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高度决定你的眼界(1 / 1)

优雅的女人从不会依附任何人,不做攀岩的凌霄花,而做展翅高飞的鲲鹏,所以优雅的女人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热爱自己的工作,并从中体会到快乐。

尼采曾说:“别爬上山顶去,也别站在山脚,从半高处看,这世界最美好。”站在不同的高度看世界,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而你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取决于你所站的高度。

人生就像爬山一样,有些人拼尽全力、不畏艰险,最终站在了高高的山顶;有些人只希望一生顺遂、不思进取、甘于平庸,于是在山脚下徘徊;有些人好不容易到达了半山腰却没有了继续攀登的勇气。站在山顶的人,也许会满身伤痕,但是也体会到了一览众山小的豪情。

牛顿曾说:“如果我比别人看得更远,只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居高者,见多识广,思考得更多,离成功的距离也更近。林徽因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定位设在了高高的山顶,站在了让人仰望的高度去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于是她最终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那个时代的骄子,被众多的知识分子所倾慕,而她也竭尽所能地将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中国的建筑事业。

或许是专业性太强的缘故,作为中国建筑的先驱者,她为中国建筑业做出的贡献鲜少有人提及。人们对林徽因的熟识源于她的诗歌及与徐志摩之间的爱情纠葛。所以林徽因留给人们的印象始终是才女而不是建筑学家。

梁从诫说:“母亲爱文学,但只是一种业余爱好,往往是灵感来时才欣然命笔,更不会去‘为赋新词强说愁’。然而,对于古建筑,她却和父亲一样,一开始就是当作一种近乎神圣的事业来献身的。”林徽因之所以对建筑感兴趣源于一件小事情。

林徽因跟柏烈特医生一家到布莱顿度暑假。柏烈特医生最小的女儿斯泰西在用沙子堆城堡,可是反复了几次之后都没有成功,于是喊自己的姐姐帮忙。她的姐姐黛丝是工程师,可是当时的林徽因并不知道工程师到底是做什么的。于是问黛丝:“什么是工程师?”黛丝说:“我对建筑感兴趣,将来想做工程师。看到我们身后的建筑了吗?那是中国风格的建筑,明天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那里,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给我讲讲关于中国建筑的事情。”

可是当时在林徽因的意识里建筑就是盖房子,但是黛丝却告诉她,建筑和诗歌一样是一门艺术,有自己独立的特色和语言。林徽因被黛丝的话深深地吸引了,之后的几天,她陪着黛丝到处画素描,而布莱顿区别于将大教堂作为城市中心的英国其他城市,这里的标志性建筑是英皇阁,在与黛丝参观了所有的建筑之后,林徽因深深地迷恋上了建筑这门高深的学问。她知道了建筑和盖房子的区别,知道了建筑与艺术的关系,这一次布莱顿之行为林徽因一生的事业奠定了基础。当林徽因回到国内后,在看到那些古色古香的庙宇和殿堂后,对建筑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感受,这更加坚定了她学建筑的决心。

林徽因对中国建筑学的贡献不仅仅是那些学术论文和设计,还有为中国造就了一位伟大的建筑学家——梁思成。梁思成在清华学堂时就表现出相当出众的美术才能,曾经想致力于雕塑艺术,后来受林徽因的影响出国学了建筑。

在国外学成归来的林徽因其实有很多选择,但是她最终选择了和梁思成一起就任于东北大学,之后又一起创办了中国第一个建筑学系,后来又创办了清华大学建筑系。她做的这一切无关名利、无关金钱,只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人生高度是自己选择的,林徽因一开始就将自己的人生设定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梁从诫说:“从一九三一到三七年,母亲作为父亲的同事和学术上的密切合作者,曾多次同父亲和其他同事一道,在河北、山西、山东、浙江等省的广大地区进行古建筑的野外调查和实测。我国许多有价值的、成貌尚存的古代建筑,往往隐没在如今已是人迹罕至的荒郊野谷之中。当年,他们到这些地方去实地考察,常常不得不借助于原始的交通工具,甚至徒步跋涉,餐风宿雨。艰苦简陋的生活,与寻常都市相较,至少有两世纪的分别。……

“一九三七年六月,她和父亲再次深入五台山考察,骑着骡子在荒凉的山道上颠簸,去寻访一处曾见诸敦煌壁画,却久已湮没无闻的古庙——佛光寺。七月初,他们居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外面找到它,并确证其大殿仍是建于唐代后期(公元八五七年)的原构,也就是当时所知我国尚存的最古老的木构建筑物(新中国成立后,在同一地区曾发现了另一座很小的庙宇,比佛光寺早七十多年)。这一发现在中国建筑史和他们个人的学术生活中的意义,当然是非同小可的。直到许多年以后,母亲还常向我们谈起当时他们的兴奋心情,讲他们怎样攀上大殿的天花板,在无数蝙蝠扇起的千年尘埃和无孔不入的臭虫堆中摸索着测量,母亲又怎样凭她的一双远视眼,突然发现了大梁下面一行隐隐约约的字迹,就是这些字,成了建筑年代的确凿证据。而对谦逊地隐在大殿角落中本庙施主‘女弟子宁公遇’端庄美丽的塑像,母亲更怀有一种近乎崇敬的感情。她曾说,当时恨不能也为自己塑一尊像,让‘女弟子林徽因’永远陪伴这位虔诚的唐朝妇女,在肃穆中再盘腿坐上一千年!”

