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病入膏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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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裳委委屈屈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你呀你……”裴渊似是无奈的叹气,偏头看了看门口,宫人垂眸低首,没人往这边看,这才收回目光瞥见赵如裳唇角沾着的一点汤汁,目光沉了沉,蓦地伸出手去托过她的脑袋往身前一压,低头亲了过去。

赵如裳一时没有防备,落入温暖的怀抱里,被他趁虚而入,唇齿相依,气息纠缠缱绻,裴渊身上依旧有药草的清香,无声无息的浸透到四肢百骸,浑身都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裴渊捧着她的脸,眼底有暗光浮动,舌尖扫过她的唇角,淡淡一笑,神色尽显暧昧。

赵如裳脸红耳热,手忙脚乱的推开他,心虚的往门口张望了下,正襟危坐的端起碗喝粥。

裴渊把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好笑。

赵如裳好歹把一碗粥咽了下去,脸上的燥热总算消退了,轻咳了一声忙不迭的转移了话题:“我七哥跟尤家小姐的婚期定下了,那尤家小姐我还没见过,也不知为人如何,长得好不好看,和我七哥般配不般配。”

裴渊不疾不徐的喝着粥,闻言淡淡道:“知书达礼,温良恭俭,是位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

赵如裳微眯着眼,侧目打量他一番:“你怎么知道?”

一看赵如裳投来的质疑的眼神,裴渊就知道她想歪了,有些哭笑不得:“自然是国子监祭酒说的,不然我还自己去打听吗?”

这当然不会的,裴渊一个有妇之夫,总不能去打听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情况啊。

赵如裳摩挲着下巴:“别像之前那个穆家小姐那般眼高手低就好。”

裴渊说不会:“尤祭酒为人正派,教女自然有方。”

说到底还是得厉王点头,只要他没意见,这门亲事便无什么错漏了。

裴渊喝完粥,慢条斯理的放下碗:“对了,还有一件事和你说。”

“何事?”

“那个伺候许鞅的宫女沉碧昨儿生了,一个儿子。”

裴渊在朝堂行走,对这些自然有所耳闻,赵如裳近来忙得不可开交,甚少关注许家的事,从许鞅和端静公主和离之时,风言风语就开始乱传,许尚书致仕,许鞅辞了官,久而久之议论纷纷的声音才小了些。

赵如裳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没多久的事,竟然就生了。

提到许鞅,又不由得会想起端静来,两人成亲不足一年,各种荒唐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分道扬镳,落了这么一个结果。

赵如裳有些同情许鞅,但一点不认为端静委屈,她作来作去,无视体统规矩也就罢了,从知道她在打裴渊注意的时候,赵如裳就恨不得拉着裴渊离她远远的。

前日大婚端静倒是进了宫,送上一份贺礼就走了,当时无意间听人说起,端静公主时常出去游玩,身边跟了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举行亲密,大约又是个男宠。

如今父皇母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不理会端静的胡作非为了,好好的一位皇室公主,风评实在差的让人头疼。

赵如裳当时听了,还莫名松了一口气,端静公主祸害谁都无所谓,只要别再惦记裴渊就成。

想到这里,赵如裳喜滋滋的笑起来:“生儿子好啊!喜事!裴青云,我们也生一个吧?”

裴渊正在一旁漱口,闻言险些一口漱口水喷了出来,好歹维持住了面上的冷静,目光复杂的看向她:“公主这是嫌弃微臣不够努力?”

裴渊语调凉凉的,赵如裳立马咂摸出一丝危险的意味,不过她没觉得怕,以前不觉得生孩子这种事与自己有什么相关,一旦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就像种子似的在脑子里扎根发芽,野蛮生长完全控制不住了。

赵如裳挪了挪身子,羞答答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夜里我们试试吧?”

于是当晚赵如裳就为自己豪言壮语后悔了,裴渊身体力行的表示了他的不容置喙的能力,虽然已经温柔,她还是累的够呛,什么生孩子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赵如裳的归宁宴在九日后,礼部正抓紧时间准备着,赵如裳也没急着进宫,乐不思蜀的和裴渊在一起,时不时上街市上走一圈,说不出的轻松快活。

八月二十五,是她和裴渊的生辰,去年今日,她听明翘说起时还以为是他随口胡诌的,结果后来司天监在拿两人生辰合八字时,她看了一眼,裴渊的确和她是同月同日的生辰。

赵如裳一时感慨万千,也不知这是多奇妙的缘分,竟能有这样的巧合,老天冥冥之中大约有了定数,所以她才能在死后重新回到起始,与裴渊再次相逢。

赵如裳每年生辰,都能收到一屋子的贺礼,尤其皇帝各种的赏赐流水似的送进公主府,哪一样都足够让外人眼红。

她对钱财没什么概念,自小锦衣玉食没缺过什么,皇帝送来的赏赐一应放进库房里保留着,只是库房东西太多积了灰,加之她的嫁妆实在太过丰厚,特意腾了个院子来也装不下。

思考一阵后,赵如裳动了心思,命人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