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眼波流转,杏眼凌厉,杀机大作。咬牙哼道:“这该死的天使,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掳我?大坏蛋,杀了她!”突然又摇头道:“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了。”
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对了,将她卖到窑子里去。咱们来个逼良为娼......不,是逼‘天使’为娼。”
似是觉得自己这注意颇有‘创新’性。笑逐颜开,眼波眯成月牙儿。小恶魔的本性又显露出来。
“想想就让人兴奋,这高贵圣洁的天使,若是被人当妓嫖,当女奴使。那该多好玩呀。估计西方教会信徒都会忍不住抹脖子嘞!”杏眼隐隐,闪动着明亮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那四翼天使。
没了燕臻的魅惑,四翼天使稍稍好转,蜷曲在地,不让春光外泄。听到这话,浑身一僵。又惊又怕。被她看的浑身发毛。
燕臻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呢。哈哈,小钰儿,咱们真是天生一对。”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俩姻缘,从小就已注定了。不是吗!
燕臻哈哈大笑,也不理会那羞怒交迸的天使。和楚钰自个而甜言蜜语起来。将他这些天在神魔陵园苦修的事情一一道来,当中自然是添油加醋。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想念她。真可谓是肝肠寸断,相思如焚。听的楚钰又羞又喜。喜滋滋的甜到了心里。
终于又说道他修为小成,实在耐不住对她的想念,于是便千里迢迢的赶回都城。恰巧撞见了将她掳掠而逃的西界天使。一番大战,千辛万苦。才将她救回来。
楚钰脸蛋飞红,依偎在他怀里。吃吃而笑。忽地一皱琼鼻,道:“圣战天使是什么玩意儿,我才不要当长翅膀的鸟人呢。”
燕臻一笑,微微有些苦涩。喃喃道:“你当然不会是她!”
四翼天使慌乱的心灵,此刻也不禁想到道:圣战天使才没有那么邪恶呢。真猪油蒙了心了,居然来掳你。你要是圣战天使,那我就宁愿沉沦做堕落天使......
“燕郎,你这里好大啊。我要在这里建一个宫殿,然后抓一大堆仆人来。我要当女王。”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喜孜孜的呼喊。
白裙舞动,香风阵阵。南宫仙儿笑意吟吟,施施然地飘飞而来,扑入燕臻怀中。旁若无人的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娇声道:“燕郎,人家当真是爱死你、崇拜死你啦。”
凤眼春波涟漪,盈盈欲滴。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痴迷崇拜。燕臻微微有些失措。她不是早知道自己开辟出内天地了嘛。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瞟见被挤出怀抱的楚钰俏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顿时心下恍悟。她绝对是故意的。这一大一小两丫头天生相冲。水火难相容。果然是以前,他还好插科打诨,两相调解。但此刻一个是和他有夫妻之名,又名有份。另一个却是有夫妻之实。
此番夹在中间,难免有些心虚气弱。左右为难。
楚钰哼了一声,冷笑道:“燕郎?哼哼,好亲切的称呼啊。”狠狠剐了眼燕臻,讥笑道:“不是喊臻哥哥叫亲王的吗。怎么该做燕郎了?莫不是南宫姐姐勾的男人太多,碰见俩同姓的,连人都分不清了?”这话是在讥讽南宫仙儿**妖媚。瞪着燕臻,脸蛋升起两团红晕。似怒似恼。阴阳怪气的嗤笑道:“这个女人也成了你姘妇了吗。”
燕臻撇撇嘴,这丫头嘴巴忒损。左一句相好,又一句姘妇。极能挖苦讽刺。
南宫仙儿也不生气,雪白的藕臂勾住燕臻的脖颈。吃吃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吗,人家以前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如今奴家已经是燕郎的人啦。虽未有夫妻之名,但也有夫妻之实。行过周公之礼,比真金白银还真。不像有些人,徒有虚名而已。”
楚钰银牙咬的格格直响。双靥娇艳。啐道:“胡说八道,大坏蛋才不会要你这**呢。”
南宫仙儿妙目中闪过恼怒之色,贴近他的脸颊。呵气如兰,道:“对吗,燕郎?”声音妖娆柔媚,情意绵绵。
燕臻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怎么回答。干笑几声,刚想岔开话题。瞧见楚钰浑身簌簌抖动,杏眼含泪,楚楚可怜。
心下大为愧疚,笑道:“钰儿,我送你会皇宫吧。你今天受了惊吓,好好休息。”
