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候府的人在北鲁是很有地位有脸面的,宁南候夫人主动向皇后娘娘敬酒,其她人岂会没有眼头见识,这桌席上所有女人都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起望向皇后娘娘。
“臣妇等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白年好合。”
海菱唇角微勾,满脸笑意,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坐下一起喝一杯吧,大家都有心了。”
众人喝了一杯酒,随后都坐了下来,话题陆续的起了。
安阳王妃燕潇潇一脸关切的询问海菱:“听说娘娘曾在大婚前夜中了毒,现在身体可大好了?”
表面上看来,这安阳王妃燕潇潇一脸的关切,其实她只不过幸灾乐祸,生怕别人不知道。
其实也是,这宴席上还真有不少人不知道,除了几个知道内幕的人,所以燕潇潇一起头,便有人惊呼,然后询问:“谁这么大胆竟然胆敢给我们皇后娘娘下毒?”
燕潇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还不是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吗?为了咱们皇上,竟然给皇后娘娘下毒,本来皇上下令刑部的人抓了她的,谁知道她竟然被人救走了,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燕潇潇说完,桌席上有些人不安,紧张的追问起来。
“那南翎国的皇帝会不会和我们北鲁打起来啊。”
“是啊,是啊。”
大殿内,很多忧虑的声音响起,她们这些命妇,不但身份高贵,而且权钱皆有,谁愿意打仗啊。
海菱一双俏丽的眼睛望向燕潇潇,随之慧光流转,悠然的开口:“大家别担心了,没错,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向本宫下毒了,那么现在南翎国该给我们一个交待,不是我们给他们一个交待,而且他若没有交待,我们是必然要打他们的,不是他们打我们。”
说到后来,声音狠厉,斩钉截铁。
众人一怔,随之便有人反应过来,是啊,这南翎国的公主竟然害北鲁的皇后,是她们该给我们交待,我们慌什么啊,大家总算恢复了冷静。
不过说实在的,心底也都挺同情那阮静月的,貌美如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败在了姬海菱的手里,败就败了,这女人还只让皇上娶一个女人,所以那阮静月连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否则就算不为皇后,能成为北鲁的皇贵妃,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宴席便又热闹的开始了,边吃边说,大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或者是恭讳海菱的话。
这所有人里面,最生气气闷的便是昭阳王妃凤瑶,看着身侧的女人一身的光华,高高在上的样子,便心里不舒服,害她的仇人,现在不但混得好吃得好睡得好,还高贵荣宠,她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除了凤瑶,西府的人脸色也不好看,因为西家的女儿西妍本来是要进宫的,却因为多了这个女人,他们西府便离得皇权远了一些。
护国候蒋原的夫人,表面上满脸的笑,她可没忘了自已的嘴巴曾被皇上下令缝过,为了休养,她一直躲着不敢见人,今儿个若不是这正式的场合,她还不打算出现呢,现在她感觉所有看她的人,都会盯着她的嘴看。
护国候夫人正自觉没脸见人,偏偏丞相夫人还不放过她,提了出来。
“说起咱们皇上,可是天下间的最宠女人的皇帝了,为了皇后娘娘不但下了黑风崖,成就一段千古佳谣,就是谁说娘娘不好,那也是要缝嘴巴的。”
她这话一起,宴席上说话声嘎然而止,大家的眼光一下子落到了护国候夫人的嘴上。
护国候夫人脸色噌的一下子红了,怒瞪着丞相夫人,便发作起来:“你说什么?”
“喔,我忘了护国候夫人了,该打该打。”
丞相夫人恍然大悟似的,明明是挑畔人家的,偏偏好像刚明白似的,赶紧的虚作的轻打了自已两下,然后端起酒杯望向护国候夫人:“老姐姐,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赔礼道谦了。”
护国候夫人,僵着一张脸,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最后硬着脖子喝干了酒,心底越发地把海菱给恨上了,都是这个女人才害得她如此丢脸,她堂堂护国候夫人,竟然如此丢人现眼,当真是可恨。
海菱冷眼旁观,发现这丞相府和护国候府似乎不对,护国候府和西府联系在一起,那么西家很可能和丞相一派不和,至于别家,便又一脸看好戏,看来这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时候,凤瑶开口招呼人吃菜。
“好了,今儿个可是皇后娘娘赐宴,我们都安静些吧,吃菜吃菜。”
海菱瞄了瞄凤瑶,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你们这样不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来,大家别拒谨了,本宫向来是随和的人。”
“是啊,皇后娘娘一看就是随和的。”
宁南候夫人接腔,她的表现,有眼的人都看出宁南候府目前的趋势,虽不至于和皇室走到一起,不过至少他们宁南候府的态度,是不会为难皇家的。
沧王妃和宁南候府的人也是走得近的,所以笑着点头附和。
一时间,宴席上,气氛有些转换,大家心里有数,丞相夫人想起一件事似的望着宁南候夫人。
“上次夫人说儿媳病重,后来得皇后娘娘出手相救,这是可是真的吗?”