新中国成立之后,林徽因进入了另一个高度。之前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才女,可是多数时候还是会称她为梁太太,但是解放之后,她被正式聘为清华大学建筑系的一级教授、北京市都市计划委员会委员、人民英雄纪念碑建筑委员会委员,她还当选为北京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全国文代会代表……她真正以林徽因的身份来担任社会职务,来为人民服务了。

“新中国成立初期她所热心从事的另一件工作,是倡导某些北京传统手工艺品的设计改革。当时有人来向她呼吁,要挽救当时已濒于停顿、失传的北京景泰蓝、烧瓷等手工业。她对这件事给予了极大的关住,曾和几位年轻的工艺美术工作者一道,亲自到工场、作坊中去了解景泰蓝等的制作工艺,观看老工人的实际操作。然后她又根据这些工艺特点,亲自设计了一批新的构思简洁、色调明快的民族形式图案,还亲自到作坊里去指导工人烧制样品。在这个过程中,她还为工艺美院带出了两名研究生。”

林徽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给予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她将自己放到了同时代人仰望的高度。即使作为一个业余的诗人她也有很多小女人的浪漫情怀,但是她始终活在现实里。她将精力和时间花在了建筑研究上,偶尔的浪漫只是用来调剂生活,让生活更加鲜活,而她的理想和初衷始终都没有改变过。虽然她有足够的资本去挥霍生活、去享受浪漫、将浪漫定为生活的主旋律,但是在她的人生词典里,研究和保护中国的古建筑才是最亮眼的词。

建筑事业是她生活的支撑,即便是在战火纷飞、食不果腹的时期,她依旧不改初衷,拖着病体坚持研究。在李庄,虽然疾病和贫困困扰着林徽因,但是面对天空每天轰鸣的敌人的轰炸机,林徽因还是和梁思成完成了《中国建筑史》。林徽因的内心强大可见一斑,而且在逃难的过程中,她从未放弃过自己辛苦得来的研究资料,他的儿子曾经如实地记录了当时的情景:“抗战开始以来,辗转几千公里的逃难,我们家几乎把全部‘细软’都丢光了,但是,战前父亲和营造学社同人们调查古建筑的原始资料——数以千计的照片、实测草图、纪录等等,他们却紧紧地抱在胸前,一张也没有遗失。只有那些无法携带的照相底版,还有一些珍贵的文献,他们在离开北平前,曾经存进了天津一家外国银行的地下保险库,当时以为这是最安全的。不料一九三九年天津大水时,地下室被淹,所存资料几乎全部被毁。这个消息是两年后才传到李庄的。姐姐告诉我,当父亲母亲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时都哭了。……就在这几间四面透风的农舍里,父亲同几位共患难的同事,请来当地的木匠,做了几张半原始的白木头绘画桌,摊开了他们的资料,决心着手全面系统地总结整理他们战前的调查成果,开始撰写《中国建筑史》。而母亲只要稍为好过一点就半坐在**,翻阅《二十四史》和各种资料典籍,为书稿做种种补充、修改,润色文字。”

费正清和费慰梅曾经到李庄看望过林徽因夫妇,对他们的境况十分了解,多次来信劝他们去美国治疗、工作,林徽因和梁思成很感激朋友的关怀,但是对于他们的心意始终拒绝。他们给费正清夫妇回信说:“我们的祖国正在灾难中,我们不能离开她,假如我们必须死在刺刀或炸弹下,我们要死在祖国的土地上。”

林徽因用她的实际行动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即使是在情敌眼中,她也是优秀的。张幼仪曾说:“徐志摩的女朋友是另一个思想更复杂、长相更漂亮、双脚完全自由的女士。”林徽因所站的高度让那个时代的男子仰望的同时也备感压力和挑战,所以梁思成曾经诙谐地说:“做她的丈夫很不容易。中国有句俗话,‘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对我来说,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我不否认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时很累,因为她的思想太活跃,和她在一起必须和她同样的反应敏捷才行,不然就跟不上她。”

林徽因不走寻常路,她所具有的独特的魅力、不凡的见识、宽广的心胸、强大的内心,不仅让那个时代的人也让后世人仰望。

很多人习惯仰望别人,认为自己永远也到达不了那个高度,却不知道高度是自己决定的,只要我们足够的努力和坚持,曾经那些仰望的高度也可以成为我们自己的高度。

人生的高度不取决于容貌、财富、家境、地位,而取决于你的思想,只要我们有一颗想要改变和提升自我的心,哪怕我们的起点低到了尘埃里,也能够离自己预定的高度越来越接近。

人活着一定要对生活有所感悟,即使身体饱受折磨,只要我们精神是愉悦的,只要我们一直有自己所坚持的理想和追求,就能够不断提高自己人生的高度,让世人不敢轻视你。就像林徽因一样,在逆境中迎难而上,不论遇到任何阻力都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在磨难中越来越坚强,始终坚守自己的高度并为之奋斗。

虽然高度可以自己决定,但是一定不要好高骛远,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要找准定位,正如著名作家贾平凹所说:“一个人在世上吃什么饭是有定数的,本来不是吃那行饭的,就终究要回到这行来。你让猫拉车,车就会拉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