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晓程向来心机甚重,见陶若虚此时态度坚决,也不再与之争辩,只是一个人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陶若虚今晚表现得甚是兴奋,手舞足蹈地对着众人详细讲解着自己奇妙的构思,在坐的诸位多半都是陶若虚的心腹,对他同样有着盲目的崇拜。一个个神情激荡地随着陶若虚的思维漫步到九霄云外,在脑海中构思着未来的画面。
时间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逐渐流失,夜半十分,寒风拂面,一架军用直升机缓缓降落而下。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在四名西装大汉的簇拥下朝着酒店踱步而来。
此人姓韩,名国茂。中央秘书处秘书长,虽然地位不是很高,但是权利很大,因为他的一言一行无处不代表着核心领导人的意思。缪泽生能在此时将他派来全权代表自己,自然可见对他的器重。
韩国茂五十出头,头却是掉了个精光,正应了那句古语聪明绝顶!离了老远,韩国茂便伸出自己肥肥的大手,微微鞠躬与陶若虚重重握了握:“陶委员依旧神清气爽,而今耳垂饱满,脸颊红润,显然是喜事临门呐!在下先行向您道喜了!”
陶若虚哈哈笑了笑:“谢过韩秘书长的美意,陶某人定然铭记于心。我来向你介绍……”
韩国茂并没有太大的官架子,对陶若虚所介绍的一干手下一一点头问好。当然了,陶若虚毕竟是手腕通天的人物,他的手下自然各个不凡,自然不会因此得罪他们。韩国茂与缪晓程甚是熟悉,见后者投来问询的眼神,当下微微点头,示意一切放心。
落座后,陶若虚亲自向韩国茂扔来一只精装内供熊猫,笑道:“深更半夜,因为小弟的事情让韩秘书长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今晚我们就不谈事情,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议?”
韩国茂受宠若惊地站起身,连忙摆手笑道:“不敢,不敢。陶委员实在是客气了,身为秘书人员,随时为中央领导同志办事,这是我的工作职责。陶委员不必客气,您的事情上面非常关注,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还是现在就敲定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吧!”
陶若虚呵呵轻笑,“主席定然有了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陶委员不要介意,事实上临行之前,主席只是交代了我四个字,见机行事!”
“哦?见机行事,这四个字可是奥妙之极呢!不知道韩秘书长对这四个字有着怎样的见解?”
“见解谈不上,不过我还是能揣摩到上峰一些深意的。陶委员身居要职,在军方威望甚高,现今又晋升为总政治部主任,可谓是位高权重。因此,对于您的婚事,中央不得不慎重对待。这并非是强行介入,只是表达一份关注而已。在我阐明自己的意见之前,这一点请陶委员一定要清楚才是。”
陶若虚含笑不语,点了点头示意韩国茂继续。
“军委共有七大委员,虽然无法与国政局常委相提并论,但是权利甚大,可谓是中央的顶梁柱。您是核心成员,有时候不得不考虑事态的扩展性,先我很想听听您对婚事的看法。冒昧地问一句,是哪家姑娘这么好的福气,受到了您的青睐?”
陶若虚摆了摆手:“你不用试探我,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要坦诚相待,实不相瞒我要结婚,新郎是一个,但是新娘却有很多,粗略计算下应该在八人左右。”
韩国茂见陶若虚开门见山,当下笑容不再,声音加重几分:“陶委员果然是铮铮男儿,您的意思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我想请您明确一点,您是高级官员,是国家领导人之一。您的言行不仅仅代表着个人,更象征着国家的威望。冒昧地说一句,您这是公然向宪法挑战,公然向整个国家挑战!”
啪的一声脆响,韩鹏手中的瓷杯顿时摔落在地,应声而碎:“放肆!你他妈一个小秘书,在这装什么逼,给你主人面子,称你为一声狗腿子,不给你主人的面子,你他妈屁都算不上。少给我们老板扣帽子,结婚而已,老婆多咋了,我们有的是钱,能养的起,还不准人结婚了,这他妈什么狗屁王法!”