丞相夫人虽然如此问,但摆明了不太相信。
从来没听说过皇后会医的,却如何救世子夫人啊。
其她人也是纷纷的望向宁南候夫人,然后望向正中的皇后,如果世子夫人真的是皇后相救的,那么以后宁南候府的人是不会和皇室疏远的。
宁南候夫人立刻笑着点头:“是皇后娘娘出手相救的,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名满天下的沈神医其实是皇后娘娘的徒弟。”
此言一出,满席的人全都受了惊,一起望向海菱,这不太可能吧。
名满天下的沈神医竟然是皇后娘娘娘的徒弟,这究竟是逛语,还是真的?
不过宁南候夫人是不可能骗人的,那就是真的的了。
宁南候夫人不理会宴席上那些女人一脸便秘的神情,拉着儿媳,端起酒杯望向海菱:“说起这个,今天,臣妇婆媳两人还要借这地方向皇后娘娘独敬一杯呢,谢皇后娘娘的出手相救。”
海菱端酒杯,温和的开口:“那也是我和世子夫人的缘份,我倒是十分喜欢世子夫人,秀外慧中,而且善良大方,是她命里自已结的善缘,人若做多了好事,就会有善缘,相反的若是做多了坏事,便会结恶缘,总会有一天报到自已头上的。”
明明是淡若轻风的话,可是偏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再加上宁南候夫人婆媳二人满脸笑的连连称是,宴席上,先前还个个洋洋得意,现在便有些黯然,没想到这女人不但貌美如花,而是聪明绝顶,现在竟然还是医术高超的神医,看来她嫁给皇上,皇上倒是没亏。
难怪先前三国的皇帝都抢着娶她,根本就是知道她才貌双全,所以才会个个动心吧。
接下来的宴席,便有些安静了,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有人时不时的恭讳一声海菱的,海菱冷眼旁观,这一次她出现先摸摸门道,现在心下了然,下一次再召这些命妇进宫的时候,便是她们肉疼的时候了,不对,应该是她们常常肉疼的时候了,因为她会时不时的搞个捐资的活动,让这些自喻慈善的夫人没事多掏掏腰包,相信以后这些人看见她便后怕得冒冷汗。
一顿宴席好不容易用完了,膳后,又转到正殿吃了茶,众诰命妇便告退各自回府去了。
海菱单独留了宁南候府的婆媳二人,仔细的关心的询问了世子夫人的情况,并提醒宁南候夫人不可让世子夫人过份劳累等等话题,那宁南候府的两婆媳更感激了,领了命回去。
大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侍梅和侍兰立在海菱的跟前,一言不发的望着主子。
“娘娘,你看她们一个个都挺厉害的。”
“那是自然的,如果是省油的灯,北鲁就不会眼下这种状况了,”海菱唇角勾出冷笑,今儿个的收获虽然不是十分的大,不过她至少可以看出眼下最出头的便是丞相府的人,就是西府的人还要靠后一些。
所以那丞相夫人才会趾高气扬,不过别忘了枪打出头鸟,她这根本就是找死,如若丞相有把柄,相信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他们了。
“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开口,这些事慢慢的做,不着急。
一行人回了清乾宫,海菱略休息了一会儿,便心血来潮的用清乾宫的小厨房给夜凌枫做了一道甜汤,两样点心,领着人去上书房了。
此时的上书房里,正冷冽异常,阴风飕雨的刮着呢。
上首的皇帝一脸的黑沉,周身的戾气,怒瞪着下首立着的户部尚书。
“你竟然说户部一分钱都没有了?上次朕记得不是还剩下三十万两银子没动吗?”
户部尚书恐慌不安的开口:“回皇上的话,此款已拨为石河建坝所用款,每年石河都会发水,所以今年的款项臣早早的拨了过去,以防再有水灾,到时候民不聊生,灾民遍地。”
夜凌枫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先前他接到了登州城内发来的快报,北鲁的兵将在登州城外与绿蚁族的人交战,那阴险诈的绿蚁族人竟然烧掉了登州城内的粮库,现在将士们衣服不饱,如何打那些绿蚁族的人,所以眼下要立刻拨粮响过去,可是他调了户部过来,竟说户部一分钱没有了,这怎不令人着急。
眼下北鲁只能东挪西凑的先度日子,可是一时之间到那去凑钱啊。
“你身为户部的尚书,竟然允许发生这样的事,立刻给朕去想办法,滚。”
夜凌枫实在气不过了,直接大手一挥,撵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脸色发白,缓缓的退后,出了上书房。
上书房门外,海菱正好坐软轿过来,一下轿便看到户部尚书大人急冲冲的走过来,满脸的苍白,一边走一边擦汗,一抬头看到皇后娘娘,忙恭敬的行礼:“臣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海菱威仪的点头,然后淡淡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户部尚书张嘴想说,想想,皇后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后宫不得干政,他和她说了有什么用,赶紧的摇头:“没事。”
“没事你脸那么白,没事你抹什么冷汗,本宫再问你一次,出了什么事?最好不要再让我重复?”
