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个脸色怪异,毫无半点表情,衣着简单的女人,从罐子里捞出一样东西来,随即一甩手,将它甩进另一个像浴桶那么大小的罐子里,咦,不对,那不是一个东西,是一个玲珑有致,肤如白脂,发育完美的女人?再细看……似是一个姑娘?
只见那姑娘此刻双目紧闭,对老妇所做的一切,似乎全然不知情,任凭她将自己丢来丢去,一个罐子扔进另一个罐子,只将头露了出来,其他部份,全数埋入罐内,那罐下的火正熊熊燃烧着,罐口正冒着腾腾热气,那味道极其浓烈,扑进鼻内,竟是那般的刺,熏得人眼泪直流!似是一股股又臭又腥的药味?
但是老妇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是脸带诡异的微笑,来回地穿梭于这五六个药罐之间,身形极其灵敏,完全不似已是几十岁的妇人,她直接站立于药罐边缘,待一定时辰之后,就将女子取出扔进另一人药罐,如此反复,已足足五天有余……
直到药罐中的水份越来越少,罐中女子皮肤愈来愈细滑,脸由白转红,发丝乌黑如墨,唇红如樱桃,呼吸均匀之时,才将她捏了出来,丢在了旁边凌乱的小**,怔怔的望了一眼,抓起一床被子轻轻一甩,便整整齐齐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哈哈……哈哈……”老妇尖细、刺耳的笑声在不断地绯徊,不断地回荡“我成功了,我成功啦……哈哈……老婆子我成功啦……哈哈”
一天之后
“恩……”**的人动了动身子,就像刚刚做了美梦一般,微微眨了眨眼皮,便醒了过来,想了一想,突然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全身……莫不是?莫不是?于是钻进被窝,呜……呜地哭了起来,
“娃娃,你醒了啊?哭……哭什么哭……你的衣服是我脱的,这儿除了老婆子,什么人也没有!”她刚才的举动老妇看得一清二楚,见她痛哭起来,心里一笑不禁赞赏,好个贞洁的人儿,好个貌美的可人儿,心里便有几分喜欢,
**的人儿一听,顿时放下了心来,将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仔细朝这里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了一大跳,这哪是房子,明明就是一大洞嘛,
而且洞腹非常巨大,不远处的中央还有一个六七丈大小的水池,池中有一朵怪花,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以水池为中心,四周便是怪石林立,无数奇峰异石以古怪的方位分布,
看上去凌乱但又觉得整齐有规律,还有好多各种形状的石钟乳,有的像地里涌出来,翻着一朵朵美丽的小浪花,一直伸到洞顶;有的则刚好相反,从顶部倒挂了下来,像一串串正在成熟的果实;
有的像藤萝一般,百般缠绕,不清不楚。(]各有其妙,各有风情,洞的出口处,居然还有一串根茎极其粗大而又茂密的古藤,从洞顶倒挂下来,就像孙悟空的水帘洞一般,洞口被遮住,想必外人不易发现。洞顶一颗比她的厢房还大好几倍的夜明珠高高悬挂,将洞中的每一处照得亮如白昼,生活用品似乎应有尽有,
“婆婆,我的衣服呢?”见婆婆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开口讨要自己的衣物,
“哪,给你……”婆婆从手后抓起一把衣服,往空中一甩,那衣服似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落在蝶儿的面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羞着小脸,在婆婆面前将衣服穿好,幸好婆婆是背对着自己的,这才释怀……
“哟……好个标志的可人儿,告诉我,你怎么会从悬崖上掉下来?叫什么名字?打哪来的?是什么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婆婆,你一下子问那么多,你要我先答哪个啊?”有些压抑了,这婆婆,怎么这么罗索?
“随便,你一个一个说,老婆子听着呢!好些年没有跟人说话了,呵呵……”婆婆也不跟她个小丫头计较,往上一跳,便坐在药罐的边缘,翘起二朗腿,便要听她一一道来,
“我叫赵蝶儿,是大唐的公主,一年前嫁以契丹来与北院三王子成亲,………………”
“呜……婆婆……呜……我想我相公了,我的相公……他怎么样了?他中毒了呀,我要回去了……”说到最后,对相公的思念那是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就像决了堤的坝,是挡都挡不住,一边擦着脸上那奔流不止的眼泪,一边朝洞外走去,
“唉……这苦命的孩儿,哎……给我站住……”一声怒吼将她生生唬住,还真不敢动了,站在原处,不停地抽泣……
“你要出去可以,得答应老婆子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老婆子可以与你一起出去,帮你相公解毒,怎么样?”老妇眼珠转了几转,狡猾的笑意顿时弥漫在整个神奇的山洞,况且一听说毒,她就来了兴趣,几十年没出过谷了,出去转转也不错!
“婆婆你说,只要能救相公,蝶儿什么都答应!”一听婆婆如此一言,蝶儿便停下了流泪,满脸的期望,奔向婆婆身边,扯着婆婆的手不放,生怕她再反悔……
“你要留在我身边一年,而且不让任何人知道你还活着,我便救你相公”老妇的眼里尽是慈爱的笑意,脸却表现的寒冷如冰,
“嘎……一一一一一一年?太久了……”蝶儿气鼓鼓的甩开了婆婆的手,坐到了**,手托着下巴,幽怨地望着婆婆,看得老妇好生心疼,心里一柔,
“半年……”
“也太久……”一想着要离开相公,那么久,那小心心,是扑通扑通的砸得痛……
“三个月?”老妇实在是喜欢这丫头,于是,嘿嘿,拿这事儿威胁了一下下,好留下她,陪陪自己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