楚钰置若罔闻,低声道:“大坏蛋,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燕臻用力瞪了南宫仙儿一眼,心想,此事瞒是瞒不得的。她原本就受了委屈,这些日子过来,正气苦着呢。要是在这关头告诉她,只怕又得闹心了。当下柔声道:“钰儿,这事以后再说。你先送你回宫。”推开南宫仙儿,朝她搂去。
楚钰蓦地向后退了几步。美眸凝视着她,泪光闪烁。突然大叫道:“你是不是和她,和她,是不是真的。”
她见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说话。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身躯微微一晃,俏脸苍白。心中宛如被尖刀刺扎。猛地蹲在地上,呜呜哭泣。一直以来,不管燕臻多么的捏花惹草。但都没有与哪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即便是她也没有。这就好像是一层纸,谁也没捅破。所以即便吃味他身边的女人。但也只是吃吃闷醋而已。如今得知他竟然......这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
燕臻又怜又爱,用力搂住她。一个劲的赔罪,道:“钰儿,好钰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转头怒视南宫仙儿,见她不理不睬,练吗个又转为一脸求助的表情。
南宫仙儿见她哭的伤心,不由微感后悔。想到他风流好色,身边美女环绕,心中也仿佛被渲染似的感到一阵酸楚刺痛。用力翻了个白眼,朝燕臻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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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辽阔,蓝灰色的苍穹缭绕着一层淡青色的薄雾,青纱似的飘忽飞舞。
楚钰窝在燕臻怀中,抽抽噎噎的哭着。而南宫仙儿则在内天地中,‘虐待’着那个天使。
寒风刺骨,她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
燕臻破空飞掠,飘入皇宫里。将楚钰送回寝宫。推开门,火柱金幔,温暖如春。房中缭绕着袅袅檀香,以及一股清幽独特的香味,与她身上的味道一般。
他将楚钰放在怀中,盖好被子。低声道:“钰儿,我知道你委屈。但那事情实在是事出有因。你听我解释。”
楚钰眼圈红肿,面无表情,侧身转向墙壁,兀自抽噎。燕臻叹了口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楚钰蓦地翻过身来,将他往床外推,泣声道:“走开走开!不要上我床。”
燕臻抓住她双手,微感不耐,皱眉道:“别耍公主脾气了。”
楚钰倏地一顿,突然剧烈的踢打着燕臻。哭叫道:“你走你走,我不要在看到你。呜呜.....”
燕臻原本就因纳兰若水的事情心焦如焚,担忧焦虑。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被她这般无理取闹,更是大感不耐,怒道:“不可理喻....你好好静静吧。”
撩开被子,大步朝外走去。站在门口,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我这些天有事,要去一趟西土。”拉开门,走了出去。
清冷的风迎面扑来,他用力吸着冰凉的空气,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思绪飞扬。满心无奈。还是在凡俗好。完全是男子为尊,三妻四妾习以为常。修炼界虽然也是男子为主,但是却没有凡俗那么明显。一个个女子修为高绝,心高气傲,谁真会愿意与人共侍一夫?
现在单单两个就搞的他焦头烂额,以后岂不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想到此,大觉头痛。
房中,楚钰裹着被子,蜷曲着身子。就像受伤的小猫。不住的抽泣。衾被颤抖。脸上满是泪痕,分外的凄楚哀伤。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她心中一阵阵酸疼,脑袋空空一片。泪珠止也止不住。她对燕臻情深一往,甚至几次想承君雨露。以身相许。但燕臻那时对她妹妹般的疼爱多过男女之间的欢爱。况且她年芳十六,身子没有长开。便一直没有更进一步。她一直耿耿于怀,几乎成了心魔。今日听到燕臻与南宫仙儿初尝禁果。又是妒忌又是悲伤。
在这温暖的房中,轻柔的衾被。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娇躯瑟瑟颤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黑木镂刻花纹的门再次被推开,两行宫女鱼贯而入,簇拥着一个华丽宫装,姿容端庄的中年女子。缓缓走来。
那女子凤冠华服,素白的容颜薄施粉黛。眉目如画。眉宇间有一种异常高贵的气质。正是楚钰和楚月的亲身母亲。楚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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