海菱的声音有些戾寒,她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户部尚书的脸色才会如此难看。
本来她也可以问夜凌枫,但是若是不好的事,她自然不想让他烦心,所以才会问户部尚书大人,没想到这人竟然不愿意告诉她,无非认为她是妇道人家,后宫不得干政什么的。
不过她关心的是事情,不是礼俗。
户部尚书大人抖簌了一下,不但是皇上,这皇后娘娘也令人害怕啊。
“回皇后娘娘的话,登州发来消息,说粮草竟然被烧了,所以眼下朝廷必然尽快发粮响过去,可是眼下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调出现银来,所以皇上大发雷霆之怒。”
海菱眼神陡的幽暗,挥了挥手:“回去吧。”
“是,皇后娘娘。”
户部尚书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海菱的身后侍梅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还要去看皇上吗?”
皇上现在遇到这种事,心情定然是十分烦的了,娘娘去了恐怕惹皇上心烦呢?
“去,为什么不去。”
海菱刚走了几步,那上书房门前一直小心翼翼候着的太监便发现了,赶紧的一溜儿的奔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
海菱直接的越过那些太监也不用人通报,便带着侍梅和侍兰往上书房走去,书房门外,立着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禄子,还有侍竹和侍菊二人,一看到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出现,便恭顺的弯腰见礼。
“见过皇后娘娘。”
“不必拒礼了,”海菱点头,然后伸出手接了身后侍梅手中的食盒,吩咐几个小丫头:“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
自已拿着食盒走进了上书房,房内的人早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见门被推开,脸色已好多了,看到海菱走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接过了海菱手中的食盒,关心的问:“今儿个赐宴的那些妇人没有为难你吧。”
海菱笑着摇头:“没有,你放心吧,我堂堂皇后难道还怕那些命妇不成,倒是我刚才心血来潮,亲手做了几样小点心给你尝尝,你看行不行?”
夜凌枫一听是菱儿亲自做的,立刻打开了食盒,取了出来,配合的吃了一些。
其实海菱知道他眼下没有心思吃这些东西,登州需要粮响,但朝廷没银子,这一时间到哪弄银子呢?
海菱也动起了心思,忽然来了灵感。
朝廷上没银子,那么这些钱现在流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实就是在各人的腰包里,那么他们可以从这些人的腰包里掏出来。
“夜,你是不是心急粮响的事?”
她一开口,夜凌枫便知道海菱定然是问了那户部尚书,知道了登州需要米粮的事,倒也不瞒她,放下手里的筷子,一伸手便抱了海菱坐到一边的榻上:“你别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海菱笑眯眯的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可爱的开口。
“我倒有个办法。”
“说说看?”夜凌枫来了兴趣,每次菱儿的点子都是好点子,她就是个鬼灵精,而且特别的聪明。
“你说朝廷每年的赋银什么的都挺不错的,各地的收成也还好,虽然有地方弄弄灾什么的,但也不至于穷成眼下这种样子,所以你说,这钱到哪里去了?”
她说完也不接着往下说,但聪明如夜凌枫岂会不明白。
银子都到私人的腰包里去了,而且一个个还是大贪虫,每人的小金库里银子恐怕都比国家多,太可恨了。
“皇上何不从他们手里拿出来。”
夜凌枫眯眼,眼中是摄人的冷芒,他正想找个由头来杀鸡儆猴,正好眼下需要银子,现在恰是个时候,不过最先动谁呢?
海菱见夜凌枫的神色,便知道他考虑动谁,便给他一个建议。
“户部一向掌管着国家的银子,这些银子流出去,必然是要经他们之手,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子,所以?”
