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
前院
今日上午是礼科,书院丙舍的礼科教习是礼科教习曹知风,也正是书院开学第一天就把唐国大将军孙子给揍了的洞玄境界的大念师,还是燕国人,不是说燕国有多厉害,也就那么回事被大唐给揍了一顿,燕国太子都在长安生活了十几年,不,应该说是为质了十几年,这位曹教习身为燕国人肯定是对唐人有意见的,这样的话,就更没有任何人敢怠慢了。
可是今天这位曹教习一反与往的严肃的表现,脸上挂着笑意,让学生们都感觉到了很是奇怪,只见他来到讲台前然后正色说道:“今日天地元气有变,故不宜上课,放,学。”
“老曹今天是抽了什么风,找的什么烂理由”
“谁知道曹教习是那根筋搭错了”
坐在自个儿位置上的宁缺也猜到了,经常跟陈皮聊天的他可是知道要来一个对于曹教习这样的燕国人很是关注与期望的人,隆庆皇子。
这个人是西陵神国昊天道门天谕院的学生中的天才弟子,洞玄上境的修行者,昊天道西陵神国神殿裁决司的二号人物当然还是燕国的皇子。
就在这时,书舍前方也不知道是谁说道:“你们没看见曹教习刚才脸上掩之不住的喜色?那是因为今天长安城要来一位大人物,曹教习先生急着出城去迎接,所以才会逼出这么一个无聊借口。”
“燕国隆庆皇子吧”
“这个人可是被西陵重点培养,也是燕国认为的天才皇子,还希望是隆庆继位”
“如果是这样,燕太子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不管是谁继位,敢生出异心,大不了我大唐帝国再灭一次燕国就是了”
“是这个理……”
“说得也是”
……
宁缺听着四周之人所说的话,嘴角一笑,这位皇子可是来者不善啊,自己的雪山气海虽然可以修行,也达到了不惑境界,但这也是自己很多年前就开始冥想的结果,当然这些都是从陈皮皮那里聊天得到的答案,自己来自另外世界的事可只有自己才知道,才会有十几年的冥想。但是想要登二层楼,这位皇子将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这位隆庆皇子还跟月轮国的陆晨迦公主,也正是天下最出名的那位花痴已经订了亲。”
这时褚由贤一坐宁缺身边说道:“说到花痴,天下三痴之一,就不得不说另外的书痴了”
宁缺平淡着说到:“你这不是废话吗,这天下谁不知道书院十二先生与墨池苑书痴是神仙眷侣”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道痴是什么样的,一直都太过于神秘”褚由贤不在意着说道。
另一名学生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书院岂不是拿不出什么人比这位隆庆皇子!”
宁缺这时说道:“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谁能登上二层楼呢”
宁缺心中想到南晋才子谢承运,燕国皇子隆庆,这些人很厉害,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来显贵,很骄傲,很牛逼,甚至目中无人,不会将自己这种人放在眼里,比自己这个边城出身的军卒,强了百倍千倍,但是不好意思,即便如此,我也要登二层楼,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就像十二先生说的那样,洞玄,很厉害吗,自己可是以普通人之身杀过洞玄的男人。
宁缺起身离开,有不上课的时间,去旧书楼看书不好吗。顺便找那个胖子陈皮皮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陈皮皮很快也来到了旧书楼,坐着很是不在意的说道:“找本天才,有什么事吗?”
“皮皮,你也如道我决定登二层楼了,但是我现在也就是不惑,比不了从西陵来的隆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提高实力或者你透露一下考题”
“废柴,修行怎么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提升那么多?”皮皮大声说道,心里却是想,宁缺这小子还想成为大师兄和二师兄,十二师兄那样的修行天才,做什么大梦呢,对了,还有自己。
“那往些年都考了些什么?”
“这个麻,范围太大,我也不知道啊,题目是夫子早就定下的,夫子跟大师兄远游,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都归二师兄管着,连十二师兄都不敢过问,我怎么会知道”陈皮皮托了托手,天人奈道。
陈皮皮看着宁缺又继续说道:“你学一下十二师兄,当年十二师兄一进后山可是直接挑战了二师兄,几年后又直接战剑圣柳白,虽然都没赢,但是十二师兄的精神是可以学习的。”
宁缺听到这话没毛病,于是就随便问道:“那当时十二先生什么境界?”
“挑战二师兄的时候洞玄巅峰,挑战柳白的时候知命巅峰。”
“好你个陈皮皮,存心拿我取笑呢”宁缺脸色一黑,轻怒道。
“记得初心,直接去做就对了,想那么多无用”
……
书院
后山
山山在旁边磨着墨,张硕提笔写着字,写的是
书院和唐国四字
看向窗外,心中想到终于要开启二层楼了,西陵光明之子隆庆,不知道到时候,你还有多少骄傲。选择桃花为本命物,只是因为夫子当年入西陵,一面饮酒一面斩落神山上所有桃花,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夫子,并引以为为羞辱,还想找回来。
骄傲到这般,自命不凡的光明之子的隆庆居然想靠入书院二层楼来讨回羞辱,简直可笑。
也难怪夫子会说西陵掌教熊初墨是跳梁小丑,连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也是一样。
不知道这次宁缺你还会不会登山轻松一些。
是时候给某些人上上眼药水了,就算夫子不在了,大唐还是大唐,书院还是书院,它就在这里,你动不了,碰不得。
张硕的眼中闪动一丝杀气。
……
远处
坐于黄牛车上的夫子闭着眼,车外传来赶车的大师兄李漫漫的声音
“老师,这次小十二会不会太过了”
“李漫漫你忘记书院的规矩了吗,小十二会处理的,担心这个作甚”夫子满不在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