或许老六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老三,坚强起来吧,当初你也应该知道我为吴瑶自杀的事情吧,但是那件事情过后我看开了,人活着首先要对自己好。”
当他们下了火车踏进广州,看着人山人海的车站,原本豪情似海的他们胆怯了。他们害怕了,每个招聘的地方都是人满为患,相互挤着、相互谩骂着,广州七月的天气像是一个火炉,里面参杂着汗臭味和偶尔飘过的香水味,叫人想吐。
“谢谢,谢谢。”看到五块钱,那年轻人像开了花一样对老六点头说道,眼泪就要冒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做一个终于党国的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啊。一句话说吧,两眼泪流。
可是不到一会,老六的身旁涌过来六七个同样是衣衫破烂的乞讨者,甚至有五六岁的小孩,七八十岁的老人。他们围在老六的身旁同样是伸着黝黑的手在祈求着,撕扯着。
看着这些异乡的落魄者,老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毕竟他还是个抱着理想的少年,抱着保家卫国,达则兼济天下的梦想;这些是课本和政府教会的,可是他并没有得到什么,知道几年后他才总结出了一句话:
可是梦里梦外始终都有人在狂欢,都有人在哭泣;而我们只不过是这场梦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没有雄厚的家业,庞大的背景,在小小的楚河汉界里,注定成不了将,成不了相和士,成不了车,成不了马和跑。
只能成为一个卒,任别人拆迁,明明知道前面有万丈深渊,但是却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存一丝侥幸,哪怕是百分之零点几也别无选择,因为或许也会功成名就。
“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爱自己,更疼自己,想哭了可以哭,想笑了可以笑,想吃了可以吃,想睡了可以睡,这样的自由不是那一个人可以给你的,只有自己。只有你自己才能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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