夜凌枫一听,便知道最先动谁了,立刻唤了门外的侍竹和侍菊二人进来,命令两个人。
“你们两个立刻带人去查户部尚书周年和户部侍郎赵竺,记着,一定要多查他们的贪污受贿的证据,另外,户部有帐册,你们小心取了出来,上面一定有名堂,各人分头行动,明早我便要所有的东西。”
“是,属下这就去办。”
侍竹和侍菊领命,他们冷魔宫的人原来就是办这个的,不说别的,就是资料也是很多的,要想查谁并不是十分的困难,现在他们负责手下的羽衣卫,就是为了替皇上办任何差事。
上书房内,侍竹和侍菊退了出去,海菱便望向夜凌枫,见他脸色好多了,笑着开口。
“皇上还是忙着吧,菱儿该回去了。”
说完想起身,夜凌枫却拉着她的手:“走,今天陪你了,你可是忙了我一个大忙呢,走,咱们回去。”
现在就等侍竹和侍菊二人拿到户部尚书等人的罪证,明日拿下他们,然后查抄周赵二府,相信可以搜出不少的银子,那么登州那边的粮响就不成问题了,他的难题便解决了。
而且他正好借户部尚书周年的落网,来让那些暗处的人慌慌神,至于周年最后会交待出什么,正是那些人该担心的,他不担心。
两个人出了上书房,门外的小禄子一看皇上脸色温和,唇角有笑意,拉着皇后娘娘出来了,一颗心总算落地了,伸手抹脸上的汗,看来皇上的克星便是皇后娘娘啊。
夜凌枫和海菱回了清乾宫。
海菱说了明日想出宫一趟的事,侍梅先前和她说了,明日那冷魔宫的四大执事堂堂主在和风楼候着她,她自然要出去见他们。
夜凌枫一眯,便有些不放心,冷魔宫四大执事堂堂主可不是良善之辈,他不去总归不放心,慵懒的接口:“明日下了早朝,我陪你一起出宫一趟。”
“可是你明日不是要处理政事吗?”
海菱想起眼下登州迫在眉睫的米粮问题,还有朝廷上的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他这个皇帝啊。
夜凌枫岂会不知道海菱的想法,不过不甚在意。
“与你的安危相比,什么事都靠后。”
一句话便让人心里热呼呼的,海菱笑得心里如蜜甜,原来男人嘴甜是好事,让人心里无时不刻的充溢着幸福。
两个人回了清乾宫,一直粘在一起,一整晚窝在寝宫里,倒没有继续之前的缠绵,而是在大床上,摆了一大张纸,两个人饶有兴味的对眼下北鲁的情况大加分析,有利有弊,不管是什么事都标在纸上,这样下来,脑海中通畅了很多,该如何做,立体而鲜明。
眼下北鲁的朝堂上,分别有几股中坚的力量,丞相,西府,沧王府,宁南候府,姬家,至于安阳王府和昭阳王府,总归是皇家,自然不可能与他们明面上有什么牵扯,但私下里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海菱通过今日赐宴,发现他们眼面前能拉拢的人便是宁南候府,沧王府,姬家自然不是问题,至于西府,因为牵扯到太后娘娘,又牵扯到护国候等人,所以海菱建议先不惊动他们,保着观望的态度,而眼下可以开刀的便是丞相一脉。
丞相仍是朝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官,北鲁现在的情况,他其中的坏事恐怕没少做。
海菱坐直了身子,笑着开口:“拉拢宁南候府自然不在话下,我相信凭我和他们的交情,他们定然是对我们有心的,如若我们能拉拢了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入朝为官,那么必然可用他们,而且我派人打听了宁南候府的人,所做的事,一般还是不会太出格的。”
夜凌枫点头,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氤氲一片,点头示意海菱继续说。
“另外可以拉拢的便是沧王府的人,沧王仍是异姓王,先祖曾是有功之臣,后封袭为异姓王,这也是北鲁仅有的一脉异姓王,虽然他们一直很隐晦,族中也很少有人位高权重,但是北鲁的经济名脉却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的势力也是不可小瞧的,沧王世子爷席寒之和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一起长大,两个人交情素来好,而且宁南候府和沧王府走得也近,我们可以拉拢的指望也高一些,何况沧王府的人和朝廷一向没有过多的纠缠,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威害到朝廷,至于那经济命脉,我们可以不动声色的盘剥一些过来,只要不受制于他们就行。”
海菱抬头望向夜凌枫,见他没说话,眼神里十分赞同她的意见,她便又接着往下说。
“只要拉拢了这两股的力量,那么我们手中的胜算便大得多,再加上我们姬府的力量,皇上就不需要担心那些驻虫发难了。”
她说完,夜凌枫长吐出一口气,深不可测的眼瞳好似漆黑的苍穹,耀着华丽的浓厚的亮光,一伸手便搂了海菱的小身子过来,给她一个长长的缠绵的吻。
“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可惜没人与我一起琢磨,现在和菱儿的一席话,当真是令人神情气明起来了,你啊,就是老天赐给我的解语花了。”
海菱被他一说,嘿嘿的笑起来。
其实她倒是喜欢与他讨论这些,两个人的心会因为这些小细节靠得很近,感情越来越好。
只是历朝历代以来,不准女子过问朝中之事,后宫不准干政更是明文令下的,严重的都可以满门抄斩了,这在史上不是一件两件的事了。
而他却从来没有阻止过她的想法,反而让她更尽情舒畅的发表自已的观点,只要是对的,他便会采用。
只有这样,她才会真心的给他建议,若是一般的迂腐之人,她还不开口呢,又不是非说不可的事。