韩国茂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被韩鹏一顿臭骂,但是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驳,依旧深深地望着陶若虚:“陶委员,希望您能三思而后行,彼此各让一步,婚礼怎样举行,怎样奢侈,怎样豪华,我们管不了。另外中央会出面邀请各国政府脑前来祝贺,绝对为您办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婚礼。并且,所有花费均由上面承担。无论您的妻子是谁,即便是普通工人,上面也不会多说一句。还有,您的私生活上峰同样不会干涉,这代表着什么相信您应该很清楚。您看我的意见如何?”
韩国茂显然是在试探陶若虚的底牌,事实上这个条件也足够诱人了,缪泽生也给足了面子,但是陶若虚却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迎娶众位老婆。这对自己来说,显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韩秘书长,我以为主席让你来操办我的婚事,定然是有着三分诚意的,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我有这么多的老婆,上面不知道吗?总理不清楚吗?他的女儿就是新娘之一,那你告诉我我究竟选谁做新娘?你们不能不理会总理先生的感受啊!”
韩国茂一愣,这事他自然是清楚的,总理女儿和陶若虚同居,这在整个中南海都不再是秘密。想到总理先生的颜面,韩国茂咬咬牙说道:“这样如何,您表面上迎娶然小姐,至于其他的夫人,暗箱操作如何?”
“何为暗箱操作,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陶若虚眉开眼笑地说道。
韩国茂甚是无奈,不过谁让人家天生就是牛逼人,连总理唯一宝贝闺女都不放过,这样的牛人自己能得罪得起吗?
“我的意思是,婚礼上新娘只有一个,是然总理的女儿,但实际上您可以同时与很多人结婚。但是婚礼仪式上只能是一人,这是台面上的事情,到时候国内外媒体蜂拥而至,任由他们大肆渲染去。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您不让对方抓住一夫多妻的证据,一切都可以商量。”
陶若虚撇了撇嘴:“我恐怕很难呐,我这些老婆中有的是大家族的独女,你比如说欧阳世家的欧阳薇儿,独孤世家的独孤惜水,皇甫世家的皇甫馨涵,另外还有级富婆,国色天香系列公司的总经理洛雨桐。这些女人身份何其之高,我可得罪不起啊!如果我将宝儿拿到台面上,人家能乐意?你就比如说那个欧阳世家吧,门徒数千,个个会飞檐走壁,举手投足间开山碎石,倘若薇儿一个不高兴,回娘家念叨我两句,这些个奇人异士蜂拥而上,我即便是有神功在身也是麻烦得紧啊!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恐怕韩秘书长会有所麻烦啊!到时候人家听闻这是你出的馊主意,嘿嘿……”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韩国茂虽然为人低调,处事格外谦让,可实际上却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老狐狸,他脸上虽然有着一份笑意,可实际上心中早已将陶若虚骂了个遍。
“陶委员说笑了,说笑了!”
陶若虚双手一摊,微微耸了耸肩:“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我完全没有必要和你开玩笑嘛!这些都是事实,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东西,韩秘书长,你应该是清楚的!”
韩国茂搓了搓手:“这样也不行的话,我可就真的没招了,不然委员说说自己的看法?”
“很简单,就是要结婚嘛,和众女一起结婚。一起许愿,一起誓,一起入洞房,我就这么点要求!”
韩国茂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没有您想象得那么简单,一旦您开了这个头的话,将来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该如何是好?还有,西方媒体向来喜欢对我们大肆渲染,倘若被他们抓到把柄,到时候遭罪的可不是你我那么简单了!”
陶若虚突然哈哈笑了笑,猛地站起身,双手拄着桌面,腰身弯了下来,直勾勾地盯住韩国茂,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意已决,谁胆敢阻拦,那我便杀谁!谁胆敢在我人生最关键的时刻给我做掉链子的事情,那就杀无赦!谁胆敢报道我一夫多妻,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韩秘书长,你来这里是协助我配合**办婚礼的,不是来指手画脚的,不是吗?”
韩国茂额头顿时冷汗滚滚而下,只见他猛地一声叹息:“上峰高见,实不相瞒,您的态度早已被上峰明察秋毫。罢了,罢了,看来只能在国内封杀这则消息,尽量少报道才是!”
陶若虚嘿嘿笑了下,却是摇了摇头:“不、不,一定要报道,只是不要报道我和那么多女人结婚罢了。但是一定要报道抢亲的那一段,我去抢老婆的始末都要详细地报道而出,并且是一字不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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