整理好了这些,两个人盥洗一番抱着休息了,一夜无话,第二日,夜凌枫一起床,便得到了侍竹和侍菊二人送过来的有关于户部尚书周年和户部侍郎赵竺的一些不法证据,夜凌枫看了两眼,脸色大变,没想到小小的户部尚书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多次挪用国库中的现银,动到不知名的地方,还有收了大量的贿赂,另外还编造假帐。
另外,这户部尚书是由丞相钟离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看来这丞相早就是一手遮天了,好,此次他倒要看看这钟离会有什么表示,是不是看着他一直没动,所以便把他当成傻子了,或者以为他不敢动他们了。
夜凌枫周身的戾寒,气冲冲的去上早朝。
早朝上,当着满殿文武百官的面,掷下了户部尚书周年和户部侍郎赵竺的不法之证,周年和赵竺唬得脸色大变,当殿跪出来,抖得跟落叶似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满朝文武皆惊,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厉害,轻松的便拿到了周年和赵竺做坏事的证据,似乎直到此刻,这些人才正式的认识了皇帝的雷霆之手段,当下人人自危,准备赶快擦自已身上的屁股。
不过眼下周年和赵竺被抓,会不会牵连到他们,却谁也不知道。
若这两个人不交待便罢,若是交待了,只怕他们统统倒霉。
不过夜凌枫并不打算一下子收拾整个朝堂上的人,因为要循序渐进的来,把朝堂上的人逐步稳固下来,如若一下子清除干净,这换上来的人谁知道又是谁的爪牙,谁的幕后势力,除非确定那个人是他的人,他才会动用。
“来人,押周年,赵竺入刑部,查抄其家族,全部充公。”
皇帝一声令下,周年和赵竺直接当殿昏了过去,一个屁都没放。
这赵竺被抓,连带的安阳王府的人都紧张起来,因为这赵竺仍是安阳王府燕家的表亲,若是赵竺入牢,保不准他们受到牵连,若是皇上再多想了,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时间,大殿上人人自危起来,不敢再轻视皇上。
“退朝。”
夜凌枫冷喝一声,便甩手离开了金鸾殿,回清乾宫去了。
海菱已起来了,看到夜凌枫唇角微勾,一脸幽寒,便知道定然是查抄了周家和赵家。
既然如此,何必再生气呢?
“别生气了,不是查抄了他们两家吗?现在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反之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登州的粮草有着落了,可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米粮可是件麻烦事。”
这也正是夜凌枫烦心的事,一下子从哪里调那么多的米粮啊。
不过海菱很快便想到一个人来,眼睛晶亮的开口:“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来,只要他肯出手,必然能筹到粮草。”
“谁?”
“席寒之,沧王府的世子爷,这位世子爷一直很喜欢经商,他们沧王府的事业大部是他在打理,听说北鲁的人都叫他‘算珠公子’因为他的脑子比算珠还厉害,他们席家的米粮铺子不但遍布了北鲁,还遍布了别的国家,只要得到他的出手相助,定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米粮。”
海菱说完,夜凌枫可没有忽略一件事。
“既然人称算珠公子,必然是精打细算,又是典型的商人嘴脸,如若我们想得到他的帮助,那么必须要出不少的价钱,你说从周家和赵家抄出来的钱够买那些米粮吗?”
“一分钱不要出,我只要出一块地皮,便可以换他二十万担的粮食,还可以得他的三成赋税。”
海菱眨着眼睛,一脸的俏皮,红艳艳的粉颊好似苹果似的,实在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夜凌枫也不含糊,直接便咬了下去,不过到脸上的时候,便成了吮了,这下,海菱脸红了,好在大殿内没什么人,只有侍梅和侍兰等人,可是看到皇上的动作,还是极力的憋着笑。
侍梅和侍兰二人想着,若是从前她们是不敢想,爷会变成现在这样邪魅又厚脸皮的人,而且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好得让人眼红。
不过她们只有高兴,他们越恩爱,做为奴仆就越高兴。
海菱娇嗔的哼了一声,拽着夜凌枫:“走吧,去准备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出宫去。”
两个人长得太出色了,所以一出去便引人注目,所以海菱才拽了夜凌枫进寝宫的房间,好好的易容一下,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夜凌枫坐在软榻上,凭凭海菱在他的脸上鼓捣,微睑上眼目,想着不知道这丫头在他脸上鼓捣出什么来。
等到收拾妥当了,海菱一声好了。
夜凌枫睁开眼睛,便看到海菱满脸憋不住的笑意,连带的寝宫内的侍梅和侍兰二婢也笑了起来,看来菱儿给他画的易容有点古怪啊。
这时候海菱还不死心的伸出手取了鸾镜递到夜凌枫的面前,笑眯眯的开口。
“瞧,这下没人认出你是皇上了。”
夜凌枫接了过来,瞄了两眼,原来是把他的脸色涂黑了,还画了粗眉毛,竟然还在鼻子下面粘了胡须,一眼望去便是一个中年大叔,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眼角处,给画了一个大大的黑痣,别提多古怪了。
夜凌枫虽没有十分的洁癖,但也是十分的不适应,忍不住出声:“菱儿。”
“皇上,这可是没办法的事,难道你想让人认出你来吗?”
他长得这么出色,如果不多易容一下,肯定会有眼熟的人认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海菱一边说一边开始给自已易容,她给自已易的容可简单得多了,也就是脸色涂得略黑一些,眉毛画粗一些,换上了一套男装,看上去也就是一个黑眉黑脸的俊朗少年,比起夜凌枫的妆容好了何止十倍。
夜凌枫起身,伸手便取了一个石黛,然后给她点了一个大大的黑痣,和他正好是一对,一人在左边,一人在右边。
这下海菱笑不出来了,倒是夜凌枫笑得开心,伸手扯了她便走。
“走吧。”
这样他们依然是一对啊,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
侍梅和侍兰二人早已换好了男子装扮,简单的易了容。
这一次出宫,他们只带了侍梅侍兰侍竹侍菊四人,别的什么人都没带,抚月被海菱留在宫中了,让她别让人知道他和皇上出宫了,就说他们在宫里面休息呢,眼下他们两个人大婚,就算都留在寝宫里,别人也不会在意。
一行人行走在北鲁的大街上,感受到和往日不一样的气氛,大街上虽然人很多,但是却个个小心警戒,还有不少的兵将来来往往的,很显然的是去查抄周府和赵府的人。
夜凌枫倒是对于查抄周府和赵府感兴趣,吩咐了侍梅前去和风楼,让冷魔宫的四大执事堂堂主稍候,他们一会儿过去。
侍梅领命而去,他们一行人则去了周府。
只见往日热闹的府门前,层层兵将把守着,那敞开的大门内,隐约可见周府内乱成一团,叫喊声不断,那从周府查抄出来的东西,一车一车的拉走,不但是夜凌枫和海菱看得气愤,就是在他们周围观看的这些百姓,也都气愤不已,个个开始议论。
“看到了吗?这家伙太贪了,府里竟然这么多的东西。”
“是啊,一个个都是贪官,幸好皇上聪明,才会抓住他们的证据,然后查收家产。”
“是啊,皇上英明啊,看来我们北鲁有望了。”
一声一声的议论在夜凌枫和海菱耳边响起,他们悄悄的离开,夜凌枫来周府,是想看看周府究竟有多少的东西,够不够此次登州粮草所备,但现在一看,他倒是不担心了。
不过同时脸色冷冽而难看,因为被易了容,此刻的他根本是严肃又威仪的,身侧的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他的气消了一些,海菱才开口。
“好了,气什么呢?你现在知道他们这些驻虫便是坏了北鲁根本的所在,所以以后做事用不着顾忌了,相信北鲁很快便会好起来的,这是好现像啊。”
这话倒是个理,何况以前也不是他的事情,他要做的是眼前的事,如何整顿好北鲁。
再有一个,今日出宫是为了见冷魔宫的四大执事堂堂主,何必理会这起子小人。
“走,我们去和风楼。”
一行人便又迅速的前往和风楼。
和风楼仍是北鲁城内的一家精致的茶楼,这家茶楼精致在什么地方呢,很隐憋,要想谈个生意,或者商讨个什么事情是很安全的,所以不但是一些朝廷的官员,就是各商家也喜在这里谈生意,它们不但有前门,还有另外三条通道出去,如若遇上不想见的人,便可以从别的道上离开,所以才会如此引吸人。
夜凌枫和海菱一下马车,便看到侍梅正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面前迎候,一看到他们下车,便引了过来,恭敬的开口:“主子,他们正候着呢?”
两人点头,一众人走了进去,也用不着店小二的带路,直接上了二楼。
楼上各处花草盆景摆列,还有各种造型格开,总之一眼望去,便像到了一个小型的居所,分不清哪里有房间,哪里有人,果然是设计巧妙,海菱赞叹一声,这幕后的主子果然有经商头脑。
一行人在侍梅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雅间,房内坐着的四个人一听动静,便齐刷刷的起身,望了过来。
待看到夜凌枫和海菱之后,便都愣住了,一时间认不出这两人是谁?齐齐的望向侍梅。
侍梅眉梢一挑,眼瞳中便是冷光,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这四人赶紧再望向夜凌枫和海菱,随之其中一人恍然,赶紧的行礼。
“见过爷。”
其他人一听,认真打量,便心里了然,慌慌的行礼:“见过爷。”
他们先前并没有认出这中年威仪的大叔,便是他们以往那个妖孽冷酷无情的爷,这会子头顶上方天雷轰轰,爷可真能够装啊,竟然易容成中年的大叔,好歹易容个好的啊,竟然这般丑陋,还在眼边画了一个黑痣,真够骇人的。
夜凌枫倒也不生气,一挥手让这几人起身:“起来吧。”
他拉着海菱坐到雅间的最正中的位置,然后嗜冷的开口:“坐下吧。”
“是,爷。”
四个执事堂堂主恭敬的坐下来,他们四人当初是被爷救了的,后来跟着他出身入死的一起谋事,从心里到身体上对爷都是臣服的,所以恭恭敬敬,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四人坐了下来,便开始打量爷身边的公子,听侍梅说,爷把冷魔宫送给皇后娘娘了,从此后,他们便是娘娘手里的人了,娘娘还打算把他们改编成无影楼,从此后不再杀人,而是打劫那些肥得冒油的官员,这倒比从前所做的事有意义得多。
莫不是这位黑眉黑脸的少年,便是皇后娘娘,当然他们知道眼前的少年也是易了容的,传闻皇后娘娘美若天仙,自然不会是眼前的容貌,只是看到她右眼角上的痣,四个执事堂堂主还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瞧这两位,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多恩爱似的,竟然连易容都画一样的痣,可见爷是真的很疼这位主呢?
不过四个执事堂堂主的眼里,慢慢的浮起兴味,眼前的皇后娘娘,面对他们四个人打量的眼光,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是一脸悠闲的喝着茶,那气势竟然不输于他们的主子,厉害,厉害。
一般人在他们四个人的眼光中,总是败下阵来,但这位过关了。
四人一起站起身,从左到右开始开口。
“在下南堂堂主戴维。”
“在下北堂堂主简游。”
“东堂堂主宫九。”
“西堂堂主颜良。”
夜凌枫见了这四人的态度很满意,不过从头到尾没说话,把说话权交给海菱,因为现在白玉魔王令在她的手上,她就是他们正经的主子。
海菱不急不燥,抬眸打量着四个人,那眼神冷然萧杀,威力十足,周身更是不经意的便染着霸气,一只手轻摸着茶杯,缓缓的开口:“嗯,坐下来吧,现在你们就是我的人了,从此后,江湖上没有冷魔宫了,只有无影楼,我们也不再会杀人,杀人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把那些贪官污辱贪吃下去的银子给他扒出来。”
“是,主子。”
四人同时应声,海菱挑了一下眉,淡淡的开口:“以后,你们叫我无影公子,有什么事,我不会亲自出面,但是会让梅儿传密信给你们,眼下你们各自回去,把楼里该处理的那些不中用的家伙全都清理出去,记着,好好打点他们,让他们活得自在一些。”
“是,属下知道了。”
对于这位新主子,四人听着她条理分明的布置,越发的折服,眉眼间没有一点的怠慢,这不是因为爷的原因,而是这主子自身有这种气场能量,可以震住他们,。
海菱对这几人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从随身的袖子里取出几张纸,这是她对无影楼目前的规划,分别递到四人的面前。
四个人看了后,都激动起来,对于无影楼的分布,还有各人的工作,南堂堂主统管查天下贪官,不拒什么国家,只要是大贪,便全都把他的资料整理出来,北堂堂主,负责查,查这些脏物在什么地方,东堂堂主则是负责前去劫银子,西堂堂主把这些银子经行分例,自身该用的,还有一部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这样一番下来,每个人都觉得所做的事很有意义,和从前的感受完全不同。
而且这纸上的分布太详细了,包括他们之间每一处需要多少人,哪些地方该多人,哪些地方该少人,都详详细细的。
公子真有谋略之策啊,四人赞叹,然纷纷起身:“以后任凭公子的差遣。”
海菱满意的点头,然后望向侍梅:“梅儿,现在开始你随了他们一起去做这件事,直到把无影楼全都引上正轨,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够不够。”
她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而且这无影楼早成立起来,那么对于北鲁的帮助越大。
如果真的需要银子了,他们也可以乘机拿出一些。
“是,奴婢领命。”
侍梅应声,然后一招手领着四大堂堂主告安退了出去。
雅间内,海菱望向夜凌枫,只见这男人满脸的光华,即便是中年丑大叔,也难掩他深邃眼瞳中的光彩,笑望着她。
看来他想的没错,菱儿天生就不该是被束缚住的女子。
“怎么了?”
海菱柔声问,反正雅间里没人,她难得柔软的挨过去。
“没想到四大堂堂主轻易便被你折服了。”
“有能力的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折服别人。”
海菱笑着开口,对于这一句夜凌枫倒是十分的赞同,没错,有能力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令人折服的。
两个人说着话,海菱无意间抬头往外张望,忽地被和风楼门外三四道身影给吸引住了,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倒是忘了理会夜凌枫,夜凌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是几个年轻华衣锦服的公子,个个长得不错,有说有笑的走进和风楼里。
夜凌枫一看菱儿看人家看呆了,心里便不乐意了,伸手扳正海菱的脸。
“瞧什么呢?”
海菱回过神来,她是瞧着外面的那些人熟悉,所以才会多看了几眼,这进和风楼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守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另外的人,她虽然不熟悉,但还是有一人是识得的,正是先前她和皇上念叨的沧王府的世子爷席寒之,既然今儿个遇到他们,岂有错过的机会。
“走,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谁啊?”
“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还有沧王世子爷席寒之,你忘了,我给你说过,让他给朝廷出二十万担的米粮。”
“难道先前的几个便是他们。”
“正是,”
海菱点头,便拉着夜凌枫起身,出了雅间的门,门外侍兰和侍竹等人一起开口:“爷,现在回去吗?”
“不急,我们去会几个人。”
说着,两个人领着几个手下便往楼下走去,前面不远处,果然传来了说话声。
一道清悦愉快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周府竟然被查抄了,抄出那么多的银子,没想到这周年,平时看他倒也是个老实人,竟然做出这么多的坏事。”
“皇上倒也是个精明的。”
“算了,朝廷上的事,我们还是少议论为妙。”
有人挡了,别人便噤声不再说话,只有脚步声走过来,很快,两帮人相遇,那些人想让道,海菱却不偏不依的挡在中间,随之笑容可掬的开口:“这不是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公子吗?”
这几个走过来的人,正是宁南候府的世子爷文彬等人,今儿个没事出府来逛逛,没想到这会子竟然听到人呼他,便抬首望过来,一瞧之下,竟然是陌生人,挑了眉正想询问,不过他身边早有一人拉了他,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文彬飞快的抬首望向海菱身后的侍竹和侍菊二人,很快一脸的恍然。
原来是皇上和皇后微服出宫了,忙领着人过来见礼。
“文彬见过皇?”
这里是外面,海菱哪里由着他乱叫,赶紧的挡了:“我们和文公子还真是有缘啊,既然相遇,不如一起坐一坐。”
文彬奇怪的望向海菱,皇后虽然救了他的夫人戴婧,但是很少与他过多交会,这会子是什么意思,略有思索,便有些警戒,何况望向皇后娘娘时,发现她的笑似乎有点阴森,让人毛骨悚然的。
不过既然皇后开口了,他就没有理由拒绝,所以文彬恭敬不如从命。
“各位请。”
这家和风楼其实是沧王府名下的产业,这楼里的设计也是出自于沧王世子席寒之之手笔,所以这楼里有一间他们相聚时的雅室,一行人便走了进去。
一进了雅间,没有了外人,文彬和席寒之等人便给夜凌枫和海菱见礼。
“小民等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这一次海菱没有说话,倒是望向一侧的夜凌枫,夜凌枫知道海菱是想让他收服文彬等人的心。
“起来吧。”
众人领了命坐下来,文彬便给他们介绍,这下剩的几个人。
长得温文尔雅的人果然是沧王府的世子爷席寒之,另外两个也是与宁南候府走得近的官员的公子,都是比较正直的人,夜凌枫打量了一番,心里有计较,这些人倒都是可用的。
不过他们恐怕不太愿意入朝为官,若是愿意,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宫,是为了什么事?”
文彬一脸的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一对帝皇帝后出宫做什么来的,所以先要搞清楚才好说话。
夜凌枫和海菱二人一先一后的开口:“访贤。”
“本宫是为了找人做生意的。”
这两个不同的回答,使得文彬和席寒之二人同时的跳了一下眉头,然后相视,两个人都有一股不寒而粟,将要被人算计的阴谋味道,这对帝皇帝后好似狐狸似的,分明是不怀好意的?
------题外话------
推荐文《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
她不顾族规家法,无怨无悔地跟着他,结果只换来他的算计,血溅凤凰台,弃尸深渊;
再次睁眼,有的不是寒光乍现,而是四十五度仰望天,茫然的咆哮:
你妹,要不要这么浮夸?跳个蹦极都能跳进这么深的坑里?!
镇军将军大婚,喜堂之上,死而复生的她,握着脸色苍白的新郎激动不已:
“总算找到组织了,据说这是你们沈家的家族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